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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真是容不得他不信,就连萧宁自己都要信了。 老人家散发着低气压,“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做什么的?你是一个人在C市还是有亲戚?” 这效率,问完恋情来由就开始查户口了。 在萧宁开口回答前,单逸松比了个手势制止了他,“你最好知道,我有办法查证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萧宁一下就静了。 他放在膝上的手无意识地握在一起,“这个……和我与海鸣的事没有关系吧?” “没有关系?”单逸松反问,“怎么会没有关系!海鸣能把事情捅到我们这里来,你呢?你父母知道你和海鸣的事吗?” 萧宁看着单逸松,在说到单海鸣的性向时他还能保持高深莫测,因为那是单海鸣自己的选择,也表示单逸松对自己儿子一定程度上的信任,可面对自己的儿子有可能遭受不公平待遇的时候他彻底火了。 这老爷子还挺可爱的。 萧宁垂下眼睛,抑制不住地羡慕。 算了,如果能让单海鸣的父亲安心点,说一说也没关系,他道,“他们没必要知道。” “你什么意思?”单逸松看起来很想拍桌子,给人的压力陡增,“我警告你……” 萧宁反而心里无波了,“我父亲已经去世很久了。在他去世前就和我母亲离了婚,我在我姑妈家里待了一段时间。” 单逸松可能也没想到萧宁家里是这样子的,一下失了准头,可问得还是没有顾忌,“你父亲是怎么去世的?是家族遗传病还是意外?” 问题直白和实际,萧宁道,“大概……是意外吧,不是遗传病,我没有重大病症的家族史。” 单逸松接着问,“那你母亲呢?” “她……有她的难处。”萧宁习惯性地微笑起来,“她也给我留了一些钱,姑妈家里才方便照顾我,不过我上高中就住进宿舍,和他们渐渐断了联系,都好多年了。” 他保持微笑道,“所以,他们不知道我和海鸣的事也没关系。” 单逸松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即使萧宁说得婉转简单,几句话间也道尽了一个失依少年的艰难。 半晌,他看向萧宁的目光中多了些复杂,“高中就断了联系,你读书和生活怎么解决的?” 萧宁笑道,“我有个小学同学,后来一直当同学,他家里人很好,知道我的事之后给了我很多帮助。” 单逸松颔首,半晌后他才道,“我明白了,我暂且相信你。” 顿了顿,他又意味深长地道,“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 ☆、汤话 萧宁下楼的时候正遇到单海鸿上楼,打了个照面,单海鸿先打招呼,“和爸爸聊完了?你还好吧?” 萧宁笑道,“没事,就拷问拷问了我对海鸣的爱意有多深。” “你也体谅一下爸爸。”单海鸿一副要和他在楼梯上多聊几句的架势,“海鸣对你很上心,何树州他们都在哀嚎海鸣重色轻友呢。” 对单海鸿萧宁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反感,他提的名字萧宁还是反应了几秒才想起何许人也。 “海鸣之前和他们很要好的,到哪里都疯一块。这么多年朋友,突然之间就不理人了,在朋友之间名声不会太好。白力还指望着海鸣拉他一把呢。”单海鸿打趣道,“你要是不放心,每次都跟着就好了。” 那些可不算好朋友吧。 萧宁礼貌地道,“海鸣的事我一般插不上话。” 单海鸿笑笑,“他一贯这样,我行我素得很,你性子好,迁就他一些吧。” 萧宁并不想花时间和他纠缠,回以微笑就准备走人,没想到又被他叫住了,“对了,你是客服部的小组长是吗?” “对。”萧宁停下,回首仰头。单海鸿站在高处,“我觉得以你的能力有点屈才了,回头我告诉他们一声,让他们给你调个位置。” 萧宁笑,“谢谢,不过暂时不用了。单伯伯刚才都怀疑我接近海鸣的目的了。” 单海鸿道,“他很重视海鸣,你别放在心上。” “嗯,我理解,只是为了让老人家放心,所以我还是老实点吧。”萧宁笑着摇摇头,“我先去了。” 这次单海鸿没再多啰嗦了。 萧宁叹了口气,自己面对这个人都觉烦恼得很,单海鸣和他相处这么长时间,得多闹心? 下楼看到单海鸣,萧宁小小的高兴了一下,可惜的是客厅里不止单海鸣一个人,还有一个叶子欣。 这两个人各坐在沙发两边,没有说话,互相也没看对方,可偏偏有种对峙的气势。萧宁不知这是不是气氛里存在张力的原因,反正他实在有点不想走过去。 倒是单海鸣看到他就先挥了挥手,解决了他的困扰,“去厨房。” “什么?”萧宁脚步一顿,狐疑地改往厨房走去,“厨房?” 叶子欣的目光从目视前方转移到他身上,说不出是个什么表情,总之绝不是喜欢。萧宁走进厨房,“伯母?” “聊完了?”吴怡正把砂锅的盖子盖上,打开炉火,拿起布擦手。 “嗯。”萧宁走近她,“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吴怡转头看他,一笑,“你会煲汤吗?” 萧宁道,“我很少煲汤。” 他平日里连菜都不常做,高压锅怎么用还时时忘记,更不会有煲汤的闲情逸致,至于卢岩就更没可能。 “我觉得汤和其他菜都不一样,它可能不需要技术,只需要常识。”吴怡靠在流理台上,“但它实在是最需要用心的。” 说着她叹了口气,“我一直认为,花上几个小时为谁煲一锅汤是一件十分温馨的事,所以家里的汤都是我来煲的。” 先勿论萧宁对她的印象和猜想,她这一句话确实让萧宁很有好感。他捧场地道,“那你们家的人都有口福了。” 吴怡笑了出来,“说来不好意思,我还真只有这一样能见得人,其他做出来都是害人命。煲汤很花时间,但却很简单。” 简单而用心,却是世上最为难得的事情。 吴怡起身,替两人各倒了一杯纯净水,“海鸣很早前就不怎么回家了,我也少了很多机会为他煲一碗汤。” 说到这里萧宁也明白了,单逸松找他谈完话后,就轮到吴怡了。 萧宁握着玻璃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你不用那么紧张。”吴怡偏过头,发梢拂过她的肩头,很是风情,“海鸣是一个很有主意的孩子,我从来都不忍心干涉他的决定。” 不忍心? 这个措辞实在让人回味。 “逸松对你老有怀疑,可我相信海鸣,他一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吴怡垂下眼帘,放下杯子,“我们家的情况你大概也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