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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全是养胃养生补元气一类。 饭桌上大多还是在谈论苏秀云的病情,舒汀完说了和季见汵之前一样的话:“不用担心钱。” 中途,舒汀完和陈悦重新加了联系方式。 她们也不是一直失联,陈悦依稀想起来,舒汀完出国后的那年六月高考结束后,其实重加过她,新号留了备注。 陈悦都忘了那时候为什么会故意忽略掉舒汀完的好友申请。 好像是很幼稚的理由,认为舒汀完差点毁掉了季见汵的前程,她有一些怨气未消。 去医院探望完病人,周天就是一年的最后一天,12月31。 这一天,季见汵晚上请她在江景餐厅吃晚餐,饭后却没回黄浦湾,住进了餐厅上一层的酒店。 “为什么今晚要住酒店?”舒汀完疑惑不解。 季见汵什么都不说。 直到深夜12点的钟声敲响,窗外突然开始绽放烟火。 舒汀完裹上披肩,走到露台去看。 她看到了漫天的烟花和升起的一盏盏、数盏孔明灯交相辉映,漫长璀璨地映亮了天空,照映着波荡的江水,如梦似幻。 一双手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腰,舒汀完抬头看着烟火,季见汵低头吻了一下她的侧脸,将下巴搁在她肩上,道: “老婆,新年快乐。” 第44章 “不要再这么快了”…… 成长大概就是:那一年他偷偷为她放了一盏孔明灯, 而如今,他将她抱在怀里,为她制造了这漫天的惊喜。 季见汵陪她一起抬头看,她映在星火下的模样让他着迷, 他附她耳边道:“今年找个时间嫁给我?” 他啄她的耳垂, “不能一直有名无实, 老婆。” 舒汀完朝后偏头看他, 扬唇问:“你现在是在求婚吗?” “很不明显吗?”季见汵故意凝眉道。 他又立马笑起来,让她:“看对面。” 烟火下,江对面, 舒汀完看到,十几处起伏的高楼一起亮起了粉红色的灯光,最高最显眼的那一座, 楼身慢慢现字,从上到下: 「舒小姐, 你愿意嫁给我吗?」 舒汀完惊讶, 他将她瞒得很好。 季见汵问:“现在明显了吗?” 舒汀完没说话。 季见汵道:“舒小姐看起来还有不满意的地方?” 他仿佛突然恍然大悟,轻笑道:“原来是还没有戒指。” 季见汵放开舒汀完,来到她面前,低头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盒子, 再抬头, 一改刚才的随意, 眼里盛满了柔情和认真。 季见汵单膝跪在了舒汀完面前,看着她郑重道:“我今年二十七,和汀汀认识了二十一年,在一起了十二年,这样看来, 你不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而是,差点成了我的全部。” “你和我已经走过最难、”时隔九年,很多事都仿佛就还在昨天。 “最漫长的路。”他举起戒指,问她,“以后的路,要继续一起走吗?” 他又加一句:“不能说‘不’。” 舒汀完轻扬着唇角,说:“你这是在强迫吗?” 她故意道:“那我不嫁了。” 季见汵看了她一会,突然起身,将她直接拦腰抱起来,舒汀完轻轻挣扎,问:“你干嘛?” 季见汵扫她:“没有不嫁这个选项,汀汀。” 他走出露台,穿过套房,舒汀完最终落在了床上,青丝散落。 季见汵凝视她,两个人安静注视了彼此一会,舒汀完弯唇,说:“现在回想,你刚开始,总是周末两天来回,跑M国偷偷来看我。” 季见汵轻笑道:“你说的是还在上大学的时候?” 他也回想到,“第一年就以学业太繁忙的理由,住在了学校附近,经常周末找借口不回季公馆。” 清平一别,说好与她来日再见,他特别没出息,高考后,刚上大学的第一个月,就眼巴巴地只身一人跑到了M国去找她。 那时他一下子成为了晋市豪门季家的独子,生活优渥,可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仍然花着自己赚来的钱才会安心,他十五就学会了活着不依靠任何人,确实没办法适应。 跑到M国抱住了舒汀完,仿佛身上才又重新充满了面对一切的力量。 “后来,季总忙得睡不了觉,还是会往M国跑。”舒汀完伸手碰到季见汵的脸,划着他的轮廓道。 “是啊。”季见汵说。盛颂金融市场失控,他临危受命,有一段时间,几乎日夜不休,去M国的次数少了一些,但从没间断过,回国之前的最后一次见面,仅仅是在两周前。 “季总辛苦了,我们现在苦尽甘来。”舒汀完喃喃道。 这九年是他们走过最漫长的路,但好在这条路,越走越顺遂,他和汀汀都在很努力地朝对方奔赴,直到她回国,熬过所有,苦尽甘来。 “嗯。”季见汵低声附和,“苦尽甘来。” 舒汀完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季见汵俯身,与她十指相扣,轻轻啄她的唇,说:“嫁给我。” 舒汀完没说同意,只道:“季总年纪不小了,今晚别避孕了。” 她回国就已经是做好了所有准备,和他结婚的准备。 成年男女,融合在早就对彼此熟透的身子上,仿佛是如鱼得水。他成年男人的体魄,腰腹没有一丝赘rou。 耸收间腹肌上滚落下来的汗水,一滴一滴落在她腰肢、双腿。 舒汀完腿软得没了力气,缠不住了,就要软绵绵地滑下来,又踩不着地,腰细的他一条手臂就钳牢了。 墙上的相框像是要掉下来。 好让人欢愉又难受,舒汀完终于难捱地哭了起来,低啜着抽抽嗒嗒求他:“去…去床上。” 季见汵没去床上,边走边对她讲:“叫老公。” “呃。”她轻轻溢出一声,抽嗒得更凶了,“不要走这么快。” 他将她带到了外面的沙发上,正对面,是一面明亮的镜子。 季见汵抱着她陷进沙发里,她坐在他身上,陷到没办法再深,舒汀完没力气,趴在了他怀里,季见汵一手,指间拢在她发间,偏头和她接吻,一手帮她。 她的嘴唇努力吞吐着他唇舌的进犯。 高中时大家都说他长得冷淡白,可和她一比,身后的镜子里水蛇一样的腰与腰下禁锢着她的掌仍然是冲击着人感官视觉的晃眼色差,那一身雪白时高时低,他英俊的面庞半掩半露,舒汀完根本不想再回头看。 直到天亮了,她才终于枕着他的胸膛,睡了过去。 中午舒汀完终于醒了来,季见汵手中掂着她的一缕头发绕在指尖打转,她肚子涨涨的,黏腻难受,异地九年,季总没吃饱过,现在的年纪,如狼似虎,回国第一天,她时差都没倒,困到睁不开眼睛,他都哄着她小小来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