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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大婚让她感觉到了属于人间的烟火气,又或许是因为,院外等着的新郎官,是她心尖尖上的人。 鹰刹被小太监毫不客气怼了后也不生气,只背对着赵意晚,小心翼翼的弯下腰。 “殿下,属下背您出去。” 杀手的肩背很宽阔,很坚硬。 也很有安全感。 门口到院外满打满算也只有二十步。 可鹰刹硬生生将时间延长了一半。 鹰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以兄长的身份背赵意晚出阁,从他留在她的身边开始,他便打定主意要一辈子保护他的殿下。 可这一刻,他内心很复杂。 他一边祝福殿下,一边又觉得难受。 他即将亲手将殿下交给别的男人,殿下以后是不是就不再需要他了。 曾几何时,他也曾对尊贵的公主殿下动过不该有的心思,不论是初次见面那张迷惑娇憨的睡颜,还是朝堂后运筹帷幄的严谨冷冽,亦或是战场上的杀伐果断,都让他悸动,让他沦陷。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明白,公主殿下太过耀眼,不是他该肖想的。 百年底蕴风丞相,青梅竹马大将军,年少成名状元郎,他们不论哪一个,都比他出色太多。 于是,少年时第一次的心动与爱慕被紧紧埋葬在内心深处。 但那时他是庆幸的,因为他知道,不论是他们哪一个,都不是殿下的心之所向。 而他,可以卸下一切念想与期盼,安静的以暗卫的身份一直陪伴在殿下身边, 直到后来,殿下带回了溱太子。 矜贵无双,清冷绝世的南国太子。 从那天后,他就知道他们所有人都输了。 “鹰刹,你哭什么。” 听到杀手nongnong的鼻息声,赵意晚又觉好笑,又觉动容。 鹰刹一愣,冷着声音道。 “属下没哭。” 赵意晚莞尔:“好,你没哭。” 顿了顿又道:“是不是舍不得我。” 鹰刹还没作答,却又听赵意晚道。 “其实你想想,就算你现在送我出嫁了,可明天我还是要带着你走的,你看,我跟贺清风在一起的时间还没你多呢,这么想是不是高兴点?” 鹰刹脚步一顿,脸色更沉了。 “没有。” 赵意晚:“嗯?” 鹰刹低沉道:“如果可以,属下希望殿下永远和溱太子在一处。” 殿下有多喜欢溱太子,他比谁都清楚。 赵意晚微怔后,眼眶泛起轻微红潮:“会的。” 她会回来的。 院外,贺清风安静的侯着。 新郎官身姿挺拔,面容一如既往的温淡,大红的喜服袖边与袍边是金丝线绣的飞凤,栩栩如生,奢华贵气的喜服越发衬得太子矜贵无双。 直到那抹红色缓缓出现,太子的眼里才添了柔情。 鹰刹小心翼翼的将赵意晚放下。 执她的手轻轻放进了太子手中。 “晚晚。” 贺清风捏着她的手,眉眼里皆是温柔:“晚晚今天很美。” 赵意晚勾唇:“溱溱今天也好看。” 顿了顿又挑眉:“没有红马,也没有软骄,溱溱怎么接亲?” 贺清风温和一笑,上前一步与赵意晚并肩而立,露出身后那条蜿蜒小道。 透过流苏的缝隙,赵意晚看见那平日清冷的小道铺上了红绸,周围有花团锦簇。 “按照规制,孤该携太子妃走百步红梯享百官跪拜。” 赵意晚怔愣片刻,才粲然一笑。 “按照规制,本宫该要携驸马走玄门红道出宫,受百官祝贺。” 贺清风偏头看她,两人相视一笑。 只要是你,竹屋小道也足矣。 阳光透过青葱树木,照射在红绸道上。 一对新人携手并肩而行,前路光明万丈。 耀眼的璀璨中,喜袍上的一对金凤金凰紧紧相依,似要成双入对冲上云霄,翱翔飞舞。 恍惚间,似能见到那个冬天寒冰刺骨的小河边,有凤惊凰。 第54章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入洞房。” 小太监最后一个字落下,神道子坐在堂上看着一对新人笑的胡子直打颤。 “好好好,入洞房入洞房。” 余晖渐渐落下, 院子外头却热闹得很。 唐堂因替新郎官挡酒, 被林鹊鹰刹不要命的灌,阿喜看不过去了跑过去将唐堂护着,林鹊气的直骂她是叛徒。 神道子拿着酒壶躺在摇椅上看他们打打闹闹,又看了眼紧闭的新房, 笑的脸上起了褶子。 春宵一刻值千金,哪管来日是分离。 屋内,新人饮完合卺酒, 酒杯刚撤下,赵意晚便觉手腕微凉,低头看去,太子正将飞凰玉镯戴在她的腕间。 “这是?” 贺清风柔声道:“这是母后留给你的。” 赵意晚眨眨眼:“嗯?” “这是南国皇族历任皇后之物,母后离世前将它交给我,让我给她的儿媳妇。” 贺清风的语气里充斥着淡淡的兴味。 赵意晚猛地抬头看他, 眼神复杂。 历任皇后之物, 怎能给她, 她这一生都做不了南国的皇后。 心中似有千言万语, 如哽在喉。 可在目光触及到大红色的喜袍与太子唇角温和的笑意时, 赵意晚到底是什么也没说, 只温和一笑:“母后应该想不到它会戴在我的手上。” 听得那声母后,贺清风唇角笑意更深。 而太子颜色过浓,引得赵意晚心猿意马。 “溱溱。” 赵意晚凑近贺清风,伸手去拽他的腰带,然手指刚动, 就被太子摁住。 “天色还早。” 此时天边儿还带着点红霞,若要缠绵悱恻,的确早了点儿。 然赵意晚却等不了了。 “不管,谁叫你勾引我。” 长公主一把将人推倒,翻身压在贺清风的腰上。 太子有片刻错愕:“我何时勾引你?” 赵意晚倾身堵住他的唇,自唇缝传来一句极轻的呢喃:“你刚刚笑的太好看。” …… 惊月长公主向来就是这么不讲理。 她说你笑是在勾引她,那就一定是。 贺清风不同她讲道理,也没空讲。 因为在他愣神之际,他的腰带已落下,外袍半松,就连大红的里衣也都被粗鲁的扒开。 太子眼神暗沉。 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勾起他的欲|火。 烛火熄灭,一室涟漪,不知何时,院外已经归于平静,屋内春宵红帐,惹人脸红心跳。 …… 夜风带着凉意,从窗口席卷进来。 赵意晚不记得过了多久,等平息下来后,浑身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