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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有时候,如果你想要避开一个人,那么就算你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也不一定会经常见到,这个暑假齐笠是真的很深刻的感受到了这一个道理。 漫长的暑假,如果不是他刻意起得早一点或者睡得晚一点,他根本连姐夫的面都见不着。靳鸣的工作本来就很忙,如果要是忙起来,是真的可以深夜才回家的那种,而且工作的性质根本就不缺少请吃饭喝酒的人。 是真的可以一天都看不见姐夫的人。有时候齐笠想跟他说点什么,可是他行色匆匆的样子实在是不好让人打扰。 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那么有些事情他现在可以确定了。他说不清那种感觉,不讨厌,可是心里又隐隐有点害怕,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姐夫对他会抱着这种感情,看上去简直是匪夷所思。 姐夫为什么会喜欢他呢?什么时候的事情呢?那jiejie算什么? 而且他......是个男生啊!简直乱七八糟!都是些什么鬼?可以先喜欢女生然后再喜欢男生的吗? 本来他想着以后要远离姐夫了,要躲避他,反正自己不喜欢男人,也更不可能会喜欢自己的姐夫啊,这样应该就不会造成什么困扰了吧? 可谁知道自己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就被姐夫抢先了。 他先避开了自己。 他可以安慰自己是自己想太多了,可是现在姐夫的反应看来,这真的不是他想太多的表现。只是姐夫没有正式的说出口,自己也只好假装不知道了,这样子或许才是最好的吧? 即使只维持表面上的平静,但也比捅破窗户纸好吧?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 齐笠本来是有在离家附近不远的地方找了个当服务员的暑假工,奈何工资实在是太低,扣除公交费之后工资就所剩无几了,并且工作很辛苦,一天要站着九个小时,劳动力可以说是非常廉价了。 他权衡了一下,觉得确实还不如待在家里看书来的有价值,反正都欠了那么多了,也不差这么一点了吧? 于是这个暑假他就安心的研究了一整个暑假的书。 有天早上去市立图书馆看书,不经意间看到了王小波的这本书,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来看完了。 傍晚闭馆的时候,他慢慢走回去,心情复杂。 同性恋不是病,他也不歧视同性恋,可是他不是。 长那么大,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谁,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感觉,但他肯定的是,他不喜欢姐夫。 齐笠的脑子里是一团乱麻,心烦意乱。 自己反正都是住校的,以后应该也没有很多机会接触姐夫的吧?没.....没关系,他假装不知道就好了。 同性恋不是错,嗯,他不能乱想。 况且姐夫对他那么好,不管是哪种好,他都心存感激。 毕竟从出生到现在,对自己好的人,寥寥无几。 可表面的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开学前的两个个星期日的下午,天色昏沉,黑云压城城欲摧,夏日闷热的空气很快就被狂风吹散,倾盆大雨降落,伴随着阵阵剧烈的雷声,大雨就一直下到了天黑,并且没有丝毫要停的迹象。 齐笠的心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一直在跳,右眼皮也在跳,总有预感,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可他又想不到会是什么事情,这让他非常不安。 晚饭只随意吃了几口中午剩下的粥,无所事事就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着尴尬强行搞笑的综艺。 晚上九点多,小区的电路终于扛不住了,世界陷入了一片漆黑。 停电了。 齐笠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看见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天际,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客厅。 雨还在下,姐夫还没有回来。 借着手机的光亮在客厅的抽屉里翻找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找到蜡烛,齐笠放弃了,他站起了身,准备洗漱然后回房间早点睡觉。 可就在这里,门开了,靳鸣回来了,风从门外吹进来,带起一阵浓郁的酒气。 闪电划过,照着他迷离的眼神,格外的诡异。 ------------ 十一、“姐夫?”齐笠忍不住皱眉,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向靳鸣。 他不太喜欢酒味,这味道让他有些难受。 靳鸣被他的光照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忍不住用手捂住了眼睛,迟疑的叫道:“小笠?” 齐笠:......好吧,可能是喝醉了。 齐笠毫不设防的慢慢走过去,想要把看起来走路都成问题的靳鸣扶到房间去休息,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还体贴把手机的光亮朝下不对着他。 朦胧的视线里,他没有看到靳鸣的表情,他慢慢的向他走近。 “姐夫,我找不到蜡烛在哪里,你知道在……啊…..” 啪的一声,手机正面朝下,悲惨的摔到了地下,也不知道屏幕被摔碎了没有,可是,此刻根本没有人有心思管它。 齐笠被靳鸣大力的一把抱住,靳鸣抬起他的下巴捏住,粗暴的吻了过去,还没等齐笠反应过来,就急切的把舌头伸进去大肆的翻搅,追逐着齐笠软滑的小舌头,放肆的侵略他口腔的每一寸,毫不讲理的占领着不属于自己的地盘。 他今晚喝的是果酒,清甜的梨子气息蔓延在他们的口腔里,反而掩盖住了酒精的气息,不难闻,反而更令人沉醉。 齐笠被他忽然的动作吓了一大跳,手机都扔了出去,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靳鸣亲得嘴巴里都是酒精和不知名的香气,被迫咽下了好几口不属于自己的唾液,带着眼前喝醉这人的一起。 他觉得自己甚至尝出了那酒的味道。 他被紧紧的禁锢住,根本挣扎不开,慌乱之下只好下口咬了一下靳鸣,希望他能够清醒一点,可事与愿违,当他尝到了口腔里的血腥味时,眼前这人还是没有放开他,甚至连动作都没有丝毫的停顿。 姐夫疯了。 齐笠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被亲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以他的力气,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只能被迫接受着那激烈的亲吻。 一个常常健身的成年男人和一个常常坐教室的纤细少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靳鸣疯了吗? 他当然疯了,他憋疯了。 酒是色的媒人,酒还能壮胆,酒真是个好东西。 靳鸣舒服的叹息一声,暂时放过了怀里差点都喘不上气的小可怜,亲吻从唇部蔓延到了他的右侧颈子,叼住一块细嫩的皮肤细细地反复地啃咬。 酒精麻痹了痛觉,他被咬伤的舌头根本感觉不到什么痛,鲜血的味道反而更刺激到了他的凌虐欲。 齐笠被吻得晕头转向,脖子传来濡湿温暖的触感,忠于身体反应的他开始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