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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被点了名的梁大人只得躬身请罪:“回陛下,臣惶恐,觉得应该只是个单纯的意外吧。哪有那么多刁民要害人。”乾武帝眯了眯眼睛,长长的“哦”了声,然后又问别人:“沈大人、安大人如何说?还有北衙统领,也说说你们的看法。皇家威仪,京城治安,可是重中之重,若不然朕如何安心?”沈建宾站出来,冲着乾武帝鞠躬,然后朗声说:“臣不敢妄下定论,这事首先是要先弄清两位公子的马,是在哪儿受的惊,又摔在了哪里。然后马、马车都要查看,是否动了手脚。赶车人、喂马人、接近马车的所有人,都要盘查。臣也不是很在行,这种事南北二衙的人,应该更内行。”安云响点头说:“臣没有补充,臣觉得梁大人刚刚的话,就有推卸之嫌。”北衙禁军统领直接严肃地说:“这事出在京上,归两位梁大人管辖,若是两位梁大人查不出来的话,陛下不若让三司联查,依着臣看,这事大有蹊跷,应该好好严查,以防后患。”梁太后也觉得事有问题,隐隐猜着闹出来,只怕丢脸的也只有逸亲王府。正文338错过几乎是本能的,梁太后想将这事压下来。梁太后恨逸梁王妃的隐瞒,更恨将这事当着众人的面抖落出来的太子。然而太子却一直表现乖巧,梁太后瞅着太子,冷冷地将众人的声音全数打断,说:“不知太子对这事,有何高见?”被突然点名的太子未见惊慌,迈步站出来,冲着梁太后打揖,不紧不慢地说:“说起来惭愧,孙儿不只担心皇兄、璋弟如何受伤的,孙儿其实更担心的却是怕孙儿,也会受到同样的伤呢。若真是刁民所为,敌人躲在暗处,真是防不胜防。”总之说来说去,没人相住逸亲王的两位嫡子,纯属意外。梁太后本来是想难为太子,结果却是被太子给堵了个哑口无言。狠瞪了太子一眼,梁太后却不敢恋战,若乾武帝真将这事交由南北二衙一起查,真查出兄弟阋墙来,可真就好看了。梁太后一面恨没人让她省心,却也只得给他们收拾烂摊子,说:“听了众位卿家的话,哀家也觉得事情不简单,这事就由南衙的人来查吧。北衙负责皇上、太子的安全,若再分神出来,有个闪失便就是天大的事。”乾武帝还要说话。梁太后没给他机会,沉声又说:“皇上,今天不是确定谁去接待外使?既然他俩个受伤,正好给太子一个机会,希望太子别出差错才是。”太子推辞,一脸诚恳地说:“孙儿谢皇祖母抬爱,但孙儿怕不能胜任,虽然说皇兄、璋弟受了伤,但其他皇兄弟,应该也可以出任吧。”这事,无论如何也要绑逸王府的人一起。太子又不傻,外使关系边境平安,而这事若果然落到他自己的头上,那么梁太后也好,逸王府的人也罢,定然是要从中作梗。梁太后愣住了,之前梁太后倒真没有想过。由于逸亲王妃是她娘家侄女的关系,梁太后的眼里,从没怎么正眼瞧过逸王府的那些个庶子们。虽然他们其实也是她的孙子,按理说,除去母亲不同,血缘上来说,都是逸亲王的儿子。梁太后一直是私心着,想让逸亲王在外国立威,先造出声势来。这也正是之所以非要让逸王世子、施璋两个去接待外使的原因,她不想让那些人回国以后,觉得大周变了天,太子已经坐稳了宝座。各国使臣只要来了,除去皇上的献礼之外,逸王府上总会有一份大礼。很多时候送到乾武帝哪儿的,都不若逸王府的好。所以当听闻太子的话后,梁太后几乎没有多想的,便就欣然同意,并难得的对太子露出笑脸,夸赞说:“太子越发沉稳了,若是你逸王叔的几个小子,能有你一半,哀家也心满意足了。”太子谦逊地躬身说:“皇祖母谬赞了,孙儿只是怕做错了事担责任罢了。”说完,太子瞅向了乾武帝,说:“不知父皇意下如何?”梁太后抢在乾武帝之前说:“当然是答应,还能有何意见?依着哀家看,老二、老三都已成家,也封了郡王,陪着太子接待外使,最为合适。”乾武帝皱了皱眉,在强势的梁太后面前,也只得答应。梁太后心下有事,一见达成所愿,便就急急的走了。乾武帝将众臣打发出去,厉声质问太子:“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逸王府那哥俩个受了伤?他们为何受的伤,怎么没告诉朕?”面对乾武帝的怒气,太子显然无可奈何,只得说道:“父皇息怒,不是儿臣不告诉父皇,实是儿臣见父皇最近被皇祖母,无上长公主烦得不行,不敢因为一点儿小事,打扰父皇。至于那哥俩个……”太子抬眼觑乾武帝,抿了抿唇低声说:“其实儿臣也是无意中听万宝meimei说的,那哥俩个为争女人,在逸亲王府,当着逸亲王妃和万宝meimei的面,大打出手,打得鼻青脸肿的。这种事父皇也是知道的,逸亲王妃怎么可能会大肆喧嚷?自然是想法子掩盖,所以皇祖母才会半点儿风声都没听着。”乾武帝觉得奇怪,说:“他俩个是蠢了点儿,可也不会蠢到无故为女人打架。”太子躬身拍马屁说:“父皇英明,其实……嗯……其实儿臣一早就知道,晋安meimei出嫁,各临国会派使臣过来,早儿臣就不满逸王叔接待他们,又怕皇祖母……”不用等太子说完,乾武帝几乎猜着,于是问道:“是你派的人?”太子一副心怀坦荡地说:“儿臣让清竹学貂蝉,还望父皇别降罪儿臣才好。”真亦假来假亦真,太子说出清竹,正是防着乾武帝去查,然后查出清竹的事来,这是提前给乾武帝下了个暗套。乾武帝没有继续追问清竹,一个宫女罢了,利用完了,不论太子是杀了还是放走了,都不重要。此时最重要的,当然还是接待外使的事。乾武帝又问:“既然你一直觊觎这事,为何又让你逸王叔的庶子来帮衬你?”太子笑了,反问乾武帝:“父皇觉得,这事只单儿臣自己来做,皇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