海棠书屋文学 - 言情小说 - 填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4

    有缘人,何其有幸。不因外界的诋毁与误解放弃所爱,是对爱情的尊重。这款对戒的名字,叫做‘和鸣’。”

这是反讽“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意思了,琴瑟和鸣,岁月静好。

这篇文字蕴含的信息量实在是大,既承认了晏若愚与常望宇的恋爱关系,又——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发展?说好的小天王那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会杀回来给名义上的的师妹正儿八经的女朋友一个回马枪呢?

啧啧啧某些借着姓名的几分相似炒作的小花吃相不要太难看哟。

等等,小天王的舅子哥还是个弯的!

一大波腐女正在赶来。

晏若愚无奈地瞥了屈非臣一眼,在后者这一波成功的零花费营销下,她不得不认真考虑一下屈非厌在屈家的这些年到底有没有受虐待这个问题了——要不然,吃着同样的粮,怎么就这个男人像峨眉山的猴子一样成了精,而屈非厌就成长为了一个软敷敷的rou包几?

当然,说屈非厌是rou包子,那绝对是无端指控,屈非厌真的苗条得不得了。

屈非臣一边安排常望宇工作室转发一边淡淡道:“他们不是说享受着明星的待遇就应该有被娱乐的觉悟么,既然私生活已经被拿出来娱乐了,就该让我们三小姐享受明星待遇。”

晏若愚闻言,僵硬地转过头看向屈非臣。

“怎么?”

“我虽然知道你为我筹谋划策是因为我哥,但偶尔还是会受宠若惊。像有不止一个哥哥似的。”晏若愚摇头,“太不真实。”

“看来在下表达得不够清楚,让掌门姑娘误解了,”屈非臣瞳色深了些,“我以为掌门姑娘知道我缺个meimei。”

晏若愚:“……”

“不好意思非臣哥,”晏若愚真觉得不好意思,“我那个,我也不太敢想你真把我当自家人,我还以为……”

这可真是太惊喜了。

常望宇转发微博并配文,“我有拥有爱情的权利,和你一样。”

这句话是他第一次在采访里提到娃娃亲的时候说的。

晏若愚紧接着转发并配文,“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任何人批准。”

飞速赶来的腐女大军在评论区问到屈非厌的微博传送门,晏若愚回复,“目前我并不能确定这样做不会给他带来负面影响,还请谅解。”

继续问,“这句话是表明和常望宇的关系,还是对你哥哥恋情的态度?”

“我喜欢常望宇不需要经过舆论同意,我哥喜欢他男朋友也不需要等待世俗理解。爱与被爱都是本能,无所谓对错是非。”

追问,“那小宇说请约瑟夫先生为初恋设计的对戒是在您这里吗?”

……晏若愚决定不回复这个问题。

又提醒她!上次常望宇给她她没接以后,就再没提过这茬。后来“与卿”做出来以后,常望宇就满脑子只剩下婚戒了。

她一直没想起从常望宇那儿拿回来,这会儿才突然明朗,“与卿”是婚戒,虽然听起来好像更重要,但既然他俩都没到能扯证的年龄,那就毫无意义;“填白”是恋爱期间的情侣对戒,她不收就意味着……

也不至于就为个戒指她没拿回来的事儿就心神不宁的吧?晏若愚正莫名其妙,脑海中蓦地闪过常望宇上次参加舞蹈比赛时把“和鸣”挂在脖子上的画面。“和鸣”送给他已经十年了,他居然还贴身带着!难道,难道是因为……

她之前说“我是谈男朋友又不是养儿子”这句话虽然是诛心,倒也算是暴露了他们的相处模式。尽管常望宇比她大几个月,但事实上很多时候两人都是一种“姐弟恋”的状态——尤其是常望宇这种在外必须圆滑世故的职业,也只有在亲人面前才能放下心里防备,晏若愚私心里也很乐意守护他的孩子气。

可是仔细想想,常望宇私底下是个软萌软萌的性格,这一点是很像孩子,但却又不像十来岁的男生在心爱之人面前坏兮兮的,倒是总被她恶作剧欺负——反倒是黏着她的那股劲儿有点依赖的意思?

晏若愚打了个寒颤。依赖,而且很明显是对女性的依赖。如果是恋母情结,那应该是一刻都离不开母亲,而常望宇小时候身体不好正可能的确是受姜祎照料会很多。既然他说四岁开始学舞蹈,那他被姜祈带走时应该不会晚于四岁。小孩子最能察言观色,姜祈又不是个心思细脾气软的人,常望宇幼年岂不是一直处在一种“为什么爸爸mama都不要我”的情绪之中!

所以才会对各种各样有象征意义的东西怀有执念。这个是哥哥送的,这个是望眉给的,这个是……若愚还回来的情侣对戒?

晏若愚感到一丝头疼,行吧,哄孩子去吧。

晏若愚的工作室,设在白家酒店和故人居之间的一间复式房里。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个个都想开咖啡厅,晏桓闻言就买了这套房。如果晏若愚大学毕业后想回兰州,开咖啡厅也是个安稳选择。现在晏若愚站在一楼的艺术展厅,看这里一如咖啡厅的装潢设计,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穆冶、屈非臣的办公室都在二楼,穆爷最近还在研究那一沓子设计原理著作,老坛与秦腔就在一楼负责招呼。当然,晏若愚平日里不在兰州城,办公室空着就空着。这几个在兰州的是半天轮班,时间正好能调开。屈非臣每天守在办公室跟各路牛鬼蛇神打交道,心情愈发好起来。至于穆爷,等她什么时候动手画图了,再来工作室上班也不迟。

这会儿常望宇本来在展厅里东看看西看看,突然见晏若愚一脸严肃地说有事找他,只好跟着上楼。现在已经是晚上,晏若愚办公室没开灯。窗外的零星灯光透进来,常望宇心里一阵悸动,“若愚。”

“哎,”晏若愚笑声压得低低地回答他,“在呢。”

“你,你干嘛啊,”常望宇呼吸急促,“你不是说有事。”

“紧张什么,”晏若愚还是笑着,抓着他的手亲了亲,“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复明前的那一个月……”晏若愚见他猛的一僵,不由得心疼起来,她把自己挂在他脖子上,“没事,我不走。我就跟你说说,那一个月我没想过离开你,相反,我比任何时候都想要留下来。”

常望宇不知是不信还是没反应过来,没说话。

晏若愚继续说,“那时候我觉得,如果我走了,大概这辈子都碰不上一个,我愿意放在心尖儿上并且比任何人都在意我的离开,的男朋友。”

“那你后来就是故意吓我的?”你看,又是这个问题。晏若愚无奈地叹了口气,却又没忍住接踵而至的笑意。

“是啊,”晏若愚颔首,“你不知道我是故意的吗?你每次蹙着眉面露惆怅地发呆,我都觉得非常开心。”

“你——”

耳垂处被一个叫做“牙齿”的东西来回摆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