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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兰庭玉又是救了风儿的万花大夫兰庭树的亲弟弟, 他们一家人都是正直良善之人,而这一次的扬刀大会, 他也看得出来, 寒儿和兰庭玉的关系是真的很要好, 即使是寒儿赢了兰庭玉, 他也更多的是为寒儿高兴。 看着兰庭玉脑门冒汗, 谢云流还以为少年是面对自己的时候有点紧张,他还暗想,难道我看起来太严肃太不好亲近了吗?我是不是应该表情和蔼一点, 别吓着寒儿这唯一的好朋友? “没,没什么事,师父。”兰庭玉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谢云流:嗯??? “喊错了。”叶清寒拽了一下兰庭玉。你叫什么师父啊! “等等,你们俩!”之前的时候,叶清寒和兰庭玉两个人并着肩站着,再加上袖子大,两个人手拉手被袖子挡着看不出来,而叶清寒这么一拽,谢云流眼尖的看到两个人一直都拉着小手的姿势。 中国自古就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女孩子和女孩子手拉手是闺蜜,男孩子和男孩子手拉手就gay里 gay气的。谢云流也是从那个年龄里过来的,有着在皇室当过皇帝的挚友,还在东瀛带了那么多年,就算是他依旧单身未婚,但是也是见多识广的老司机! 谢云流:我已经看穿这一切了。 得,师尊这眼神,已经看出来了。这样想着,叶清寒握紧兰庭玉的手,神情从容:“师父,就如你看到的,我和阿玉,在一起了。” 这一刻,兰庭玉觉得,听了叶清寒的话,这一刻的谢云流需要速效救心丸。 “你,你们!” 谢云流声音里很明显多了几分哆嗦,这份更明显不是激动,而是被气的。 他离开纯阳宫太久,二十几年的时间足以让他对自己曾经的弟子的记忆停留在曾经,也对弟子现在的模样心有陌生。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两天还满口夸奖的徒儿,现在居然会给自己丢下这么大的一个雷! “你们俩都是男儿!” “我知道。”叶清寒平静道。他当然知道兰庭玉是男的,他甚至也早已经做好了和阿玉在一起就没有子嗣的心理准备——————将来若是阿玉从自己哥哥meimei那里过继的孩子不算。 他也想过,自己将来会不会后悔,但是他想了又想,如果未来为了一个孩子去娶一个不知道什么样子的女子为妻......他没有办法接受。 而他更加没有办法接受,这个当初会对他露出能够将自己整个人都照亮了的微笑的少年,离开自己,和另一个女人组成家庭生儿育女。 谢云流本来还想怒骂徒儿,只是当他和叶清寒的眼眸对上时,只是当他看到叶清寒那双宛如寒星一般的琥珀色眼睛时,整个人就像是被寒冷的冰水浇过一样。 时间是最强的力量,谢云流从来没有如此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 他知道自己离开的时候寒儿还小,这么多年的不曾相见让师徒之间的感情在寒儿心里面仅仅只是停留在三岁的时候,可一个三岁的孩子,又能够记得住多少? 这当中,可能还包括自己这个师父离开之后静虚在纯阳过得也不大痛快,谢云流琢磨,他想起洛风未到不惑之龄就已生华发,又看着已经从自己离开时还没有自己小腿高的豆丁成长成为一个高挑挺拔的俊美男子的叶清寒,一时间,谢云流心里面升起说不出来的感受。 他相信寒儿带着兰庭玉来到自己面前,就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是认真的而非玩玩,可也正是因为明白,他才又气又担忧。 人的一生,那么长,又那么短,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在世俗的眼光下能走多久,又能有什么样的结局。 越想越气,谢云流越想这件事情,就越想揍自己这个徒儿一顿。只是他刚一抬手,叶清寒就把兰庭玉往身后拽。 兰庭玉不是从小就师父不在身边教导的叶清寒,他从拜入韩非池门下,三天两头被戒尺打手板,被自己师父毒舌更是家常便饭,谢云流那胳膊什么动作,他一眼就辨别出来,在叶清寒拽他的同时,兰庭玉没有松开手,可整个人挡在了叶清寒前面。 “前辈请息怒。” “让开!”谢云流之前有多欣赏兰庭玉这个后起之秀,现在就有多愤怒:“我静虚门下的事情,与长歌有何干系?难不成,本座连教育徒儿都使不得?” 兰庭玉脸色发白。 “阿玉。”叶清寒松开手,拍了拍他的头:“阿玉,你先回去,我和师父谈谈。” 兰庭玉,声音又轻又低:“我担心你。”被揍。 “阿玉。”叶清寒轻轻地唤着他,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让兰庭玉安心的神色。 “......好。” 兰庭玉没有回房间收拾两个人的行李,而是在门口老老实实的等待着,他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叶清寒和谢云流一前一后的出来了,叶清寒的表情还好,而谢云流则是凶巴巴的瞪了兰庭玉一眼,然后伸出手,递给他一块玉佩。 兰庭玉:“???” “给徒,弟,媳,妇,的,见,面,礼。”这几个字,谢云流一字一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对此,兰庭玉觉得剑魔一大把年龄,也挺不容易的,便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伸出双手接了玉。 嗯,这态度,比自己那个不肖徒弟乖巧知礼多了。谢云流想着,依旧气不顺的撵走了他们。 “谢前辈,”看着谢云流重重关上的门,兰庭玉眨巴眨巴眼睛:“这是接受我了?” “不然呢?”叶清寒抬起手摸摸兰庭玉的头,然后拉着他往外走:“玉收好了,你可是师父承认的徒弟媳妇了。” 兰庭玉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玉佩,白皙的脸,红了。 另一边,也有一个人脸红了。 “我记得,你一直都喜欢看夕阳。”柳惊涛轻声道,他想起雁门关的时候,每每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安君瑜都会抬起头看一会儿夕阳。 安君瑜本来看着晚霞漫天,听到柳惊涛这句话后扭过头,明月一般动人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所以,你这是邀我一起看夕阳吗?” 柳惊涛明月回答她的问题,还算白皙的脸在夕阳的霞光下看起来微微泛红:“君......你觉得,在霸刀看到的夕阳,比起其他地方怎么样?” “我说过的。”安君瑜轻轻道,只是这一刻,她有点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想告诉对方,还是想告诉自己:“人生如一场远行,不必相送。” “其实,当初在雁门关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柳惊涛微笑一下,眼神明亮而温柔:“虽然独行的感觉很自由,但是若是与人同行,便不畏风霜雨雪。” 安君瑜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知道,君瑜你自由惯了,就像天上的鹰,不喜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