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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龙司心中只有颜霁,无论她怎么做,总是讨不了龙司的欢心,这王妃之位已离她越来越远了,若有人能帮她,自是最好不过,但是那人值不值得相与,还得先去看看。 姬彩月一进醉月楼,小二便过来笑着道:“夫人,楼上请” 春花心中有些害怕,拉着姬彩月:“公主” 姬彩月道:“没事”便跟着小二上了楼。 房中有一面大大的山海落地屏风,几乎将屋子隔断了,屋中飘散着清淡的桂花香气。 姬彩月一进门,小二便将门关了。 姬彩月走进屋中,站在屏风前,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不现身?” 屏风后一道沙哑低沉的男子声音传来,“现在是公主有求于我,我不想露面便不露面,等公主来日成了王妃,我有求于公主时,自会露面。” 姬彩月冷笑道:“我有求于你?荒唐,既然你没有诚意,本公主也不浪费口舌了”说罢,转身便要走。 此时一小厮从屏风后跑出来,拿了一块玉佩给姬彩月。 “公主可记得此物?” 姬彩月拿着玉佩,很是惊讶:“是你”。 三月初她从鲁国出来,在冀州她也遇了歹人,只是有另一帮人出现救了她。救了她的人马中,有一黑衣蒙面人挑开轿帘,从她腰上取了一块玉佩,“公主,可要记得今日的救命之恩” 那人道:“现在公主可以放心了,我不会害你的” 姬彩月还是不放心,“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那人懒懒的说道:“不过是想等公主成了王妃后,帮我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混个丞相做做” 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且不说如今龙司只是个闲散王爷,压根就做不得主。此人若真想结盟,何须找她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姬彩月怀疑的问道:“你为何不去找王妃?” 那人笑了笑,“我与公主可是有过命的交情,且公主现在需要人手,各有所需才适合结盟” 姬彩月还是犹豫不决,天上不会掉馅饼,没人会无故帮她。 屏风后的人叹了口气,“罢了,公主既不信我,就当我没说过,公主,请吧” 小二将门打开,姬彩月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我信你”如今只要有人肯助她坐上王妃之位,些许算计怕什么。 那人道:“公主既如此爽快,那我也不含糊。肖月,将东西给公主送去。” 一俊朗的黑衣男子从屏风后出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走到姬彩月面前,“公主,这是醉月楼新出的小点心” 托盘里的是一盘洁白如玉、桂香浓郁的桂花糕,其间还嵌着金黄的新鲜桂花。姬彩月有些新奇,“如今不过仲夏,竟已有桂花了?” 那人道:“无中生有才称得上奇,公主,尝尝吧” 姬彩月将信将疑的捡了一块糕点,迟疑了半晌才送入口中。清甜爽口,齿颊留香,确实是难得的美味。 那人问道:“如何?” 姬彩月道:“不错,但这与我们所谋之事有何干系?” 那人道:“公主既喜欢,那我便将菜谱送给公主” 话音刚落,肖月便从袖中拿了一张纸递给姬彩月。姬彩月疑惑的接过来看。叠在一起的却是两张纸,其余都是一样,只是一张写着金桂,一张写着丹桂。 姬彩月不明所以,“这是何意?” 那人道:“难道公主未曾听说过丹桂树下白骨堆吗?” 姬彩月脸色霎变,连忙将手中的糕点扔到地上,怒道:“你竟敢谋害本公主?”说着就要往屏风里面去。 肖月连忙拦住姬彩月道:“公主误会了,丹桂有毒可金桂却是佳肴” 姬彩月停下脚步蹙眉道:“什么意思?” 屏风后人道:“法子我已想了,至于怎么用就看公主自己的了” 姬彩月心中有些不快,吞吞吐吐哪里像是盟友。 那人顿了一会儿,又接着道:“近些天桂花应能卖个好价钱,肖月,送客吧” 姬彩月半信半疑的盯着屏风上的山海看了半晌,转身出了醉月楼往王府而去。她堂堂嫡公主决不能一直屈居人下做妾。 宣云齐百无聊赖的在屋中躺着拿扇子扇着风,这天太热了,动一动就汗流浃背的。 舒宁端了杨梅汤进来,“王妃,喝点杨梅汤解解暑吧” 宣云齐接过碗,问道:“怎么未冰过?” 舒宁道:“王爷说王妃身体不好,不能喝冰的” 宣云齐喝了一口,未冰过的杨梅汤丝毫不解热。宣云齐端起碗便往丹青院而去。 走了这一路,宣云齐热得满头汗,到了丹青院正房,满屋冰块,凉意阵阵,霎时就将酷热之意压了下去。只是却未见龙司,宣云齐找了个小厮问了,才知原来龙司在书房。 宣云齐走到书房门口,敲了门,“王爷” “进来” 书房亦是满屋冰块,凉爽非常。宣云齐登时就不满了,凭什么清雅院一点冰块影子都没看见。走上前,将杨梅汤放到书桌上,“解解热吧” 龙司搁下笔,端起汤喝了一口。 宣云齐抽空往龙司的画卷上看去,画的是一副风景,天高云淡,空中有两行白鹭飞过,下有山林湖泊。颇有些旷达的意味,只是这起承转合间还显生涩,形到了神却未临。不过龙司是武将出身,画技能到这种地步已属不易了。 龙司放下碗,问道:“如何?” 宣云齐很是配合的捧了捧场:“挺好挺好” 龙司道:“不知王妃的画技如何?” 宣云齐摇头,道:“棋艺尚可,画技不行”人人作画都有自己的特色,这一画便很有可能暴露身份。至于下棋,大家都是一样的下法,没什么规律可寻,不管好坏总不至于丢了身份。 宣云齐突然来了些兴致,还不知道龙司的棋艺如何,“要不,来一局?” 龙司道:“也可” 宣云齐见龙司这般坦然,想来棋艺也不错,更是来了兴致,连忙摆了棋盘。才下三招,宣云齐便知道龙司的棋艺比一窍不通还要惨烈,压根就是两眼一抹黑,分不清敌我。 宣云齐看着淡然下棋的龙司,倒是没输阵。宣云齐好奇的问道:“王爷,你的棋是谁教的?” 龙司将子放到自己的活棋真眼中堵死了,“与左相对弈时,他倒是说过几次” 姜珩羽乃是梁国棋画大家,要是他都教不好,那龙司便是真对下棋没兴趣。宣云齐便也跟着龙司一阵乱下,问道:“那你的画也是左相教的?” 龙司摇头,“不是,是一个故人” 龙司的故人?宣云齐有心想问,但见龙司面色隐隐有些伤感,心想该不会那人故去了?便也没在追问,低头看了棋盘,白棋黑棋早就堵死了,见龙司还准备落子,便道:“王爷,你已赢了” 龙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