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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道:“那就有劳瑞王殿下了。” 李涵潇神色如常,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一行人上了马车,入城。车轮辘辘,昭澜王掀开马车窗帘,看到了更为繁荣的景象,这座气势恢宏的城池就是千幕的国都,再往前看,不远处便是瑞王骑在马上挺拔的背影,昭澜王忽然想起一句话,鲜衣怒马,少年郎,自己是有多渴望再见到那双灵动明亮的眼睛,无名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呵。 昭澜王一行在驿馆休息片刻后,便入宫面见文德帝,令他失望的是瑞王并没有再次陪同,而且瑞王也没出现在大殿上。文武百官分立两边,而君主则端坐于龙椅,高高在上,昭澜王抬头,见文德帝是位面容刚毅的年轻男子,浑身上下无不透露着帝王的威严,双目坚定,正气凛然,不由得暗暗称赞,果然是人中龙凤。同时,文德帝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昭澜王,身形高大强悍,五官深刻,此人颇有些桀骜不驯的气势,那双狼眼幽深似海,让人难以看透分毫。 文德帝眯起眼睛,缓缓道:“昭澜王千里迢迢造访我千幕,一路辛苦,朕已吩咐下去准备晚宴,为昭澜王接风洗尘。“ 昭澜王露齿一笑,朝文德帝拱手一礼,道:“多谢陛下,本王今次前来主要是想与贵朝修好,为表诚意,本王特地带了些礼物,请陛下笑纳。” 昭澜王一挥手,命手下陆续将东西都搬了上来,一棵巨大的血红色珊瑚树,上面镶嵌着各种宝石,整棵珊瑚树珠光宝气,流光溢彩;一柄寒气逼人的宝刀,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一株已经隐约长成人形的千年人参;还有一只威风凛凛的白虎,每一样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贝,文武百官议论纷纷,今日算是开眼了,这昭澜王好大的手笔。 文德帝扫了一眼,对那笼子里的白虎还算感兴趣,心想小涵说不定会喜欢,若有所指道:“多谢昭澜王美意,不过嘛,可别是先礼后兵。” 昭澜王明白文德帝的意思,两国征战这么多年,积怨颇多,而昭澜国一向主战,不断的吞并周边的小国,此番忽然主动示好的举措的确令人意外,更是难以信服,所以文德帝不会轻易收下这些礼物。 “陛下多虑了,过去的年月里,我昭澜国一直在向外扩张,战火不断,连年的战争使百姓十分疲累,数以万计的将士埋骨沙场,无数□□离子散家破人亡。本王亲眼见到浮尸遍野,饿殍遍地的惨状,战争就是一场人为的灾难,相信陛下与本王有同样的感受。本王以为,江山社稷当以百姓为重,如果没有了百姓,那么统治者还能去统治谁,朝代更替,没有永远的帝王,只有永远的百姓,和谁也拿不走山河。而今,我昭澜国的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本王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再次陷百姓与水火当中,所以,本王这次亲自造访,就是想与贵朝化干戈为玉帛,恳请陛下开放互市,造福百姓。本王还带来了盟书,昭澜国与千幕王朝世代为友,永不进犯。”昭澜王言辞恳切,目光坦荡的望着文德帝,这番话确实震撼了众人,大殿里一片肃静。 半晌,文德帝鼓掌,道:“说得好,昭澜王此言,字字珠玑,朕信你,这礼物朕就收下了,把盟书呈上来。” 殿前武士把全部礼物抬下去,富宝将盟书呈上来,文德帝亲自在盟书上盖上千幕玉玺。龙椅靠着的那面墙后,有一个暗室,一直在里面默默听着的人此时有些困惑,签了盟书有利无害,就算昭澜王撕破脸他千幕也绝不会怕他,可是昭澜王的样子不似作伪,事情难道真的这么简单? 昭澜王郑重道:“多谢陛下。”接着话锋一转,“本王还有一事相请陛下成全。” 暗室里的人闻言一下子警觉起来,他就知道一定不会这么简单,这不就来了,昭澜王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文德帝一顿,和颜悦色道:“昭澜王还有什么请求,但说无妨。” “本王想与李氏皇族结秦晋之好。” 这是要联姻的意思,和亲在维系两国关系上并不少见,昭澜王又送礼物,有奉上盟书,现在又主动要求和亲,是不是表现得有点过头了?可是文德帝的女儿尚在襁褓之中,而先皇也并没有公主,要不就随便封外戚的某位女子为公主嫁过去,正当文德帝疑惑的时候,昭澜王接着说道:“其实本王心中已有意中人,一直念念不忘,今次来主要是为了求和,更重要的却是求亲,望陛下成全。” 暗室中的人也困惑了,昭澜王又化身痴情种了,他到底喜欢上谁了,以他的身份还需要文德帝来成全么? 文德帝面带微笑,问道:“不知是哪家女儿得了昭澜王青眼,朕倒愿意成就一段姻缘。” 昭澜王眼中闪过狡黠之色,文德帝忽然觉得不自在,就听昭澜王一字一顿道:“本王慕恋贵朝瑞王已久,斗胆请陛下成全。”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文德帝噌的一下站起来,怒道:“荒谬!昭澜王自重!”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暗室里的人也是一愣,随后却笑了。 昭澜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命人递上来一卷画轴,“陛下息怒,本王听闻瑞王殿下喜爱书画,故特地准备了此画,请陛下过目。” 富宝将画轴呈到文德帝面前,文德帝瞪着昭澜王,恨恨展开画轴,只一眼就愣住了,过了半晌,文德帝合上画轴,强压着怒火,道:“此事从长计议,退朝!” ☆、第七十章 画中仙草 文德帝的脸色十分难看,气冲冲的回到御书房,富宝迈着小碎步紧跟在后面,小声劝慰,“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文德帝愤愤的将画轴回手就扔到富宝身上,富宝吓得手忙脚乱赶紧接住。这时,一只戴着银丝手套的手伸过来,拿走了画轴,富宝回头就见一位戴着面具的白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悄无声息的,富宝一愣,随即朝那人躬身行礼,“无名公子。” 无名公子点点头,道:“至于生这么大的气?”摊开画轴,画中的事物让他有些意外,人物很多,看起来是在描绘朝见的场景,一位农夫样子的人跪在地上,手中托举着什么东西,献给高高在上的君主,最关键的就是这人手中的事物,一株盛开的花朵,叶子狭长,布满金丝,通体鎏金,无名公子心中了然,原来是这样啊。 文德帝喝了口茶,将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他这是在威胁朕!混账,他知道的还不少!” “昭澜王是个厉害人物,看来他对那一箭之仇仍耿耿于怀。”无名公子看着画上那一朵通体鎏金的兰花,道:“别说,这昭澜王画的还不错。” 文德帝道:“他知道你就是无名公子了,也知道你中毒的事,但他手中是否真的有金丝兰,单凭一幅画不足为信。” 无名公子坐下来,将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