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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倔强的等待着,在灯笼的微光下,女郎更显柔弱单薄, 即使已有些站立不稳, 她依旧执着的不肯放弃。 鹰刹捏着一壶酒躺坐在房顶上看月亮。 他深知边疆的月亮不如都城明亮。 杀手偶尔也会朝长廊下的女郎投去淡淡一瞥。 鹰刹从未见过像秦弯弯这般柔弱无骨的女郎,身姿羸弱,腰肢纤细,在月色中脆弱的不堪一击。 都城美酒配着月下美人, 酒不醉人人自醉。 秦弯弯盈盈而立,不堪一握的腰肢在白色披风里若隐若现,她偶尔来回走动时, 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生姿。 她并不知道自己已成了别人眼中的美景,如秋水般妩媚又清澈的眸子始终盯着殿外的月亮门。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 长廊下女郎的身子已隐约可见发颤。 鹰刹眼里有几分不耐。 不过两个时辰,怎么瞧着站都站不稳了? 对这种弱不禁风的女郎,杀手说不上讨厌还是喜欢,但她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便觉得有那么几分碍眼。 鹰刹收了酒壶起身准备离开, 眼不见心不烦。 然他还没来得及离去, 便听一声娇呼传来, 杀手下意识侧目, 却见那女郎不知怎地踩空了廊下台阶, 摔倒在地。 鹰刹皱眉, 路都走不稳有什么用。 秦弯弯跌坐在地上痛的整张脸皱成了一团,她原是想去月亮门外等,可没想到腿会突然发软踩空了台阶。 脚踝处钻心的痛让她无法站立,秦弯弯抬头无助的四处看了眼,意料之中没看见一人。 长公主府刚刚解封, 府里还没有招下人。 仅有的两个丫头还是今日刚送到她院子里的,虽说殿下是把她当姑娘养在府中,可她哪敢真的摆架子用丫头,是以就没让她们跟着。 许是疼的太厉害,又许是孤身一人有些无助,女郎眼里泛起一阵湿润,眼泪如珍珠掉线般往下落。 鹰刹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摔跤就摔跤,有什么好哭的! “你哭什么。” 鬼使神差的,原本要离开的杀手竟飞身而下立在秦弯弯面前,居高临下不耐烦的看着她。 秦弯弯猛地抬头,对上那张棱角分明却带着杀气的脸,心里咯噔一下。 她认得他,那天在皇家寺庙见过的,阿喜姑娘说他叫鹰刹,是殿下的暗卫。 “我……我疼。” 在鹰刹越发不耐烦的眼神里,女郎脸上挂着泪珠儿,小心翼翼的回答。 鹰刹瞥了眼她用手捂着的脚踝。 眉头皱的更深了。 怎么会有这么细嫩的手指。 看着一折就得断。 鹰刹挪开目光,压下心里的烦躁,冷声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秦弯弯抿了抿唇不敢去看鹰刹,低头轻声道:“阿喜姑娘说殿下明日就要出兵桐关,我……我想来同殿下道别。” 听林公公说,鹰刹大人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还特意交代她离他远些。 可她现在,好像躲不开。 鹰刹皱眉,所以她在这儿站两个多时辰就为了道别? 许久没听到回答,秦弯弯抬头悄悄瞥了眼,见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脚踝,脸色难看极了。 秦弯弯抿着唇,心知是自己添乱了。 “我……我这就回去。” 说是这么说,可脚偏不争气,任她想忍着疼痛下站起来都无法,又急又怕时,眼泪更是不要命的往下落。 这一幕落在鹰刹眼里,便以为她是疼极了,许是喝的有些醉意,鹰刹嫌弃人娇气麻烦的同时,竟破天荒头一次管起了闲事,他冷着脸不由分说的将人抱起。 “我送你回去,你明日再同殿下道别。” 秦弯弯万万没料到他竟有如此动作,身体失去重心的那一瞬间下意识便搂住他的脖子,反应过来后手挪开也不是,不挪开也不是,一时间就那么僵硬着。 若是旁人,她定要以为是心怀不轨,可这人是鹰刹,秦弯弯心里就只剩惊吓。 而可惊吓归惊吓,等适应后秦弯弯面色开始发红,她从未如此靠近过男子,虽然这人看着很是可怕,但他的动作却很是温柔。 女郎偷偷瞥了眼他的侧脸,杀手轮廓分明很是俊朗,渐渐的,女郎从惊吓变成了娇羞。 好像,他也没有林公公说的那般可怕。 鹰刹对她的内心转变并不知情,他的想法很简单,殿下既然给了秦弯弯院子,那么她以后自然就是长公主府的人,他总不能留她在这里自生自灭。 一路无话,冷冽的杀手在月色温柔的笼罩下,很容易让人倾心。 明明距离甚远的一段路,秦弯弯却觉得转瞬即逝。 伺候在秦弯弯院里的两个丫头之前在公主府当过差,自然是认得鹰刹的。 所以,当她们看到鹰刹抱着秦弯弯回来时,都吓得面色发白。 去年公主府被封前连芮姑娘就重金遣散了公主府下人,虽然不舍但也无法,那些日子她们只盼望着有朝一日长公主府能再回府邸,她们也还能在公主府当差。 所以前两日当长公主府撤了封条时,她们好些人都激动的在外头等着了,今日若不是赶巧碰到林公公,这差事可落不到她们头上。 然而她们怎么也没想到这次一进来竟是伺候一位女郎,询问之下方才得知这位秦姑娘是殿下找来的乐姬。 都城许多府里都有乐姬,身边虽然也有丫头伺候着,但地位却和下人没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大丫头来的体面。 可林公公却特意提点了她们一句,说秦姑娘只给殿下一人唱曲儿,一听这话便知这是殿下看重的人,是不同于寻常乐姬的,她们自然也就上了心。 在两个丫头忐忑的目光下,鹰刹随意将人放到椅子上便欲离去。 可目光在女郎脚踝上转了一圈后,不知怎地就停住脚步冷冽道:“我给你看看。” 不容置疑的语气,让秦弯弯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 两个丫头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她们向来就怕鹰刹,根本不敢去忤逆他的意思。 当然,鹰刹也没想等谁回答,径自蹲下身去检查秦弯弯的伤处。 整只脚被guntang的手掌包围,秦弯弯面红耳赤,想往回缩又不敢,就在她又羞又怕时脚踝处就传来一阵剧痛。 “唔!” 鹰刹抬头漠然的看了她一眼。 秦弯弯顿时吓得咬着嘴唇不敢呼痛。 “好了。” 鹰刹起身毫不留恋的往外走,只走到一半,又回头看向两个丫头。 “你们怎么伺候的。” 两个丫头一惊,连忙跪下。 连一句辩解都不敢。 “再有此事,便去林公公处领罚。” 鹰刹淡淡撂下一句便离开了。 等他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