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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同猪比。” 赵意晚沉默。 养猪尚且能长二两rou,可她,反而越来越瘦了。 苏栢敛下唇角的笑意,轻声问:“晚jiejie……还吃吗?” 赵意晚:“吃,如何不吃!” 瞧见苏栢眼里的笑意后,她觉得不得劲儿又膈应了句:“如今我被关在这金屋,除了吃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苏栢果真变了脸色。 却没接她这句话。 “我扶晚jiejie起来。” 赵意晚挑眉。 狗东西越发会隐忍了。 _ 时间是最不情面的,一晃便是两月。 除了困在金屋,赵意晚过得还算顺心。 可就算锦衣玉食的养着,赵意晚不仅没长rou,反而瘦了许多。 苏栢着急的不行,非要请医师来瞧瞧是不是废武功时落下了什么毛病。 可每次都被赵意晚搪塞了过去。 这两月,她晕了七次。 一次比一次时间隔得短,也一次比一次来的猛烈,最后一次她才刚进寝殿就不省人事。 赵意晚想。 若按这般进度,她应当撑不过三年。 好在,苏栢对这一切毫无所知。 若他知道了,定是要大动干戈的四处寻医,她不愿整日喝那苦的头皮发麻的汤药。 也不愿。 再活下去。 这日,赵意晚又发作了。 离上次发作才五日。 钻心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陷入混沌,这一次赵意晚晕的不是很舒坦,再在梦里她看到血剑横飞,看到尸体满地。 那是战场。 是她曾经替兄长打的那一战。 画面一转,又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寝殿,龙床上的皇帝奄奄一息。 那是她的兄长。 才二十五岁。 兄长驾崩前,拉着她的手让她不许再惹事,要乖一些,以后没人再护着她了。 可她还没有来得及乖一些,就入了狱。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按理说她是长公主,新帝是她的庶弟,怎么样也会敬她三分。 可偏偏,最后登基的这位与她有血海深仇。 最后,她看到新帝提着剑一步一步朝她走来,那把剑上,鲜血淋漓。 他说,他杀了她的府兵。 他杀了连芮。 赵意晚猛地睁眼。 入眼处是金色纱帐。 用了足足一刻,赵意晚才平复了心情。 这样的梦之前做过,但没有如此清晰。 赵意晚苦笑。 莫不是她真要死了。 可她还有一些事没有做完。 阿喜小鹊儿交给贺清风她放心,但还有连芮,鹰刹,还有她的府兵,亲兵。 她得将他们安置好才能死。 赵意晚起身静静的看着门外那道人影。 她在这里呆不久了。 这两日,她在金屋外看到了几个陌生面孔,也看到了苏栢眉宇间的阴郁。 想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必是好一番刀光剑影。 “来人。”坐了许久,赵意晚唤了声。 不出意外,最先跑进来的是苏栢。 “晚jiejie你醒了。” 赵意晚懒懒的瞥了眼他:“你倒是清闲。” 正欲斥他几句食国家俸禄便该尽心尽力时,却听苏栢道:“我今日休沐。” 赵意晚:…… “哦。” 苏栢从进来开始手便背在身后,似是藏着什么东西。 “晚jiejie。”少年郎扭扭捏捏的唤了声。 赵意晚:“怎么?” “我……我有东西想送给晚jiejie。”苏栢脸上泛着微红,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赵意晚。 赵意晚难得见他如此扭捏,轻笑道:“什么。” 苏栢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将东西拿出来。 是一根木簪。 “这……这是我亲手雕的。”苏栢小心翼翼道:“不知道晚jiejie会不会喜欢。” 赵意晚在少年郎手背那道划伤上一扫而过,接过木簪仔细打量。 “凤凰花。” 木簪雕刻的很精细,纹路很美,应当用了不少心思。 赵意晚轻笑:“这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 苏栢还没说话又听赵意晚道:“还是这般不值钱的玩意儿。” 苏栢低下头,很是落寞。 “晚jiejie果然不喜欢。” 赵意晚没理他。 起身走向梳妆台端端坐下后才道:“来替我绾发。” 苏栢眼睛一亮,疾步走过去:“好。”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晚jiejie是要戴这根凤凰花簪吗。 苏栢绾发很熟练。 他以往没少给赵意晚绾发,连芮还曾说他抢了她们的饭碗。 很快便绾好了一个髻。 苏栢小心翼翼的将凤凰花簪插进髻间。 镜子里,美人素淡,清新脱俗。 与以往的盛气凌人完全不一样。 “晚jiejie真好看。”苏栢弯腰下巴瞌在赵意晚肩上,轻声道。 赵意晚没动。 过了好半晌才道:“好看你便多看几眼。” 很快就看不到了。 苏栢勾唇:“好。” _ 晚膳后。 赵意晚照旧躺在藤椅上消食。 她觉得很奇怪。 怎么苏栢今日没过来黏着她,连平日里伺候的小丫头都不见了。 就在她刚起身进屋就寝时,眼前突然有荧光闪烁。 一只,两只,很多只…… 赵意晚似有所感的偏头。 见少年郎端端立在那里,嘴角擒着温柔至极的笑意看着她。 还有荧火虫从他手中袋子里不断飞出。 “晚jiejie,喜欢吗?” 晚风徐徐,漫天荧光。 还有俊俏少年郎。 赵意晚勾唇:“喜欢。” 赵意晚伸手,有一只停在她的手心,酥酥麻麻,惹得赵意晚莞尔一笑。 荧光闪烁,晚风漫漫。 佳人衣袍微动,发丝轻舞,一笑倾城。 苏栢多年以后回忆起这一幕。 都会不自觉的弯了唇角。 这一夜,赵意晚难得来了兴致,与苏栢月下共饮。 两人聊了很多。 从苏栢刚进公主府那会儿开始,到后头赵意晚入狱结束。 赵意晚酒量不算差,但也并不好。 一壶酒后赵意晚便指着苏栢骂,说他狼心狗肺,欺她骗她,不配做人。 苏栢任她发泄,不论赵意晚骂什么他都乖巧认错,以至于最后赵意晚都提不起兴致骂他。 月色下,赵意晚趴在石桌上醉的不省人事,然嘴里还在说苏栢是个白眼狼。 苏栢就安静的看着她。 眼里带着满满的笑意。 若能如此过一辈子,就算天天骂他,他也甘之如饴。 夜色渐深,风开始带着凉意。 苏栢起身将已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