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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痒痒的,摸出根烟来抽,跟电话那边撩sao,正看到敞开的房门前于露经过,不知怎么一股躁意上来。女人说峥哥你还有一句没讲,要亲亲。他不耐烦挂了电话。 两天后,陈嘉治做好早饭,整理行李离开。 杨峥日上三竿才醒,桌上早饭早凉了,打开冰箱,扫了一堆东西扔沙发上,点开电视,薯片拆了一包又一包,客厅快堆满垃圾时,有人摁响门铃。 杨峥假装没听到故意磨了会儿,结果对方恼了,往门上猛揣一脚,杨峥立马变了脸色,一瘸一拐开了门。 门外站着个高大阴鸷的男人,杨峥看他有点眼熟,这会没想起来,但知道对方来者不善,笑眯眯地问,“请问找谁?” 男人视线往里面转悠,口气发狠,“找于露,她在不在里面?”说着推开挡面前的杨峥,径自走进去找人,杨峥蹦跳着拦住他,脸上带笑,“兄弟,人不是这么找的,下楼出去,导航十分钟,就是警察局。” 陈家离警察局近,出了事警察立马就来,男人岂会听不懂杨峥暗藏的警告,收了目光。临走前,又似乎想起来什么事,返回来,用脚抵住门,看着杨峥,笑道:“对了,你要是认得于露这丫头,就告诉她一声,欠老子钱,三天内还不出来,就拿她十根手指头还。” 男人刚走,杨峥记起来了。 上回TKV里搂于露那男人就是他。 到下午,又有人按门铃。 于露来了。 杨峥高大的身体堵着门口,不让她进,问她在外面惹了什么人,跑到这来躲,把麻烦也带了过来。 于露气劲儿上来,索性把撞食物蔬菜的袋子扔地上,不管了,扭头就走。 “回来!” 于露装没听见。 杨峥在背后说,“走吧走吧,出了这栋楼,手指头被人剁掉。” 于露闻言豁然转身,杨峥唇角浮着一丝冷笑,没再说话,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进门,于露立即跟上去,声音发颤,“他来过了?他怎么找到这里来,跟你说了什么,你别不说话,告诉我啊。” 杨峥偏是不理她,继续按遥控板,漫不经心的口吻,“他是谁。” 于露看他一眼,忽然恼意不可遏制,“关你什么事,你不准跟陈嘉治透露一个字,不准报警。” 杨峥只当玩笑话听听,却看到于露把门反锁,又用链子缠住,窗户也都关上,不漏一丝缝隙,杨峥问,“你干什么。” 于露当没听见,又径自把电视关了,拿起拐杖,粗鲁地扯他起来,把他关房间。 杨峥行动受阻,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门被关上,拧不开,这场压抑迟到的争吵终究要爆发。她心里还恨着他,要困死他。他把门拍得砰砰响,咬牙切齿,“于露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啊!” 于露拧开水龙头,洗菜的声音传过来,“不干嘛,这几天让你老实点。” 她怕他告诉陈嘉治,向沈均春透风报信,所以把人给关了起来,正好在暑假,于露白天不用上学,在客厅看电视,到了饭点,随便做顿饭往门里一塞,之后不管了。 晚上她睡陈嘉治的房间,半夜听见隔壁被拍得砰砰直响,引来邻居不瞒,过来说道说道。 于露忍着被吵醒的怒气,打开隔壁的房门,就见杨峥支着拐杖,穿了条裤衩出来,“我尿尿还不行,让开。” 杨峥不客气将她推开,进了浴室把门锁上。 于露迟了一步,慢悠悠守在门口。 片刻后没响起冲水声,门打开了,杨峥铁青着脸走出来,手指指着她,“你行,防着我呢。” 浴室有面墙上装了窗户,通往外面,杨峥本来想探出来,招呼个人来,结果窗户早被人用木板钉死。 他翻不出去,径自推开面前的于露,回了房,没想到,于露也跟着进来。手里捧着枕头被子,扔到床上,又把他的扔地板上。 杨峥呆呆看着,愣是不明白,直到于露把门合上,关了灯掀了被子躺进去,杨峥才回过神,额上青筋跳了跳。 杨峥不再忍耐,一把掀翻她被子,“于露,你起来。” 于露爬起来,头发垂落在肩上,乌眼黑发,嘴唇红红,刚喝了水的缘故,像有什么跳进猛然杨峥眼里,他眼珠子涩涩地转不动,突然没话说了。 于露压根不理他,重新盖上被子,翻身睡了。 杨峥没了话说,默默躺回去。 隔了会,似乎都睡了,房间里没半点声音,忽然杨峥开口,“你是不是还恨着我呢?” 没人回话。 “你说话。”杨峥自顾自地说,“于露,你不能恨我,那时候你多大,我也没成年,不是你哥,对你没这义务。” 他以为于露睡着了,不说了,反正他就是个烂到骨子里的贱人,说这些话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意思。 第二十四章杨峥(四) 第二天,于露态度对他更冷淡,也不耐烦,厕所也不让出去上,不知道从哪里招来一个古董痰盂,扔到了他房间,一股尿sao味。 本来这段时间杨峥在家里养病,不能出去喝酒玩女人够心烦,于露又把他手机拿走,跟外界断了联系,两人关系本来就不好,现在更是陷入了一段莫名其妙的冷战。 这样的情形持续到沈均春再度找上门,把门拍得响亮,有邻居过来说,被沈均春的架势吓到,悻悻走了。 于露躲在屋里不敢出声,沈均春好像知道她躲在里面,叫小弟开锁直进来搜人,把房子翻烂,陈嘉治的奖杯倒在地上,也没找到值钱玩意。 倒是厨房找了一把水果刀出来,还把躲在门后边的于露拽出来,给按在桌上,逼她把钱吐出来。 于露起先梗着脖子不肯承认,又大叫警察叔叔,被沈均春打了一巴掌,她怒道:“沈均春,咱俩好过一场,我拿你三万块钱怎么了。” “不是三万了,”沈均春却道,“加上利息,十万块。一分不少,你得还。” 于露脸色一变,切齿骂他祖宗十八代。 沈均春冷眼听着,把刀插到她指缝里,还铮铮的响,又捏着她几根纤细白嫩的手指,嘴里直说可惜,“交不出钱,手就剁了。给你一个选择,先剁哪只手。” 刀面上倒映着于露惨白的面孔,她没了气势,哆嗦道:“你剁我手也没用,钱被我花完了,要不你再给我三天,保准凑齐了还你。” “你什么家底,我不知道?你怎么凑?”沈均春捏捏她下巴,突然说,“小宗桑你长了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不接客还真是可惜了。” 小宗桑在本地是骂人的话,他老骂她小宗桑,招人恨,于露暗咬住牙,忍住没骂回去,忽然卧室响起点动静,沈均春眼扫过去,“呦,还藏着个野男人呢,说不定能帮你凑钱。” 于露脸色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