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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无一不带着些毒,虽说是药三分毒,然童涵润选的那几味药却实实在在就是□□了。 待他终于试到对的药材,自己身上也已中了许多种不同的毒,躺在床上,根本动不了。 虽童涵润常劝慰申屠道:“我既是从医的,身上那点毒之后再调理调理就是了,又什么好担心的。”但申屠心里明白,这都是命数,自己不是不想拦,而是拦不住。 “申屠,你帮我把药方送给玄溪好吗,我感觉有点累,动不了。”童涵润躺着,有气无力地道。 申屠握着童涵润的手,轻柔地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声地应诺道:“好,我这就去。” 童涵润闻言就展出一个笑颜来,从袖子里掏出那张药方递到申屠的手中,申屠忙接了,正要走,又不放心地道:“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见童涵润点了点头,自己才转身走了,自从五世之后,自己的术法便有许多都使不出来,如今连捏诀往平遥寺的路上都要停下来歇一歇才能继续往前,以前这段距离是小菜一碟,然如今的自己。 申屠暗骂一声自己没用,又忙硬撑着捏了诀往平遥寺去。 他忙着回去见童涵润,便也没有多说什么话,只将药方交给门口的小僧就转身赶着回去了。 待他回去的时候,童涵润正硬撑着想要起身,申屠忙跑过去扶住了他,道:“你想要做什么?” “想看看你怎么还没回来。”童涵润靠在申屠怀里,闭着眼睛喘气。 申屠的眼中又溢出许多的哀伤来,童涵润伸手去探他的手,他忙伸手握住那只凉透的手,轻声道:“我回来了。” “你回来……“童涵润话未说完就咽了气,整个人都无力地靠在申屠身上。 申屠一下子哭了出来,他的心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有的只有无穷无尽地悲伤,他紧紧地抱住童涵润的尸体,将自己的下巴放在他的头上,心里明明已经知道他已死了,却还是希望自己能再将他捂热,望着他醒过来,说完那句他未说完的话。 可是,他醒不过来了。 第27章 第 27 章 申屠的头又疼起来。 耳边突然响起童涵润的声音来:比笑更重要,难道是哭吗? 是啊,是哭,我不想在你死的时候连哀伤都不会了。 “申屠!”耳边传来一声响,他还未想明白是谁在叫自己,就已经晕过去了。 申屠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平遥寺的客房里。 他还未想明白自己怎么会在平遥寺里,就听见桌边有两人打情骂俏的声音,不用听便知道是程耳与邴怀二人来了。 “你们二人如此闲吗?”申屠揉了揉自己的头,起身看着那两人。 那两人见他醒了,也就不再眼中只剩对方,双双转过头来看他,程耳最先开口:“我们两个可都是为了你,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晕晕了多久?” 申屠听他如此语气,便估计自己这次确实是晕的甚久,直接问道:“多久?” “五年。”邴怀不紧不慢地回道,然这一回答却叫申屠一怔,第一句话便问:“那元清呢?” “我就说他醒来定要先问元清,倒是一点儿不担心自己晕了五年。”程耳转过头看邴怀,语气中还掺杂着点替他难过的味道来。 “元清呢?”申屠又问了一遍。 邴怀知道自家那位的劣根性,便就替他答了:“他就在这里,我与你说……” 却原来是这一世的元清不知投了谁家,家中无力抚养,便将他放在平遥寺的门口,还是玄溪将他捡了回来,抚养成人,取了个名字叫玄清。 他知道当年救自己的那位大夫字元清,便取了其中一字为他取了个名字叫玄清。 如今算来,也快有五岁了。 “如此说来,这一世的元清还是个僧人了?”申屠听完邴怀道来的种种,问了一句,此刻的申屠七情六欲几乎全失,因此说话的时候冰凉凉的,叫人觉得好生疏离。 “是。”程耳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申屠的眼光忽然温柔起来,轻声道:“那也挺好的,六根清净不为俗世所扰。” “唉。”程耳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我与邴怀已经为你打点好了,玄溪也认得你是送药方的人,自然愿意将你留在平遥寺,总之你就在这里住下就是了。” “童南呢?”申屠忽然想起上一世元清的父亲,便顺口问道。 程耳不可思议地看了看申屠:“你竟还惦记着童南?” “这什么话?”邴怀一伸手捂住了程耳的嘴,答道,“童南失了爱子,自然悲痛,然也正直壮年,如今童夫人又怀了一胎,还是双胞,你放心吧。” 申屠正要说话,外面突然响起敲门的声音,那声音极矮,程耳笑了笑,道:“小玄清又来看你了。” 邴怀瞪了程耳一眼,程耳忙捂住嘴,起身开门去了。 外面果真站的就是小玄清,程耳便蹲下来与他说话,笑眯眯地问:“小玄清,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哥哥醒了没有啊。”小玄清也学着程耳笑眯眯地样子回答。 邴怀知道程耳这一逗又要逗许久,便开口道:“小玄清,哥哥醒了,你进来看看他吧。” 小玄清听了果然直接丢下了程耳,从旁边的空里钻进来,直奔床边去看申屠。 “啊,哥哥你真的醒了,我去告诉玄溪师傅。”小玄清奶声奶气地笑起来,说着就要往外面跑。 申屠看着小玄清,脑子里突然闪过过去有好几世自己都是陪着他长大,有的是像小玄清这样活泼稚嫩,却也有的像殷烨容那般疏离,也有像常经业那般嚣张跋扈。 这个背影自己看了无数次,却每一次都能叫自己的心里溢出许多的温柔来。 未过多久,小玄清便带着玄溪到了申屠的房里,玄溪看着申屠,道:“施主醒了,听闻你无处可去,请就此住下吧。” 申屠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小玄清,勾出一个清冷的笑来:“那便多谢了。” “如何能说多谢?施主曾救我一命,这恩情无论如何也还不了。”玄溪双手合十朝申屠鞠了一躬,说罢又嘱咐了一句“公子好生歇息”就走了,小玄清本也想跟着走,然看到申屠望着自己的眼神,竟生出些慈悲来,便就留了下来,和申屠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哥哥你叫什么?”小玄清伏在申屠的腿上,和他说话。许是尚未到玄溪与他讲佛法的时候,因此还是孩子般的天真。 “申屠。”申屠望着小玄清,眼中溢出爱意来。 旁边的两人见这气氛甚好,便都捏了个诀另找地方温存,免得互相做了破坏气氛的拦路人。 “申屠哥哥,你怎么不笑的?”小玄清看着他,笑眯眯地问。 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