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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自在了。她当初咽下那么多不甘心听天由命来到这儿, 陈洁说去了和那些老师好好相处,别老爱理不理让人说你这姑娘太清高,对你影响不好。 于是她见了人硬是笑的特热情。 一到晚上寂静下来戴上耳机挑很久的歌写写,好像世界又回来了,她可以不用和人打交道,不需要扯着嘴干笑。 记得有一回班里一个小女孩和她聊天。 小女孩说:“周老师你比我认识的老师都温柔。”说完笑了,又问她,“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呀?” 周逸莞尔:“我很温柔吗?” 小女孩重重的点头,说比我mama还温柔,我mama就是有点胖做饭不好吃,除了放学接我比较准时还能凑活吧。这么实力吭妈,周逸忍不住笑了。 她笑完想起了什么,说:“老师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小女孩点头说可以呀。 “如果你的面前现在摆着两条路,一条是平坦的阳光大道青云直上一条布满荆棘走起来很辛苦还不一定能得到好结果。”她不知道小女孩能不能听明白,便简单道,“就是一条好走但你不喜欢和一条你喜欢但是不好走的路……你选哪个?” 这个问题迄今为止她问过三个人,给的答案说不来有多准确。或许根本就没有准确答案,谁敢说他知道自己明天一定会暴富呢。 小女孩果然皱起眉头想了很久。 “打个比方吧周老师。”小女孩认真道,“我四岁玩魔方就很厉害了,可你有看到区域活动我有玩过一次吗?” 周逸:“……” “玩熟了很没劲。”小女孩还压了重音,“懂了吧?” 周逸惊呆:“所以你选择哪一个?”她想要个确切的答案。 小女孩沮丧的叹气一声,说周老师你怎么这么笨呀,当然是我喜欢的了。 周逸有些想笑,和一个小孩在这个较真。 她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说去玩吧,小女孩看了她一眼走开几步又回来了,对着她特别一本正经小大人道:“周老师。” 她一愣:“嗯。”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周逸被那句话问的惊醒,事后她想起那次对话竟慢慢笑了出来。你看,连六七岁小孩都知道要挑喜欢的路走。 或许是她沉默太久,陈迦南在电话里吼她。 周逸揉了揉耳朵,说刚想起个事儿我听着呢。陈迦南“切”了一声说谁知道你听什么呢,接着问她有没有桃花。 她静了一下,说:“何东生找我了。” 陈迦南多聪明一个人立刻就猜出来她的做作纠结,只是说要真觉得放不下就给他个机会试试。 “现在这年头找何东生这样的真不容易。”陈迦南语重心长的说,“别到时候被你给作没了。” 周逸有些烦,不愿意去想那些事。 外公最近开始做起康复治疗,平时医院都是陈洁和外婆照顾着不用人cao心。周北岷把大部分心思都放在癌症晚期的爷爷身上,她每隔两周都回一趟老家。 癌症扩散很快,一个月的时间爷爷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两条腿肿的抬不起来,每天都需要强效药止疼。这种外国进口药有钱你都买不来,周北岷找了很久的关系每次才能从医院带出来一盒。 那天她回老家前去医院拿药。 医生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问了她爷爷最近的状况,安慰说:“尽量让老人多吃些素食,太有营养瘤子长得快,药呢我慢慢给你攒着,有了就打电话让你过来拿。” 她拿了药谢过往外走,出了门一头撞到宋霄。 “你来肿瘤医院干吗?”宋霄意外,“又是谁病了?” 周逸气笑:“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不是在脑科医院吗怎么来这儿了?”说着已经在往楼下走。 宋霄跟着下楼:“过来办个事,你现在干吗去?” “回家。”她说。 “我送你呗。”宋霄说,“这边不好打车。” 想着平时在医院外公还多亏这人的照顾,周逸也没拒绝上了车便说你送我去昭阳汽车站吧我回老家。 “你家不是在青城吗?” “我爷爷家。”周逸不想说太多,“不在市里。” 宋霄当时却想着怎么给何东生创造个机会,开车的路上趁她看窗外给何东生打了个电话。 何东生昨晚夜班,这会儿在补觉。 “别睡了啊有个事儿要你走一趟。”宋霄觉着像在对暗号,还挺刺激,“地址我一会儿发你手机。” 何东生闭着眼疲乏的闷哼一声,将手机挂了扔向一边又继续睡。过了会儿发现这感觉有些似曾相识,迷迷糊糊睁开眼,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掀开被子穿着一条大裤衩就跑去洗漱。 他开车到汽车站的时候,便看见宋霄和周逸站在马路上。 “现在都实名制你不知道吗?”宋霄说,“出个门没身份证怎么买票啊?” 他看见周逸被这货堵得有些无话可说。 “你这样租个黑车回去人能放心吗。”宋霄心里乐了,“再说谁乐意开那么远去镇子里你说是吧。” 周逸一脸无辜:“要不我回……” “回去再拿一趟身份证那多麻烦。”宋霄把话一截,偏头看到下了车的何东生,扬了扬手,然后对周逸笑说,“让他送你。” 周逸:“……” 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过来宋霄打的什么算盘,偏头看见何东生似笑非笑的样子想骂人。他朝着她走了过来,低声道上车说,别挡人家路。 她一回头,一个女人抱着小孩走了过去。 何东生俯身弯腰拿过她手里的包,扶着车门等她上来。汽车站人流太多,不停地有人从她身边挤过去。周逸有些紧张的看着他眸子乱闪,被宋霄轻轻推了一下说赶紧走呗这么多人不堵吗。 这是她第二次坐他的车,第一回副驾驶。 想起那晚他问她还生气吗,她只是轻摇了摇头也不管他看没看清楚就走了,现在突然这样单独相处还是挺尴尬。 何东生把车载音乐打开,放了首慢歌。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后他看了她一眼,问爷爷现在什么情况。他问的太自然,周逸倒有些紧张。她想起陈迦南那句“小心把他作没了”,心底还是颤抖了一下,也不那么端着了。但提到正经事还是回答的很认真,只是不太敢看他,“已经不能自理了。” “怎么不去住院?” “晚期人家不收。”声音很清淡。 何东生轻轻吸了一口气,直接开车上高速。或许是刚才的话题太沉重,过了会儿他问她最近上班怎么样还习惯吗? “嗯。”她说,“挺好的。” 何东生想这姑娘现在不排斥能和他说两句是个好现象,他把车速放慢了,一偏头看见她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