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高辣小说 - 暗尘旧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机而动,预备将她一口吞没。

    她靠着护栏,河边的风更大些,更凛冽些。刮在脸上,如刀割。

    江烟想,如果像一缕烟一样,消失在着江面,会怎样?

    她低头望着,河水张开它幽深的口。胆怯、恓惶、纠结,像丝丝藤蔓裹绕住她整颗心、整个人。

    她在桥上待了很久,脸都冻僵了,勇气似海边的潮水,潮起潮落。

    她不敢,也不舍。

    这世间再无情,邵长昭对她也是有情的。

    她怎能这么不告而别?

    如果,她真的跳下去,昭哥会不会殉她?

    可能的,他那么爱她。换作是她,她一定会。没有邵长昭,她无法想象要怎么活。就像鱼失了腮,树断了根。

    江烟,你因为一个男人,变得如此犹豫、矫情,这还是你吗?

    忽地,她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旋即,人被抱住。

    周身是温暖的,熟悉的气息。

    是邵长昭。

    他如同只受伤的兽地喘着息,胸膛猛烈地起伏,江烟听到他心如擂鼓。

    “昭哥……”

    江烟说:“你怎么醒来了。”她怜惜地摸摸他的手臂。

    “江烟,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千万不要想不开。”邵长昭箍紧她,把她裹得密不透风,像怕她长了翅膀飞走。

    “没有啊。”江烟被箍得生疼,可她毫不挣扎。

    她睁大着眼睛,眼泪慢慢蓄积,在眼眶里打着转,轻声问:“昭哥,你发现了吗?”

    “发现什么?”

    “我发烧了。”江烟挣开他,转过身,用那双盈满泪的眸子望着他,“我发烧了。”

    “我知道。”邵长昭将额头贴着她的,“也许只是简单的发烧。”

    江烟呼吸都变得灼烫,她猛地推开他,“别靠近我啊,我怕传染给你……”

    邵长昭又挨过来,江烟着了急,往后退,他一把攥住她的伶仃腕子,她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

    他鼻尖擦过她的脸,攫住她的唇。他不要命地,辗转地吻着她。

    江烟都快哭了:“昭哥……我只是很怕,这场天灾会分开我们。”

    “不怕。”邵长昭把她搂进怀里,“这下,就算是非典,我们也一起染好了。我发现你不在,一路跑来找你,生怕你离开我。你知道我心里多慌吗?”

    也许是心灵相通,她才走没多久,他就醒了。

    “我不想离开你。”她又何尝不是呢?

    泪流下来,顺着唇纹,滑入唇内,尝到咸腥味,“昭哥,我想和你长命百岁。”

    “说好的,要长命百岁。”

    邵长昭放开江烟,她才看见,他还穿着睡时的衣服,趿着双拖鞋。

    他就穿着这么单薄的衣服,顶着寒风,找了她一路?

    新的眼泪再度涌出来。

    江烟重新紧紧环着他的腰:“昭哥,我这辈子再也不放开你了,你别嫌我烦。”

    她狠下心,无论如何,生死都在一起。

    “不嫌。”

    *

    深更半夜,邵长昭挨家挨户地找药店,最后在离家三四公里的地方,找到一家未关门的小诊所。

    他气喘吁吁地跑回家,江烟坐在床边等他。昏黄的灯光照得她面色蜡黄。

    邵长昭倒了杯水,喂她服下退烧药。他从柜子里翻出一床新的棉被,盖在床上,拍拍她说:“睡吧,沤出汗来就好了。”

    整夜,两人都没睡着。

    他把她抱在怀里,像两只互相取暖的过冬动物。

    两人身上出了密密的汗,黏腻,极不舒服,可都不愿意松开彼此。

    月光如水,他们都睡不着。

    江烟说:“昭哥,你还记得,你向我求婚说的话吗?”

    “记得。”邵长昭顿了顿,说,“当物是人非,情也不变。”

    “是。”江烟抱紧他,“就算熬不过去,你能记得这些,我也无悔了。”

    第三天,江烟烧退下去了。

    她浑身酸软无力,泪淌下来,洇湿枕布。

    她对邵长昭说:“我是从死神手里逃出来的……”

    除了庆幸,还有感激,感激上天放过她,让她能和邵长昭多厮守几年。

    *

    五月,疫情得到控制。中国大病初愈,似乎连迈入炎夏的气力也消失殆尽了。

    六月,中国从疫区中除名。大家都松了口气。

    七月,全球疫情基本结束。

    人们摘下口罩,又开始像以往一样,卖菜的吆喝,买菜的砍价,打牌的和牌,看牌的喝彩。

    小城又恢复之前的模样,路上依旧很多扒手、飞车党,菜市场依旧脏乱差。

    江烟领到酬劳,买了几卷软和的毛线,准备给邵长昭织毛衣。

    她小时跟母亲学了很久,过了这么多年忘了不少,稍微找人学学,很快又能上手。

    从秋天织起,日日织,也只能织一两件。低头久了,便脖颈痛。回到家后,邵长昭会替她按摩。她被揉按得舒服,就躺倒在他腿上,半眯着眼,冲他笑。

    邵长昭拍她的脸:“你倒是舒服。”

    江烟翻身,“昭哥。”

    “嗯。”邵长昭手按在她肩上。

    “我那天在听她们聊天。”

    “谁?”

    “老孙家女儿她们呗。”

    邵长昭意兴阑珊:“嗯,说什么了?”

    “说家长里短呗。那刘姑娘,怀了孩子,结果那男人不要她,她妈要拉她去堕胎,她死活不肯,好像是打算生下来。”

    “嗯。”除了江烟,邵长昭对其他女人的八卦没什么兴趣。

    “还有孙家媳妇儿,奶大的那个,男人好像得病了。肾病,好像就比尿毒症好一点,家里掏空了去看病,人瘦得人不人,鬼不鬼,听说很快就不行了。”

    “然后还是谁来着,说是才十几岁,没留个信儿,就走到外头去打工。”

    江烟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停。

    邵长昭没忍住,笑了。

    江烟掐他一把,“笑什么。”

    邵长昭笑意不减,说:“笑你对别人的陈芝麻烂谷子这么关心。”

    江烟捶他,娇嗔说:“说给你听,你还笑,下次不给你讲了。”

    邵长昭抱她压在床上,“不讲别讲,反耽误我们亲热的时间。”

    他隔着衣服,捏了把她的奶,贱yinyin地笑了。

    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尝过颠鸾倒凤的滋味了。

    江烟两条腿被他架在手臂上,胯骨抬高,承受着邵长昭一下猛似一下的冲刺。在小腹上,有一条很明显的凸出。

    那是男人的龙根。

    她满身透着浅粉色,像未熟透的草莓。这是在情欲作用下的结果。

    在五分钟前,他的每一次抽插,都是循序渐进、不疾不徐的,渐渐的,他如尝到了甜味的孩童,变得心切,想在短时间内,将所有能尝到的味道都试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