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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 “呵……还真是敢想。” 安皇后一个踉跄。 心中有什么东西骤然崩塌,只余一片死灰。 “禁卫军,侍卫队历来只听令皇帝,安皇后觉得你那点小恩小惠就能收服他们?” 贺清风轻笑道。 “不过,安皇后那几箱夜明珠倒还不错。” 安皇后闭上眼,胸口剧烈的起伏。 该死的方澈!就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当然,二皇弟赠予张玉刘坤的那些珠宝也尚可。”贺清风又看向贺鄞道。 “只可惜,它们如今都在孤手中。” 贺清风的语气越淡,安皇后等人心中怒火便更甚,不是因为所有的计划功亏一篑,而是从头到尾他都将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 “若孤是你们,定在这大半年里排除异己,将那些重要位置换上自己的心腹,而不是用尽心思去收买。” 贺清风将手中圣旨递给一旁的掌印太监,摇头叹息:“孤的人你们也敢妄想,真是不知所谓。” 安皇后捂着心口,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她要是铲除得了,还用他来教! 历皇贵妃一声都不敢吭。 毕竟那剑离她的脖子只有不到一寸。 贺清渊双拳紧握,他恨极了贺清风。 他永远都是那么温淡如水,却偏偏能轻而易举掌控将所有事! 他更恨极了他矜贵不可侵犯的样子! 不论他做了多少努力,在朝臣百姓眼里都只有一个天之骄子溱太子,有他在,父皇永远不会多看他一眼! 贺清风不打算同跟他们继续掰扯。 吩咐掌印太监:“敲钟。” 掌印太监是皇帝心腹,自然知道皇帝历来是向着太子的,遂恭敬应下:“是。” 皇帝驾崩要敲响皇宫最高处的铜钟。 钟声厚重绵长,能传入整个都城。 此钟非大事不鸣,一旦响起非喜即悲。 都城大臣百姓则按照钟声次数分辨,八十一下,乃皇帝驾崩。 贺清风没有立刻对贺清渊贺鄞等人动手。 而是让他们跪在大殿为皇帝守灵。 在皇帝棺木入皇陵前,贺清风自始至终都跪在灵前,送他的父皇最后一程。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贺清风会留安皇后等人性命时,贺清风让人送了一壶清酒。 “明日父皇入皇陵,你们该是要陪葬。” 贺清风轻飘飘的定了安皇后历皇贵妃的生死:“若是不愿殉葬,那便按逼宫谋逆论处。” 安皇后历皇贵妃顿时便停止了挣扎,左右都是死,殉葬还能落得几分体面。 安皇后历皇贵妃是死得体面,但贺清渊贺鄞却没这个殊荣。 谋害诸君,御前逼宫,不论哪一样都足矣要了他们的命。 三月二十一。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同时赦免贺鄞贺清渊谋逆死罪改以流放。 “你去一趟。” 流放三日后,已是南国新帝的贺清风招来唐堂吩咐道。 唐堂恭敬应下:“是。” 至于去哪里,他们心知肚明。 斩草除根是心照不宣的规矩,若是那日败的是贺清风,他连今天都活不到。 然唐堂才刚出宫门,便遇上了鹰刹。 一人在城墙上,一人在城墙下,两两相望,相对无言。 最后是唐堂先开了口。 “你……你爬我南国皇宫的墙做什么。” 鹰刹冷着脸跳下城墙,将一旁的城门侍卫吓得目瞪口呆。 “什么人!” 顿时,鹰刹便被侍卫紧紧包围。 唐堂看着黑着脸的杀手欲言又止。 在他要动手前才赶紧让侍卫退下,开什么玩笑,跟这尊煞神动手,他几个队的城门侍卫都不够他砍! “长公主叫你来的?” 等侍卫都提下后唐堂才凑近鹰刹,吊儿郎当道。 鹰刹冷冷的瞥他一眼。 “我要见驸马爷。” 唐堂:…… 驸马爷,哪个驸马爷? “我南国有好几个驸马爷,你要见哪个,见他做什么?” 鹰刹深吸一口气:“我家殿下的驸马爷。” 唐堂:…… 好像是没什么毛病。 “你直接说见我家殿……陛下不就行了!” 鹰刹刚到南国都城便知南国先皇薨逝,驸马爷已继位。 所以,如今的南国是驸马爷掌权了。 那么他们借道,应当问题不大,如果殿下那封信没有惹怒驸马爷的话。 小半个时辰后。 贺清风拿着信,面色rou眼可见的黑了下来:“不借!” 鹰刹轻轻一叹。 殿下不愧是殿下。 第64章 鹰刹虽然知道这里面写的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但难得见贺清风黑脸,心里竟第一次对这封信起了好奇心。 他就很想知道,殿下将他们赶出去, 一个人在里头写了一个时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当然, 鹰刹永远也不会知道。 贺清风将手里的东西快速合起来,原想重新放进信封,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收进了怀里,再然后, 又面色微红的从怀里掏出来塞进了袖子。 唐堂:…… 鹰刹:…… 这是什么cao作? 唐堂从未见贺清风这般慌乱过,不怕死的问了句:“陛下,长公主写了什么。” 鹰刹也紧紧盯着贺清风, 他也想知道。 贺清风瞥了眼唐堂:“滚!” 而后看向鹰刹:“你也滚。” 鹰刹:…… 唐堂:…… 哦豁!真惹急了,长公主殿下威武! 鹰刹收回目光,听话的滚了。 唐堂赶紧跟了上去。 “你有没有发现,陛下耳朵红了?” “嗯。” “嗯什么嗯,不是你送的信吗,你不知道里头写了什么?” “殿下不准我看。” “好吧。” 外头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贺清风耳朵。 新帝不仅耳朵红了, 脸和脖子都红了。 贺清风深吸一口气, 她真是太大胆了! 这哪里是写的什么, 她是给他画了春宫图!整整两页! 背景是神药谷, 有那块大石, 还有他的寝房, 连他床头吊着的那块暖玉都画出来了! 自小受着良好教导的陛下,显然是接受不了这巨大的冲击。 贺清风足足冷静了半个时辰,才勉强将心里那股燥意退下。 又过了半个时辰。 陛下将殿内所有人禀退,紧绷着唇将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好像是那纸张烫手似的, 连他细长的手指都带着红光。 渐渐的,那平日里清冷温淡的的目光不复存在,眼底隐隐能窥见几分侵略,似一头即将苏醒的狼王。 最后,贺清风抿着唇将图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