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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饮下孟公汤,不会再因一些事起波澜。 可事与愿违,任茗发现看着这人要死不活的躺在这榻上时,他的心乱了,司空明柯有昭一日竟成了扰他心绪的诱因。 不,不能这样,任茗急促地站起身,猛地一挥袍袖愤而转身离去,像是要掩饰什么他不肯去想的事实,只回首看了一眼,面上便带了终于下了某种决定的决绝,既然一颗心已黑,那么就黑的彻底吧。 任茗还未走出请房,便听内室门一声轻响,他的随侍长卿抱着司空旻进来了,“贵君,太子殿下醒了,不见你,就一直哭闹。” 任茗看着与那人如出一辄的眉眼,那剪水双瞳就这样盈盈的盯着你瞧,挺翘的小鼻子微微的抽泣着,两颊微红,红艳艳的小口却传出哭闹不止,任茗心下一动,还未反应过来手便已经伸了过去将孩子抱了过来。 司空旻在他父君怀中自是不再哭闹,只乌黑的小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好奇的打量着周围,任茗也随他,只轻声的说了一句:“长卿,把事情了结了吧。” 任茗没有看到身侧的长卿身子颤了颤,只听得一声低低沉沉的是,他抱紧了司空旻,就如那时一样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了出去,怀中的孩子好像预料到了什么,又开始哭闹了起来,伸出小小的拳头在半空中挥舞着。 外室的太医想上来搭把手但被任茗呵斥住了,他那清雅温润的声音带着些许威严在室内缓缓弥漫开来,“皇上若有什么事,太子殿下可就是唯、一的皇嗣了。” 唯一这两个字带着强硬的语调,太医们不禁望了望内室,只觉得通体发寒。 任茗达到了目的,接下来的事情自会有人帮他做的。他摸了摸自己的眉眼,心道你既然知道美丽的事物有毒又怎么敢来轻易招惹,这都是你的错,司空明柯,你得此结局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任茗一路闲看风景,这三年来他一直忙着许多事,加之有那人陪着他也生不出什么看风景的心,今日就要了却这许多事,便忽地觉得其实这宫中风景也别有一番姿态。司空旻仍在哭闹,他也不管,只侍官长随想接过手去,任茗又轻瞥长随一眼不肯移手。 就这样走走停停,终于到了昭平殿,此时天已大亮,任茗回望挂在东方的那轮红日,想着这会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怀中的司空旻早已哭累歇下,此时却突然睁开眼,望向正殿的方向。 突然,丧钟长鸣,弥漫在各宫殿上空经久不息,这位九岁登基,使天下繁荣十五年之久,将东笪版图扩大到历史未及的年轻敬帝崩了。 “茗儿,茗儿,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这句诗可是说的你?” “茗儿,若有一天我不当皇帝了,你可愿与我同游天下。” “茗儿,你可曾有某时是对我是真心实意?” …… 长随看着任贵君抱着太子殿下进了殿,脸上表情似哭似笑,心想贵人就是贵人,想法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第2章 前尘往事之敬帝倾城 敬帝是卯时崩的,待到约莫巳时中的时候,各宫该料理的事儿、该料理的人也料理的差不多了,主子们也就差不多都到齐了。 司空明柯后宫人不多,一元君两贵君两侍君。 元君长孙祈仪是已故皇太君的亲侄儿,司空明柯的嫡亲表弟,加之司空家第一代开辟江山的太.祖皇帝留下旨意,司空家的后位必须由长孙家的儿郎来做,所以旧时景德贵君再是宠冠后宫,也只能是个贵君。 可现在局势又不一样了,敬帝已去,太子殿下是景德贵君所出,生父和嫡父之间自然有很大的差别。纵然会出现两宫的情况,但哪边才是得势的主儿,这不和尚脑顶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嘛。 本代皇隐是竹策、兰陶二君。 所谓皇隐,便是皇帝的最高级贴身侍卫。 他们负责皇帝的人身安全还顺便解决皇帝的生理欲。望。皇帝抱恙时,代皇帝处理政务,皇帝死后,还能制约皇太君的权力,可以说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每代选择皇隐者都是按照惯例选择容貌秀美一父同胞的一对世家子弟,他们是和皇帝年幼时一起培养的。 但同时大家都知道另一个残忍的惯例,皇隐者是被灌下绝子汤,夺了生育权的。 为巩固皇权,最狠的历来是皇家。 任茗一面儿与围过来巴结的大臣们搭着话,一面看着长孙祈仪坐于一角落端起青釉白瓷青花底的杯子自顾自的喝茶,偶尔还叫身旁侍官锦衣添添水。 他看上去并不十分悲痛的样子,天下人皆道敬帝元君佛性太过,不识情滋味,若不是长孙一族嫡传血脉,那定是要出世的人。 天下人也道敬帝不喜长孙元君的冷淡,所以纵然一个是人间倾城色,一个是天外谪仙貌,也不过是平添一段孽缘罢了。 但任茗却清楚,敬帝不爱长孙祈仪,但长孙祈仪必定是爱敬帝的,甚至爱的深入骨髓。 不然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敬帝拔掉他在朝中的势力,减掉他的羽翼而不采取一定手段,只有深爱才能苦痛都甘之如饴,甚至为了敬帝与家族反目。 任茗怀孕,长孙一族不会坐视不理,几次三番有人动手,但却每每都化险为夷,而世间不会有那么多巧合,直到那件事发生,一切都有了解释。 说来,他还得好好谢谢这位如此大度的元君,对敬帝情深如此,还爱屋及乌顾及到他腹中孩儿。 长孙祈仪应该是察觉到他的一些动作的,只是到后来,敬帝夺了他的权,一切都来不及了。 “定安贵君还未来?” 任茗再懒得与那些墙头草说些场面话,微微掉转头问长随。 底下的人也都看出这贵君不愿搭理他了,就纷纷告退,说是看见某某大人了,想问问某事如何处理。 任茗自然随他们,客套几句就自顾地听身旁长随回话。 “主子,听说今个一早,定安贵君听到正殿丧钟长鸣,立时就吐了口血,后面的六宫鸣钟都是侍官做的。” “情况可好?”任茗微微皱了皱眉头。 长随恭身倾到任茗耳前,“恐怕不大好,没准儿——” 剩下的话长随未继续说下去,但彼此都心知肚明。 任茗心下一紧,只拿目光审视着长随。 “有些事就别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去了,你老老实实的烂在肚子里,不然莫说别人,本宫第一个饶不了你。” “是,主子。”长随垂首应和。 康永嘉半年前已回宫,敬帝生前释了他的兵权,于是他现在倒实实在在的成了手无实权的后宫人了。 但康家老太君还在,任谁也不敢轻易放肆。 敬帝后宫人虽少,但也没有谁是能任人拿捏的主儿。能影响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