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耽美小说 - 昨天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疯狂率性的日子,已不复在。

    我心头乱得厉害,居然象有小鹿在撞一般。

    想是太久没有尝到这种自豪的滋味,以致反应生涩。

    两人隔着茶几坐着,都低头不说话。

    这样尴尬又暧昧的沉默,谁都不想打破。

    半天,贺书亭象被扎了一下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要走了。”

    我看着他,有点失望,失望中竟然还带着一点不舍。

    我说:  “好,不送。”  想说下次再来,却抿着唇没有说出口。

    我的处境,昏暗难明,他一点也不知道,一点也体谅不到。

    他属于光明和自由,前程无量,只是一个来探访的使者,却不能把我带到他的国度。

    “生生,再见。”

    我低头,不肯看他的眼睛:  “再见,书亭。”

    他走过来,握握我的手,象普通的告别。

    我忽然感觉掌心被塞进了某样东西。

    心里一惊,诧异地抬头盯着书亭。

    “我还会来看你的。”  他对我眨眨眼睛,里面带了点少见的顽皮。

    我不动声色将手里的东西紧紧握着,朝他点点头。

    贺书亭一笑,去了。

    周围都是监视的人,一直不敢看手里的东西。

    到了晚上洗澡的时候,我躺在浴缸里,掏出小心翼翼藏好的东西。

    不过是一张小小的纸片。

    但对于我,能够逃过与将让人窒息的监视,即使是一张纸片,也是可贵的。

    上面写着几个字,端正圆润---------“知你处境,可要帮忙?”

    我心狂跳。

    帮忙、帮忙,这是天上掉下来的援军。

    不由想到是否是与将的诡计,不过我已经在他掌握之中,何必再耍这等招数?就算是与将的诡计,最多被他取笑玩弄一次。

    如果因为疑心而白白浪费这良机,才真是傻瓜。

    黯淡无光的生命仿佛又出现转机,我心里忽然充满了力量和冲动,想高声呐喊。

    从来不知道,希望能使人疯狂。

    反反复复将纸条看了又看,就象我的救命符一般。

    很想留在身边,失去勇气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看以做鼓励。

    到底还是安全为上,先毁尸灭迹。

    本来放在马桶里一冲就好,我却偏偏学了光绪,放在嘴里嚼碎了直着脖子咽下去。

    仿佛这样可以表达我的坚定,不辜负贺书亭的营救。

    晚上,与将躺在我旁边,吻我的脸。

    “生生,明天荣氏有股东聚会,你来吗?”

    我摇头:  “不,我身体不好,根本不想动。”

    何况不知道贺书亭何时会来访。

    不由感谢与将,给一个机会让贺书亭看我。他这么好心,或许因为书亭是医生吧,可以随时监控我的健康状况。

    与将轻轻摸我的锁骨,痛心地说:  “瘦了很多,是不是饭菜吃得不惯?我以后要天天看着你,不许你吃这么少。”

    听他为我担忧,多日来对他冷冷淡淡,今天却忽然有点感动。

    想到有机会逃开与将,心里又兴奋又伤感,不由说:  “我喜欢吃酸菜虾米汤,你亲自做,我就多吃一点。”

    与将轻笑:  “那我明天做。生生,你今天心情很好呢。”

    我大吃一惊,暗恨自己露了马脚。

    与将何等人,在他面前,说错一个字都没有生机。

    为什么当年有爸教导时不多学一点商场的jian诈阴险之术?

    到今日,我是深深知道自己的幼稚和单纯了。简直是幼儿园尚未毕业。

    不敢再乱说话,我翻个身背对与将,把被子扯到胸口。

    与将似乎很高兴,凑前从后抱住我,甜甜睡去。

    如果大家想接下去看的话~~~就要~~~这个这个,那个那个......

    因为弄弄已经到了倦怠期,没有人鼓励就会跑去睡觉,让大家呆在坑里游泳~~~

    昨天 下册 第二十一章

    章节字数:3225 更新时间:07-01-30 01:29

    对贺书亭到来的盼望,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另外一个满是光芒的世界似乎在向我招手。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上贺书亭,由于环境的不允许,他没有对我说一句表白的话,也没有任何越轨的动作。

    我只知道他的眼睛望着我的时候会发亮,有时候普通的词在他嘴里说出来,总带着某种别有深意的味道。

    也许只是我的错觉,但我还是顽固地坚持着这种感觉。

    与将很守信。

    那晚过后,果然亲手下厨,为我仔仔细细做了一道酸菜虾米汤。

    把汤小心翼翼端到我面前,他说:  “如何?手艺不错吧?”

    热气腾腾,带着点酱色的酸菜在汤里半浮半沉,可以望见汤底红色的大虾米。

    我没有胃口,只是抵抗不住与将热切的眼神,低头喝了一口。

    他问:  “好喝吗?”  神情象极盼望鼓励的孩子。

    确实不错。

    心里忽然酸酸的,也许是咀嚼酸菜的缘故。

    我不愿鼓励,给他一个勉强的笑容:  “太咸了,不知道我妈是如何做的,味道总是说不出的好。”

    存心刺激他,不过是为了不让自己再见他亲切的笑容。

    我知道自己刻薄。但若他得了奖赏,隔三五天就来为我这心虚的人洗手做羹汤,教我如何能抵?

    最不能接受,最没有防备能力的,是与将的温柔宠爱。

    象一个美丽到极点的梦,时刻诱惑你跳入这温柔乡。

    偏偏又明白告诉你,这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