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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很破败,低矮的一层平房,起码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家里也看不见两样像样的家具,空荡荡的。甚至是客厅的玻璃都缺了两块,冷风呼呼从外面灌进来。折腾到现在两人都没吃晚饭,饥肠辘辘。老妇人又给他们做了晚饭。两碗汤面,特意加了荷包蛋,已然是她所有的善意。家徒四壁,妇人自己都生活得不容易。还能这样对待两个陌生人,实属难得。司濛没什么胃口,却硬是逼着自己把那碗汤面给吃完了。晏竟宁不仅吃光了面,连面汤都喝了下肚。见他们吃完面,妇人又给他们烧水供洗澡。水烧好后,老妇人说:“我们这里缺水,省着点用。”晏竟宁满口应下:“我们知道的。”今早出门带了换洗衣物,如今派上用场了。他让司濛先洗,洗完自己再洗。这样一通折腾下来,夜都已经深了。老妇人给他们在客厅铺了床。简易的木板床,床板非常硬,司濛躺上去都觉得硌得慌。头发没弄干她就上床了。显然是不打算和晏竟宁说话。晏竟宁洗完澡出来,见她躺在床上。心里知道她并没有睡着,只是不愿面对自己而已。他清了清嗓子,低声说:“把头发擦干再睡吧。”床上的人背对着他,没给任何回应。他不敢强求她,熄了灯,慢腾腾地躺到她身侧。夜又深又静,万籁俱寂。司濛真像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呼吸都很平稳。晏竟宁却是毫无睡意,心里藏着事儿,辗转难眠。他心里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从他点燃那幅画开始,他已经把司濛越推越远了。☆、第35章第35阵风第35阵风心里有事儿,晏竟宁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司濛也是,她的睡眠质量本来就差,置身陌生的环境,她又认床,自然是睡不好的。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硬床板硌得慌,浑身不舒服。辗转反侧,谁都不好受。夜班三更,环境寂静。冷风破窗而入,客厅空荡荡的,很冷。晏竟宁悄悄摁亮手机屏幕,上头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过不了多久,这天就该亮了。司濛翻了个身,耳畔传来一点窸窸窣窣的声响。他知道她也没睡。一晚上当翻身她就翻了无数次。“司濛。”他轻轻在黑暗里唤她的名字。司濛听到了也没吭声。“我知道你没睡。”男人轻声细语,一字一句清晰异常,“下午的事儿对不起,我是担心你急昏头了。这件事或许处理的方式不当,有些过激了。但出发点是好的。你现在可能听不进去我说的。不过你以后肯定会明白。我还是那句话,一个艺术家若是对生命不曾心怀敬畏,他永远都不可能创作出旷世名作。生命于每个人只有一次,是珍惜而又珍贵的,不论我们过着怎样的生活,处于各种境地,对于生命,我们必须心怀敬畏。”他停顿一瞬,继续道:“我并不是在说教,只是想告诉你,活着比死困难多了,既然都有勇气死,为何没有勇气活着?”“不重要了。”男人说完,过了很久,身侧的人儿才隔空冒出一句话来。“你说什么?”“都不重要了。”司濛悠悠说出口。反正回到横桑她就要和晏竟宁离婚。她这样的人还是孑然一身最好。女人的话落进晏竟宁耳朵里,他的心狠狠地沉了一沉。***叨扰了老妇人一夜,第二天一早两人吃过早饭后和老人家道别。老人家很善良,死活不收晏竟宁的钱。他悄悄在餐桌的一角留了个信封。没多少钱,关键是感激和心意。再回到水源市市区,没有耽搁,第二天就启程回横桑。汪雪涵探亲结束,和司濛他们一道回去。西北地区的日照强,不过几天没见,汪雪涵好像就黑了一圈了。编辑大人为此苦恼不堪。汪雪涵是个敏感的姑娘,隐隐察觉到夫妻俩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全程两人都没有任何言语交流,像是冤家聚首,话都不愿开口说一句。她在私底下偷偷问司濛:“大大,你俩这是怎么了?闹别扭辣?”“没。”司濛神色平静,语气更是清淡,波澜不惊,“回去就离婚。”汪雪涵:“…………”“呵呵。”汪雪涵干笑两声,“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说完见司濛没打算细说,也就禁言了。下了飞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司濛不打算跟晏竟宁回去。她现在没话跟他说。该发飙的,在羌溏也已经发飙结束了。两人待在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怪尴尬的。一走出机场,她便拦了辆出租车,言简意赅,“我去朋友家住。”晏竟宁几乎来不及细问,出租车就从他跟前开走了。喷了他一脸汽车尾气。晏竟宁:“…………”司濛去了好闺蜜童时颜家。童时颜最近来横桑开发新项目,要待上半年。司濛正好可以去她家住上一段时间。敲开好闺蜜的家门,开文的并非好友,而是个英俊的男人。一身米白色的休闲家居服,身材颀长,那张脸也是妖孽级别的。关键是好像还挺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司濛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自己敲错门了。后退一步抬头看了眼门牌号,1312,没错啊!没敲错门,那自然是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啊!好闺蜜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男人瞥了眼司濛脚边立着的行李箱,礼貌得体,“小姐你找谁?”甚至连疑惑都没表现在脸上。司濛面带一笑,“我找颜颜。”“你是司濛吧?”男人的目光落在司濛身上,不动声色地打量两眼,当即得出结论。“对,我是司濛。”她理了理散落的头发,“颜颜她不在吗?”“她在洗澡。”男人侧开身子,“司小姐请进。”司濛拉着行李箱走进客厅。一踏进去,她就明显感觉到好闺蜜家变了个样儿。干净整洁,井然有序,比起以前不知道漂亮了多少倍。童时颜那个女人一向邋里邋遢的,东西随处乱丢,平时也不爱收拾房间。家里能这么整洁,自然是眼前这个男人打理的。“谁啊迟老师?”熟悉的女声从卫生间里传来。迟老师?司濛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称呼。脑子转了转,顿时明白了男人的身份。好姑娘,藏的够深的啊!“是我。”司濛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