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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 无名公子歪着头,忍俊不禁,“没意见,我就是想说陛下您干得漂亮。” 对于昭澜王求亲一事,文德帝始终都没有明确点头,却也没有断然拒绝,瑞王李涵潇竟然也没什么表示,外人纷纷猜测,这其中究竟有怎样的隐情。文德帝不表态,昭澜王竟也不急着走,反倒是天一亮就去敲瑞王府的大门,李涵潇睡眼惺忪,直打哈欠,“昭澜王好早,找小王有何指教?” “本王初来京都,很是喜欢这里的繁华热闹,但是人生地不熟的,想请小王爷做一回向导。”昭澜王虽然换了一身便装,但是王者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李涵潇抬眼打量了一下昭澜王,心道五年未见,几乎没什么变化,没想到昭澜王好像一下子看出他的想法,笑道:“五年未见,你这身量倒是高了不少,长大了啊。” 李涵潇干咳一声,道:“昭澜王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昭澜王忽然凑近,低声道:“五年来我日思夜想,面具之下到底是怎样的一张脸呢,没想到竟是这般漂亮。” 李涵潇后退一步,道:“城东有一戏楼,当红名角那嗓子颇有韵味儿,不如我们就去那儿品茗听戏。” 昭澜王没错过李涵潇那双大眼睛里闪过的戒备之色,舔了下嘴唇,好心情道:“甚好。” 两人带了几名随从直奔戏楼,戏楼老板一见是瑞王来了,急忙安排了楼上最好的雅间,两人刚一落座,就有眉目清秀的丫头端上精致的点心,还有极品香茗,那边戏台上也马上换了名角出场,咿咿呀呀的唱起来。昭澜王也就是听个热闹,他更喜欢骑马狩猎,不过难得有机会这般清闲,他也很享受,偶尔眼角一瞥便能看到李涵潇沉静的侧脸。当年,战场之上,滚滚黄沙,寒风烈烈,那人白衣染血,还是只十五岁的少年,身形单薄纤细却赫然拉开一张硬弓,三支精钢箭矢破空而来,那刁钻的角度让他避开了前两支却躲不开第三支。锋利的箭穿透他的肩膀,挟裹着惊人的力道让他坠下马背,他知道对方是有意放他一马,否则那支箭命中的就不是他的肩膀,而是他的心脏,他处心积虑谋划了这么久,到头来却被人反将一军。还是太子的昭澜王心有不甘,狠狠的瞪着那个突然出现的自称涵月令无名的少年,半块面具遮住了他的容貌,只能看到淡色的薄唇及尖削的下巴,还有一双淡漠无情的眼睛。 从此,念念不忘。 五年里的暗中较量,昭澜王一次都没赢过,无名公子怪招儿百出,总是令他哭笑不得,在此过程中,昭澜王由最开始的愤怒渐渐的变成乐在其中,他竟改变了初衷,开始赞赏起这个宿敌,颇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同时更加好奇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无名公子究竟是谁。经过多方查探,这位神秘的无名公子渐渐露出了蛛丝马迹,直到他精心策划的苍麟宝藏一事而彻底现身,原来他就是瑞王,而其后牵扯的陈年旧事也真够昭澜王吃惊的了。 “当年,还要多谢你手下留情。”昭澜王忽然轻声道。 李涵潇的目光仍旧放在戏台上,一群武生身手利落惹来一片叫好声,“昭澜太子该是位明主。” 昭澜王闻言一愣,原来竟是这样的理由,不过他也认为只有自己才有资格继承大统,当年父王老迈糊涂,几个兄弟目光短浅又急功近利,没有一个像样的,所以只有他才配登基为帝。 昭澜王笑道:“当年你那一招挺狠啊,行刺父王嫁祸于我,还挑唆二王弟造反,你可知道当我星夜兼程赶回王都时,局势那叫一个混乱,我那些不成器的兄弟都打成一锅粥了。” 李涵潇随口应道:“彼此彼此,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忽然眼前被人挡住,李涵潇抬头见昭澜王一脸严肃的盯着他,道:“看着我,我的名字叫龙崎,记住了。” 李涵潇淡然道:“龙崎,你挡着我看戏了。” 听到那清冷的声音叫出自己的名字,昭澜王非常满意,连台上那青衣唱的凄凉的调子都觉得动听起来。 听了一头午的戏,等出来的时候天空竟下起小雨,落在脸上凉丝丝的特别舒服,昭澜王来了兴致,提议随便走走,李涵潇也没拒绝。于是,昭澜王亲自为李涵潇撑起伞,两人并肩走在街上,在他们身后,一黑衣人眯起眼睛盯着两人越来越远的背影,杀气腾腾。 教主:正主来了,识相的快点滚一边儿去! 昭澜王:本王势在必得,唐教主才应该滚一边儿去。 教主:你找死! 昭澜王:哈!本王会怕你?! 瑞王:跟我没关系 无名公子:焚天教主对阵昭澜国君,买定离手啊。 ☆、第七十二章 步步紧逼 恰逢一年一度的花灯节,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一到晚上整个京都是一片灯火辉煌,街道上来往的人群熙熙攘攘,人手一只花灯,有说有笑,嬉闹的孩童手拿着糖葫芦跑来跑去,河边更是被年轻人挤满了,河面上飘着各式各样的河灯,远远看去如一条星河般美轮美奂。无名公子站在城楼上,看着下面朦胧的灯火恍如隔世,仿佛是两个世界,身后是巍峨的皇宫,而眼前则是繁华的人间,夜风拂过,吹动他的衣衫和头发,更显落寞。文德帝走到他身边,静静的陪着他,远处慢慢升起一盏盏孔明灯,载着人们美好的愿望飞向天际,不知道看了多久,无名公子才慢慢转身,下一刻却忽然向后倒去,如折翼的白鹰落下了城墙。文德帝大惊,伸出手只抓住一片衣角,然而有一抹黑影从暗处窜出来,跟着跃下城墙将无名公子接住,最终平稳落地。 文德帝暗暗松了口气,朝那人高声道:“小云,他没事吧?” 易云半抱着无名公子,低头查看,只见无名浑身颤抖,白皙的脖子上黑丝状的毒素正在加深,撩开袖子发现他的胳膊几乎被毒丝缠满了,“主上毒发了!快传太医!”易云赶紧抱起无名飞身上了城楼。 宫外一片热闹,宫内却是愁云紧锁,太医院数位医术高超的大夫被暗卫连夜接进宫里,诊脉,施针,出方子,宫女和太监进进出出。浓重的药味儿熏得人几乎窒息,文德帝坐在床边,拳头捏得死紧,床上的无名公子牙咬得咯咯作响,偶尔露出几声痛苦的□□,浑身被汗水浸湿像从水里捞出似的,文德帝不敢想象他此刻该有多疼。 饶是无名再坚强再隐忍,此刻竟也受不住疼痛而不停的挣扎扭动,为避免他乱动,文德帝将他抱在怀里,无名被困在怀中忽然间紧紧抓住他的双手,哑声道:“哥,我好疼,你杀了我吧。” 文德帝心口一痛,收紧了手臂安抚道:“有哥哥在这儿,一会儿就不疼了,听话啊。” 无名公子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