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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方觉摇头晃脑:“必然是当初私底下找过来的那四家之一吧?幕后的人一定会想先试探一下了了峰的态度,否则这事儿根本进行不下去。” 罗常安不急着算,又问道:“既然这样,其他知道真相的家族,又为什么会被戏耍呢?” “世人大多不知九州。”言不恣简单道。 “所以……连三山五峰九岛十七舰也都不知?” “大约只有了了峰和其余少数一些家族知道了。九州王朝实在短命得很。” 罗常安不信,扭头问祝方觉:“觉哥你们家也不知道?” 祝方觉呃了一声,然后摇头。他想了想,又道:“当年风雷做了不少恶事,我记得还有焚毁家族典籍这事……不少家族的记载都没了,恐怕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吧。” “的确。了了峰置身事外,自然不会被波及。”罗常安恍然大悟。 祝方觉扬扬眉,眼带笑意,看了言不恣一眼。 ——你这徒弟,这么好骗呐? 言不恣眉眼不动。 祝方觉没调侃上,啧了一声,无趣地转回了头,看看罗常安,心中戏谑。 小安安难道不知道,像了了峰这样的存在,在任何一个王朝都是先死的吗?结果却连续存在了两万年……啧啧,也不怀疑自家祖师爷到底是谁,真是傻白甜啊。 脑洞下一秒就要裂了。 希望我圆回来了。 第11章 嫌疑者 罗常安查了两天案子,又一下子得知这么多秘辛,顿时有些吃不消,急匆匆就回房休息了,临走前放话:“师尊,觉哥,你们可别先把结果商量出来,等我明天来找你们!” 祝方觉自然答应。 待罗常安走后,祝方觉叹道:“没想到鉴魂书失窃一事,居然引出了真假风雷后人和九州王朝。” 他想了想,又道:“那说出那句话的傅氏,不就很可疑吗?” 言不恣道:“你不是答应了常安,不能先揭晓谜题吗?” 祝方觉失笑:“好吧好吧……但是言叔你居然不站在我这边吗?!” 言不恣无奈。 祝方觉也不在这件事情上胡搅蛮缠,伸了个懒腰,看了看窗外,道:“天气这么好,言叔,我们出去吃个饭吧。” 言不恣不无不可,两人便携手出门。 祝方觉原来想着去他常去的店里吃羊rou,正好现在日子也转凉了,不过出门却碰上了趣事。 他眼睛一瞥,就看见边上一条街上走出来一个男人,脸上长着一粒十分醒目的痣。祝方觉眼珠子一转,拉了拉言不恣:“言叔,你看,那个男人是不是就是小安安说的那个人?” “看着像。” “那我们跟上去瞧瞧!” 他们两人跟在那个男人身后,走了好长一段路,越走越偏僻,最后竟是翻了墙,进了一个颇为破败的地方。 这让祝方觉心里发毛:“这地方我在青竹岛呆了二十几年也没去过……” 言不恣轻笑:“我倒来过。” “咦?” “你当初昏迷的时候,我便来这里求过医。想来你应该不知道,无渊先生便隐居在此处。” 祝方觉怔了怔,张大了嘴巴:“就是那个神医无渊?” “是。”言不恣顿了顿,又解释道,“无渊先生的伴侣死后,先生便深感绝望,认为自己的医术不足以救人,愧为医者,便隐居在此。也是先生提醒了我,你的魂灵已经消失,否则我还想不到如此奇怪的事情。” 祝方觉感到心中略显烦闷,虽然言不恣一直没有说过什么,但他昏迷的这件事情,始终是他们两个中间横着的一根刺。 就不知道拔不拔得出来了。 祝方觉正想着的时候,言不恣道:“他果真是去拜访无渊先生的。” 祝方觉回过神来,道:“不知道他是来求医,还是来找主人。” “进去瞧瞧便是。”说着,言不恣便拉上祝方觉,他们走到无渊隐居地的正门,对门口守着的小童道,“了了峰言不恣,并青竹岛祝方觉,前来拜访无渊先生。” “啊,是言峰主来了!”那样子有十一二岁的小童拍手叫道,“先生正等着您呢。”他没提到祝方觉,却也不阻止祝方觉跟着进去。 祝方觉心中略带疑惑,总觉得这里像是个陷阱。 不过有言不恣在身边,祝方觉就安定下来。 无渊隐居的地方风景秀丽,虽然从外面看只有一扇破门,走进来却是别有洞天,面积颇大,更是隐隐散发着药材的幽香,沁人心脾。 先他们进来的那男人不知道走去哪了,祝方觉四处瞧了瞧也没见着,不过这时候,小童已经把他们带到了正堂,一位相貌年轻、头发却花白的男人正坐在里面,喝着茶,见他俩进来,便笑道:“言峰主,果真你的伴侣已经醒了过来。” 说着,他的面色却变得有些暗沉:“你的伴侣救了回来,我家阿生却永远回不来了……”他面色阴晴不定,眸色深沉,隔了会才歉然道,“对不住,我总是陷进往事里。” 言不恣摇头,道:“先生是重情之人。” 祝方觉乖乖走上前叫了声:“无渊先生。” 无渊也笑眯眯应了。 这位无渊先生性情不定,刚刚还面带哀色,现在又笑意盈盈道:“言峰主所来何事?” 言不恣道:“我们此次前来,是为鉴魂书失窃一事。” 无渊脸色一变:“鉴魂书失窃?这是何时发生的事?” “约莫一月之前。” “消息可把控得紧,今日我才知道。” “我也是前几日才得知,正好觉儿醒了,我便借着查案的功夫,带他出来散心。” “好、好,能散心便是好事……”无渊喃喃道。 祝方觉耐不住性子,这时候不自觉插话,问得却隐晦:“先生这里很是清静,怎么不多找几个人伺候?” “我不喜那些,能有个弟子整理整理苗圃也够了。” 祝方觉心里着急,就冲着言不恣使眼色。 言不恣失笑,也问道:“我们便是看着有人往你这边来,我们才想着择日不如撞日,正好趁今天来拜访先生。” 无渊一愣,却很快掩饰过去,笑道:“哪有这种事情,怕是你们都看错了。” 他掩饰的方式实在不甚高明,让言不恣起了疑。 祝方觉的肚子这时候却咕咕叫了两声,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言不恣还不及说什么,无渊就道:“我这里清茶淡饭,恐怕也招待不了你们什么。” 祝方觉急道:“今日我和言叔出门时,便想着去吃羊rou,不妨先生和我们一起?” 无渊只得应了。 一路也只是随意聊聊,反而不像刚刚在屋子里那么紧张。到了店,三人坐下,才又重新开始刚刚那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