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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啊。” 罗忠这时抬头看向罗维,他一直当罗维是个草包,没想到这人竟是装的? “忠叔,”罗维在笑,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嚣张跋扈,却又显得阴冷,“别这么看着我,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我在二殿下身边只是给他当狗,哄他开心吗?说实话,找出你们这些人可真不容易,让我费了好大的力气,也费了这些年的时间啊。” 上一世的罗维哪有这种脑子,这些全是龙玄为了让他认清自己是多少蠢的一头猪,把他所有的阴谋阳谋都让罗维这个阶下囚知道了个详细。罗维很清楚地记得,上一世的罗忠日后是怎样的荣华富贵,是怎样以主人的姿态站在他的面前,把昔日相府里的种种炫耀给他听。 十一个的内jian都被抓到了厅上来。 “忠叔,看看你的朋友是不是都齐了?”罗维对罗忠说。 罗忠看了看,然后就一闭眼,他知道二殿下龙玄和右相柳双士多年的苦心全完了,十一个人,一个也不少,一个也没有错抓。 罗知秋见罗忠这种神色,就知道罗维没有错抓。 厅上喊冤声一片,他们没有像罗忠一样被抓了一个现形,自然是要垂死挣扎一番。 “父亲,”罗维对罗知秋说:“这种事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罗知秋说:“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发现他们的?” 罗维当然说得清楚,这些人哪一个没有在他面前炫耀过自己的功绩?娓娓一番说下来,厅上没人再喊冤了,暗地里做的事,这位三公子竟像是亲眼在旁目睹了一样。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耿直的罗则这回是冲着罗维大喊大叫了。 罗维不以为意地对罗则说:“二哥何必生气,他们不想一生为奴,有人给了他们一个可以做人上人,可以半世荣华的机会,他们当然不会放过了。” 第14章 生而为奴者的悲哀 罗忠徒然地睁开了眼睛瞪着罗维,这的确是他卖主的理由,只是没想到却被罗维当众这样直白地说了出来。 罗维与罗忠对视着,说道:“其实忠叔你糊涂啊,卖主求荣之人,你以为你的主子日后会不担心你再出卖他一次吗?失信之人罢了,还图什么富贵荣华?”其实上一世的龙玄没有亏待罗忠,罗忠得到了他想要的富贵荣华,只是罗维这一世不会让这种事再重来一遍了。 罗忠目不转睛地瞪着罗维,从罗维漂亮的眼睛里他看不出有什么起伏的情绪,只是一片清明沉静,这人何曾有过这样的双眼? 罗维问罗忠:“忠叔就不打算求饶了吗?” 罗忠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这府里大公子罗启和二公子罗则从小就叫他一声忠叔,只有这个罗维从来没有叫过,今天他叫了,却是这样充满了讽刺的意味,“没想到小公子竟是这府里最会做戏的人!”罗忠咬牙对罗维道。 “不装疯卖傻,”罗维说:“怎么可以在你主子身边受教这么久呢?” “你真的只是为了求一个富贵?”罗知秋开口问罗忠道,被最信任之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他想问一个明白。 罗忠却道:“多说无益,罗忠只求速死。” 罗维说道:“父亲,忠叔在府外其实还有一个家,有贤妻娇儿,他求富贵也是为了那对母子。” “你!”罗忠本存了求死之念,所以也并不慌张,可是没想到罗维竟连他在府外暗藏了一个家的事都知道,这让他瞬间全身冰凉。他死不要紧,想二殿下和右相会善待他的家人,可是现在罗维知道了妻儿的存在,他会怎么对付他们? “别紧张,”罗维说:“我们罗府向来宽以待人的,只要你听我父亲的话,那对母子什么事也不会有。” 罗忠说:“我已背叛一次,怎么会再背叛一次?” 罗维就说:“怕你主子知道了杀了那对母子?这倒是个问题,我不会杀人,但我会让人生不如死。忠叔,你不如就赌上一回吧,看看是得罪你主子好,还是让我生气好。” 罗则不太明白罗维要罗忠做什么,罗知秋却一点就明,只要罗忠送些假消息出去,如今几乎烂在了他手里的郁州矿案,这个兴武帝年间最大的一起,牵连东南五州的官员贪污大案说不定就有望出现转机了。于是罗知秋对罗忠说:“你卖主求荣知道是什么罪吗?你竟然还有一个儿子,这个小儿也应是我罗府的下奴吧?罗忠有些事你应该好好想一想。” 一句话让罗忠断了所有的念想,他无处可逃,真正是求死不能,求生不得了。 罗维在一旁道:“父亲,我看还是先把忠叔的妻儿接进府来吧,毕竟是我罗府的下奴,长年在外过活,可能都不记得何为做奴的本分了。” “相爷!”罗忠一个头狠狠地磕在地上,直磕的头破血流。他生而为奴已是认命,可他的独子,却还在为奴吗?那他这些年让小儿读书识字,又是为了什么? 罗知秋长叹了一声,对罗忠道:“你只要听我命令行事,你的小儿本相会保全的。” 罗忠又是一个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第15章 为父者的担忧 内jian们都押了下去,花厅里剩下了罗氏父子三人。 罗则一副做着梦的表情问罗维:“小维,这些年你都是在装的?” 罗维只是笑,并不答话。 罗知秋说:“现在怎么决定不装了?” 罗维说:“挨了一顿打,孩儿突然觉得人命太莫测。如果孩儿这次没有挺过来,那么孩儿在二殿下那里探到的东西不都白费了吗?所以孩儿想该做的事还是尽早做的好。” 罗知秋说:“那你醒来后为何不说?” 罗维笑言:“孩儿也想说,只是不是父亲不在家,就是二哥不在家,孩儿找不到机会说。” 罗则不解道:“为何要我和父亲都在家中你才能说?” 罗维说:“父亲不会陪我去看罗忠喂鸽子,二哥一人在家对这事也不能做主。” 罗则说:“你要我陪你做什么?这种事你自己抓了罗忠就不行吗?” 罗维说:“我的名声不好,如果是我一个人抓的罗忠,罗忠说我故意害他,我怕父亲和二哥到时候信他不信我。” 罗知秋冷哼了一声,“你当街强抢民女也是装的?” “那只是一时兴起,当时二殿下的几个近侍就在孩儿身边,”罗维纯粹胡说道:“孩儿只是想让他们看看我荒唐的样子。孩儿越荒唐,二殿下对孩儿就越没有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