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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她刻意回避的过去,漫声道,“他们个个该死。 “你知道,我是舞姬,我的母亲也是舞姬。我们这些人,便如同笼中的禽鸟,园囿里的野兽,以生命愉悦贵人,是不被当人看的。 “我母亲来到鲁凉侯府时,已怀上了我。她是被前任主君强暴,又被主母偷偷卖出的。她生我时,才十四岁。” “那你的父亲——” “他也是开国元勋,是前太子的党羽。天命二年前太子薨,今上登基,他有所怨怼,被赐自尽,一家人流放岭南,不知所终。唉,就算他身在高位,难道还会认我么。 “我母亲被卖到鲁侯府,尚未显怀,不仅要在宴席上娱宾,还要侍奉主君枕席,劳累过度动了胎气,七个月生下我。她年纪极小,不会伺弄婴儿。娅娘的母亲便帮她带我。娅娘的母亲也是舞姬。我们有名无姓,一看就如禽兽,只知有母,不知有父。” 她停下来,拍拍心口,长吁一口气,“这些烂糟事每次想起,都觉得胸闷。我家主君听我讲这些,惊得目瞪口呆,‘你们这些舞姬辗转各家,血统纷杂,无从查证,那些贵人yin辱你们时,误辱自家骨血也未可知呢!’可不就是么。 “我十一岁时,母亲自戕。我便接替了她。我那时极幼小,每次——每次被他们欺负了,都会呕吐。彼时三个公子都长成了,比鲁侯更荒暴。若不是有娅娘相依为命,我也早就走上我母亲的绝路了。” 她握住阿霁的手,用颤抖的声音说:“我知道被强暴的苦楚,尝过千百次——” 阿霁不想她难过,制止她,“你的好意我懂了,不必再说了。” 应弦笑着说:“好事在后头呢,后来我就遇到了他。在鲁侯家宴上,我家主君赌酒赢了,鲁侯准他当场,当着满堂嘉宾的面,与我交欢。他却恳请鲁侯将我转赠于他。我才逃出生天。主君待我,待府中别的姐妹,都是极好的。” 回去的牛车上,娅娘问阿霁:“弦弦和你说了些什么?” 她既与应弦在鲁侯府供奉多年,遭际也不会比应弦好多少。阿霁怨她的心也淡了些,只敷衍道,“一些闲话。” 有苦桃和婢女在旁,娅娘只得含糊其辞,“霁娘你别糊涂,这其实是好事。你抓住机会,可为徳骏谋个好前程。” 阿霁本不打算和她计较,但这话着实气人,不由得红涨了脸,想说“我家夫君怎会教我卖身为他赚前程”,奈何有让人在旁,不得说出口。委屈郁积于心,guntang的泪水漫上来,几乎灼痛了眼睛。 娅娘连忙中衣袖为她拭泪,“快到家了,你不能再哭了。” 兴庆宫词教君恣意怜 教君恣意怜 政务不忙时,姬澈更喜欢在台城以东的兴庆宫起居。这是他为亲王时的旧邸,龙飞之后升了行宫。四邻不是他的爱弟,就是宠臣,皇帝也是爱热闹的人。 归来时日色已晚,姬澈由五弟肃王姬澄、晋国公卫方陪着用膳,还派了晋国公一个差事。他原本瞩意越国公,但杨仁礼今日脾气不顺。 饭后,他到勤政殿处理政务到深夜,方回长生殿安寝。 他习惯独宿,妃嫔非征召不得入寝殿。作为一个勤政的君王,他的日程安排得满,一天下来难免疲累,落枕即眠。这晚辗转反侧,一想起阿霁被jian时的荏弱娇态,腹下便热流涌动,阳具登时硬了起来,懊悔没有把那小女子拎回宫来,狠狠地蹂躏个痛快。 性器涨得痛,须得消乏。这几年为免老臣在耳边唠叨,宫里几乎没进新人,还把一批老丑的宫人放了出去,换来一片颂圣之声。 姬澈把身在兴庆宫的几个嫔妃在头脑里过目,都是王府时的旧姬妾,有的比他年岁还大,温情是有的,不是纵欲的好对象。 他懒懒地唤一声,“来人。” 两个司寝宫娥连袂而入,在床榻前六尺处站定,伶俐地屈膝,“陛下。” 声音娇软,姬澈的小弟弟听了,更加昂扬了。他起身下床,朝她们走去,纨袴裆部的小帐篷搭得极有型。 宫娥们以为皇帝召唤,是为了要茶水或起夜,见他一副箭在弦上的样子,心中十分忐忑。 姬澈见她们都是白皙可爱的容貌,一个丰腴,另一个清瘦似阿霁,便把阳具掏出来,给那个瘦的欣赏,“你可喜欢它?” 瘦宫娥睁眼也不是,闭眼也不是,脸红好似熟桃,“妾……妾……”结巴了半天,才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姬澈笑着一把捞起她,丢到床上,撕扯她的衣裙。 瘦宫娥任皇帝的司寝宫女快两年了,总在夜间近距离接触勇武俊帅的皇帝,起初不是没做过麻雀变凤凰的春梦,奈何皇帝少近女色,连嫔妃都过着半寡妇的日子,慢慢野心也枯萎了。谁知今晚皇帝不知吃错什么药,竟肯垂顾她,又是惊喜。又是害怕,浑身颤抖好似风中树叶。 那胖宫娥落选,黯然退出阁门外,不服气的耳朵仍捕捉到瘦宫娥一声娇呼,脸也红了。 瘦宫娥头次侍寝,生怕经验不足,给皇帝留下坏印象。乖顺地躺在床榻上,任姬澈撕去一身衣衫,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姬澈压上来时,她紧张地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了一样,直到阳物抵入,破身之痛传来。 当然是处子。 姬澈顶到最深处,停下来,感受处子异乎寻常的紧张,惊惶与无助,很像强迫阿霁时的快感。 一想到阿霁,他的性器又涨了几分。闭上眼睛,只当身下的是她,暴虐地抽送。 瘦宫娥痛极,发出难抑的呻吟。 姬澈一把捂住她的口,怒道:“不许出声!” 她吓得一夹腿。 姬澈不提防,竟射了。 他满面阴霾地坐起来。 瘦宫娥见他不喜,满心惶然,忍着不适,赤身在床上跪下,“陛下恕罪,妾刚才——” 姬澈双目盯着枝灯,眼里根本没有她,冷声道:“出去!” 瘦宫娥颤抖着爬下床,双腿立地,腿心钻心地痛。衣服是没的穿了,捡几片碎布蔽体也好。 姬澈姬澈见她迁延不走,怒喝一声,“怎么还不滚?” 瘦宫娥方连滚带爬,逃出阁门,结束了这莫名其妙的第一次侍寝。 姬澈握住自己粗硬昂扬,不接受安抚的性器,只觉yuhuo焚身,片刻也不能待。若不能得到她,只怕真要做桀纣那样yin暴的昏君了。 “和俊!”他扬声唤。 “臣在!”和俊乃是勤政殿都知。眼见一同值夜的鸣筝被召入侍寝,又被赤身裸体地赶出来,纳闷皇帝今晚为何如此反常暴躁。 “明日一早督促晋国公,把交代的事速速办了。” “遵旨。” 兴庆宫词贫贱夫妻百事哀 贫贱夫妻百事哀 徳骏这日值早班,退值早。阿霁抵家时,他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