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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原本规规矩矩地坐着,就蹦哒到了案前。 章得之的十万大军并没有全数进城,只派了先锋营进城,其余的就连章得之自己,也暂时驻扎在洛阳城外。 此时若站在城门上看,能看见四处飘起的炊烟,和密密麻麻的兵丁。 毕竟城中刚经历过混乱,要收编守城的五万大军,还要安抚人心。 如果此时进城,只能让民心更加的恐慌。 先锋营的人进城,要办的事情很多,就主要的就是要让所有的人信服,并且愿意顺应天命。 火|药的事情要解释成天雷,如此既省事,又具有威慑力。 再加上,徐昭星在城楼上吆喝的那一句,早已传了出去。 反正,古往今来的造反派,哪个不是有点什么天机或者玄机。 这剩下的事情,徐昭星就不管了,安抚好了蒋瑶笙,赖在章得之的军帐里不走。 她在想,既然陈鹰的眼睛那么厉害,那一定看见了她放走樊星汉。 可章得之这个老狐狸居然只字不提。 既然打定了主意合作,那就得打消了顶头上司的疑虑。 徐昭星已经凑到了桌案前,伸长了胳膊,扰乱他的眼,“你就不问我点什么?” “我为什么要问?” “不问拉倒。” 徐昭星转了身,正想要收回手,可来的容易,想走就难了。 章得之搁下了笔,将案前的那只手按住。 她一横眉,他就瞪眼。 这是他就不问,让她自己说的意思。 徐昭星觉得自己反正也走不了,想了想道:“我觉得东颜这地儿邪。” 她说的笃定,惹的章得之失笑道:“怎么个邪法?” 徐昭星看了他一眼,“做梦的人太多。” “多?是多少?”章得之敛住了笑。 “你一个,我一个,嗯……还有一个。” 两个人一对视,就好似有了心灵感应。 章得之道:“你放走的那个?” 徐昭星没有正面回答,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看着他笑。 答案不言而喻了,他本就觉得樊星汉奇怪,是这一世多出来的。 徐昭星趁着章得之愣神的功夫,抽回了手,下意识问了一句:“在你的梦里蒋福是什么时候死的?” 可问完就后悔了,这不是明摆着说樊星汉就是蒋福。 那只老狐狸也不惊讶,只抬了下眼皮道:“哦,和你知道的一样。” 他的眼神不善,此时不走还待何时。 徐昭星才不承认自己是心虚,准备逃。 她迈出了一只脚,却被老狐狸顺手一扯,往后倒。 他踢走了桌案,她不偏不倚,倒在了他想让她倒的地方。 章得之揽了她,擒住了她的下巴。 先不说樊星汉就是蒋福,他惊不惊心,单只说眼前的这一只,他怎么样才能牢牢地揽在怀里。 不离了不知道,一离了才发现一日都离不了。 管他是不是蒋福,莫说换了个模样,就是原样的蒋福跳出来,他也没准备让。 他就没让她回神,低了头“咬”。 也不是头一次被他揽住了腰,心大的徐昭星还以为又和以前一样——来啊,互相调戏啊。 谁怕谁!真是的。 她瞪大了眼睛,见证了他是怎么亲下来的,脑子里轰鸣了一声,然后心里想到的是樊星汉说的那句——说喜欢她爱她都是骗她的话。 不不不,他没有骗她,尼玛,他都是来直接的。 徐昭星一开始还能闭紧了嘴巴,到后来就是憋了口气,不让自己喘息出声。 她有点儿晕,还有点儿迷糊,心跳的按耐不住,一阵一阵的心慌。 更觉得他有病,一会儿像个饿狼,就像是想把她吃掉,一会儿又温柔的像只阿汪,舔的她连连闭眼,招架不住。 至于吻技什么的不知道,根本无从比较。她虽说是阅男无数,但这个阅,除了看,就没别的意思了。 她除了被自家养的金毛丹丹舔过嘴以外,哦,听名字就知道了,丹丹还是个母的。 除了丹丹,她还真没被异性这么折腾过,连反抗都忘记了。 章得之是亲够了,才松开的她。 也就是才松开,又觉得还是不够,低头又亲啄了两下,才泛着醋意道:“以前总是‘我家二爷’说个不停,如今见了你家的二爷,你怎么不和他走?” “我家二爷早死了。”徐昭星还有些迷糊,醋意她是没听出来,倒是听见他磨牙的声音了。 再说,她又不傻,蒋福是必须已经死了才行的。 章得之也不是真纠结这个,又问了句其他的:“你在梦里成亲了没有?” “没有。” “谈过…你说的恋爱吗?” “……谈过!”徐昭星是怔了一下,才答的。 一说谎就忍不住眼神乱飘,章得之浅笑,没有揭穿她:“我是六年前做的梦,你呢?” “哦,我就是寻死不成,才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 章得之点头道:“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只亲了你一下,你就慌。”章得之笑。 笑,笑个屁啊! 徐昭星恼羞成怒,正要反抗,却听他道:“我与你还真是半斤对八两,这一世,我虽说是成了亲,可和没成亲一个样。而你,虽说是成过亲,也和没成亲一样。” 这句话信息量很大,还有点儿绕,徐昭星解了半天,才将绕绕解了一半,就发现了异样。 她不是正坐在他的怀里,自然会坐在不该坐的地方。 那地方是会变的,如今就直直地顶着她的侧腰。 她一下子就解开了绕绕,瞪着他瞧。 又不是情窦初开,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若当真是那个年纪,女孩子说不定就咋呼出了声音“天啊,什么东西?” 男孩子一定羞红了脸,含着腰道:“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换到了徐昭星和章得之这里,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地别过了脸。 不知道是谁先笑出的声音,反正,两个人都笑了。 笑到最后,是章得之有些恼。因为那个会变的地方,笑着笑着就…趴了下去。 欲|望来的快,走的也急。 没有用过的东西,确实有些担心,好不好用呢。 他又捏了她的脸,恶狠狠道:“信不信,我……” 可他顿了一下,还是松开了她:“算了,再给你些时间,好好想一想,可愿跟着我……” 章得之立了起来,走出大帐。 今晚,他还有许多事情要理清。 —— 可能是怕步子太大,扯到蛋。 章得之夺下了洛阳之后,便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 瞧那样子,倒是像想在洛阳常驻下去。 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