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疙瘩,但再一看鬼母,又清清喉咙,无限伤情: “倘若真是这样就好了。可惜君有意,妾无情……” 话说,杜炎的口头禅我剽窃了不少次。 鬼母一巴掌拍在我脑袋上:“什么不学好,就知道学那些女人似的男人?跟干娘上去。” 比武开始。 我运气不好,抽签抽到了锁春弟弟。从兵器堆里跃过了我最爱的刀子,选了一把小棍。锁春弟弟选的长剑,往那一站,倘若不说话,真有几分英姿勃发的少年之味。可惜他一朝我翻白眼,男人的模样彻底破功。 锣声响起,底下的人兴奋万分。 其实很多男人吆喝,仅仅是想要看这些相公们比剑时的动作,就跟女人看男人比武,并不是为了研究武学一样。 可惜他们失算。我棍子一挥,一个不小心居然使成了刀法,劈头就给他一横棍。 兵器大忌是混淆,可我就这么赢了。 之后来几个都是这样,底下已经有人在问我的来路。 我又看看鬼母,吞唾沫。 鬼母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但一看到我在看她,立刻轻轻抚掌。 撇开那首yin诗不说,我的武功在这种地方施展,自己都觉得委屈。加上林二少我也颇有几分容姿,出胜不是什么难事。 最后我以多出两票胜了锁春弟弟,拿了小花魁。 有点出乎意料,原来男花魁不是选美,而是选才。男性的美果然不是媚气就够的,心中多少有些安慰。 只是花满楼的客人中,男人基本都选了锁春和杜炎。 选我的,九成是姑娘。 一想到天鬼神刃即将到手,到其他几个门比试的时候,我下来和缺右眼大喝特喝。一壶女儿红下去,兴奋得手舞足蹈。可惜喝太急,差点呕吐。 “怎么,想吐?” “想,舍不得。在这里买一壶普通女儿红要三十两,这还是上好的。” 背上又被不明物体砸中。 “吐什么吐?赶快去收拾收拾,你一口酒臭,我是白翎都不会选你。”鬼母在身后道。 “白翎选什么呀?” “大花魁。就跟那些女人诱惑艳酒一样的,不过男子这边是白翎选。” “喂喂,不是说要比武决胜负吗?” “今年改了。” “我不去。” “不去就没有天鬼神刃。” “不,我不卖身。” “这不是卖,是送。”鬼母拍拍我,“快去快去,小花魁已经选完了,白翎就在艳酒刚才的房间。来,我帮你把衣服理一理。” 十里红莲艳酒 正文 第24章 章节字数:6250 更新时间:07-11-26 01:51 一柱香过去。野门的花魁从账帘中出来,气息有些不稳,顺带擦了擦嘴唇。 我翘着二郎腿吹口哨。 “小黄鸟,你吹的是?” “嗯。” “怎么这么悲惨的曲子给你一吹就这么乐呢?” “其实我心里悲凉得很,你不懂。” 鬼母扔了一个东西在桌子上。我转头一看,小蝎子,却是紫色的。又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来的。我立刻站起来: “准备出发。”想了想又道,“干娘,我想知道,为何艳酒要审女人白翎审男人?为何不让你来审?” “这个你问艳酒去,我怎么知道?” “艳酒和白翎,谁像女人一点?” “都不像。”的d9 “白翎像一点吧。” “你几时见过那样杀人的女人?白翎外表清秀,性情残忍。” “清秀?他没有毁容?” “你听谁说他毁容了?” “他生得好看,为何不露脸让大家看看?” “他说他不想让一个人知道自己还活着。” “是他的仇家?”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上去。”她推我一下,刚好主持人宣布艳门花魁上。 我抓起一块西瓜皮,往天上一扔,再抽筷子,凌空击碎。抓在手里,一跃而上。 二少我跟男人厮混多年,对于断袖敏感得很。这白翎绝对是个纯断袖,搞不好运气好了,我还遇到一个喜欢在下的。 我在账帘门口理了理长发,在墙壁上敲敲: “大尊主,我可以进来么?” 房中点着红烛,烛影在账帘上摇摇曳曳,像极了秋季的荻花。人影微侧,那人斗笠上的纱也晃了一下。渺茫得几近虚幻,一如苍苍往事,红波香染的浮萍。 他的侧脸隐隐约约,一直望着我这个方向,但声音像经过岁月的沉淀,许久许久,才传出来: “请。” 我挑开账帘,白翎敞着领口靠在墙壁上。 烛火像是刻意嬉闹的孩子,在那层薄薄的纱上忽隐忽现。我几乎看清他的脸,却一直看不到。 明辉辉的灯盏实在惹人厌。 白翎不过轻回首,透过隔阂看着我。我却一瞬间想起了令人难过的事。 还是少年的我,还是少年的轩凤哥。 竹林中下着大雨,竹片儿被水花冲得晶亮晶亮。雷声轰鸣,我和他坐在小屋中。一切寂静得可怕。 他拨弄着手中的长笛,指尖修长,白皙如玉。 同样是烛影,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眼上。 他的瞳孔很亮,一如沧海的明珠。大概是发现我在看他,他忽然抬头看我。 飞在风中的雨珠变成了静止。 他放下长笛,走到我身边坐下。 我躺在软软的,破破的棉花小枕中。 思维之箭早已不知飞向何方。 雨水融合了大地万物,竹窗被风吹上了墙,无节奏地撞击。我只记得他的手冰凉。和他十指相扣,紧紧缠着,谁也摆脱不了谁,谁也忘记不了谁。 他的目光温柔淡静,大自然的喧哗嘎然而止。 寂静之中,他在呼吸。 他吃力而煽情地呼吸。 就连这种轻到令人无法察觉的东西,都已经随着他的灌注,渗入骨髓。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