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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以稳妥不扰民为上。”温柳年坚持,“况且七绝国与其余附属国君主不日便会抵达王城,若是见着御林军满城鸡飞狗跳在抓人,也有失我大国体面。” “朕还当真说不过你。”楚渊挑眉。 温柳年缓慢站起来:“臣只是就事论事。” “来人!”楚渊突然大声道。 温柳年愣了愣,心说莫不是要打我板子吧。 “拿几个软垫进来给爱卿坐。”楚渊吩咐。 温柳年:“……” 内侍很快便抱了三四个软垫进来,全部铺在了温柳年的椅子上。 “若是没事,便别行礼了。”楚渊慢悠悠道,“爱卿这般一次次僵硬站起来,朕看了也不忍。” 温柳年难得耳朵guntang。 只有向冽不明就里,还在想温大人果真是读书人,中暑腰疼到现在还未好。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御书房内君臣三人却丝毫困倦也无,直到四喜公公小声提醒,才惊觉竟然已经临近午夜时分。 “已经这么晚了。”楚渊看了眼窗外,“两位爱卿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议。” 两人谢恩退出书房,向冽原本是楚渊的贴身护卫,近两年才升任御林军总统领,因此住处就在宫内。 “向统领不必送了。”温柳年道,“我自己回去便成。” “起码也送大人到宫门口。”向冽道,“想来赵大当家又在等,也用不着宫里的轿子。” 温柳年笑了笑,与他一道慢慢往宫门口挪,沿途遇到刘阁老,不忘挥手打招呼。 “皇上。”楚渊还在御书房内看折子,四喜公公在外头道,“刘阁老来了。” “这么晚?宣。”楚渊有些纳闷。 刘阁老年逾古稀,向来便是早睡早起,还是头回这么晚进宫,不过倒也没什么大事——半个时辰前收到了云南送来的八百里加急,说西南王最近甚是安生,并无任何要动身前往王城参与附属国国朝贺之意。知道皇上对段白月的事向来上心,便第一时间进宫禀告。 “辛苦刘阁老。”楚渊合上信件。 “皇上言重。”刘阁老道,“那老臣便先告退了。” 楚渊点头,让四喜安排人将阁老送回去。 “还有一件事。”走到御书房门口,刘阁老又停下脚步,颇为不忿道,“方才在走廊撞到了温大人,他竟然学老臣走路。” “噗。”楚渊难得笑出声。 刘阁老还在钻牛角尖:“老臣虽说腿脚不灵便,但也不至于步履蹒跚,到底有何好学?”早就听说这位大人小时候便爱学瘸子走路,没想到长大竟依旧如此。 楚渊好不容易才止住笑:“阁老误会了,温爱卿是不小心扭了腰,并无要嘲笑阁老的意思。” “是啊。”四喜公公也在一旁忍笑,“温大人前些天一直卧床,刚好了没两天。” 刘阁老顿时释然,原来如此,就说自己走起路还是很健硕的。 四喜公公搀着刘阁老出了御书房,留下楚渊一人又笑了一阵,余光却扫到了那封八百里加急的信函。 西南王段白月,似乎从自己刚即位时的风雨飘摇,到如今国富兵强,他还从未来过一次王城。 跳动的火舌卷入信函,须臾便只剩一片轻烟。 天上微微有些落雨,赵越果真正等在外头。 温柳年同向冽道了谢, 便快步走过去。 “急什么,也不怕摔。”赵越撑着伞遮住他。 “下回别等了。”温柳年摸摸他的侧脸,“好好在家休息。” “你没回来,我如何能好好休息。”赵越替他系好披风,“有没有偷吃东西?” “没有没有。”温柳年摇头。 “当真?”赵越捏捏他的侧脸。 温柳年道:“自然是真的,我就吃了半块蜜饯。”不信可以亲一亲。 赵越果真便低头亲了亲,有些微微甘甜。 温柳年笑嘻嘻。 赵越也跟着笑,和他亲昵抵抵额头,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向外走去。 守宫门的侍卫见着,都在心里头羡慕,果真是同传闻里一样恩爱啊。 一夜潇潇细雨后,天气也凉爽了不少,温柳年早起之后在院子里转了两圈,觉得有些鼻子发痒:“阿嚏!” “回屋加件衣服。”赵越道。 “没事。”温柳年仰头看着树上桂花,“真香。” “下午去替你买几瓶桂花酱。”赵越很了解他的心思。 温柳年道:“先前娘亲也经常会做桂花酱。”也不知王城里的铺子,会不会做出家里头的味道。 而在另一头的运河上,温夫人正坐在大船里,喜滋滋靠着窗子看外头,快到王城了啊,看儿子去。 “都笑了一路,有这么高兴?”温如墨坐在床边穿鞋。 “自然是高兴的。”温夫人白他一眼,而后便继续盘算,小柳子也老大不小了,若是能在王城内结一门亲事,那便再好不过了——毕竟是大地方,知书达理的小姐也多,做儿媳妇挺好。 “阿嚏!”这回轮到赵越打喷嚏。 温柳年眨眨眼睛:“你也要回去加一件衣服吗?” 赵越微微皱眉,怎么觉得心里有些……发虚。 吃过早饭后,温柳年便又去了那伙杂耍艺人家中,由于先前已经提起过,所以听到皇上下旨宣明日进宫,众人虽说心里不甘愿,却也没有太多意外,勉强答应了下来。 只有王城里头的百姓很不舍,最近怎么也不见出来舞蛇,莫不是要走了吧,我们还没看够。 睡过一晚之后,温柳年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于是办完正事便也没着急回去,与赵越一道手牵手在城中四处闲逛,顺便寻了个小摊吃午饭。 煮油面的老婆婆很喜欢温柳年,于是不仅往里多加了两勺炒核桃,连鸡蛋也比其余人碗里头要多,包子更是捡得要冒尖,几乎要掉到桌上。 温大人心中哀怨,莫不是我一看就很能吃?作为一个读书人,还是斯文些好。 “下一回,沈公子身陷恶人谷,秦宫主挥剑斩邪灵!”身边的茶棚里,说书人一排响木,周围登时一片热闹掌声。 温柳年也跟着听:“在云岚城也有许多秦宫主与沈公子的故事。”有些怀念。 赵越替他把碗里的东西拌好。 “王先生,什么时候能换个故事讲啊?”下头有年轻后生大声问——就算沈公子当真很惹人喜爱,秦宫主也很英武不凡,但这几段我们都快背过了,天天听也没意思。 “就是,前几日我刚从西边过来,那里的小镇子都有了新故事。”另一人道,“主角名叫赵公子,听说甚是英俊,家家户户床头都贴着画像,如同灶王爷一般,只可惜没人愿意卖,我也没见着长什么样。” “咳咳。”温柳年被呛到。 赵越哭笑不得,还果真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