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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瘫坐在炕上嚎啕大哭,指着章大老爷的鼻子喊叫:“还不是因为你,上梁不正把下梁都带歪了。当初要不是因为你在外头养那个戏子,怎么会引得一向乖巧的琨哥学坏?都是你……” 说到伤心处干脆拿起炕桌上的茶盏不由分说朝章大老爷扔过去…… 章大老爷这些年虽然武功荒废但总有些底子闪身躲了过去,那茶盏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被提起当年那闹得轰动的风流韵事,章大老爷恼羞成怒,“什么耕读世家出来的,就是个泼妇。”说完一甩袖子又出了内院。 华桐看着满地的狼藉和止不住哭泣的母亲,按住心中烦躁不免又劝慰道:“母亲还是不要哭了,如今找回琨哥是要紧的。” “昨日让你去劝他,你到底说了什么,怎么把人还给劝走了?” “当然是往好里劝了,难道我还能劝琨哥离家出走吗?你这是怎么了,连女儿也不相信吗?” 王氏也知自己是急过了头,忙转变了态度拉起华桐的手,“你身子不好也别跟着上火,外头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也走不远。” 华桐点了点头,“母亲能这么想就最好了。”一转念却想到她昨日与琨哥的谈话,她都抛出那么诱人的橄榄枝了,他还能不顾一切的带着个戏子离家出走。 又想起自己这般诱惑华锦那丫头的时候也是这般情景,这兄妹两个倒是有几分相像,全拿她的话不当回事。 想想又不免有几分懊恼。 泓浵院那边之桃得了吩咐到韬玉轩打听很快就带回了消息:“五姑娘,世子爷说要娶一位姑娘回来。大夫人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又派了王妃去说项,结果世子爷干脆离家出走了。” 华锦从炕上站起来,“我们出去找找。” 在这个时代男子能够对一个女子如此有情有义实难得见。 她佩服大哥哥不畏世俗,但也不免对他的未来忧虑起来……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求助 这个时代能容得下这种轰轰烈烈不谓世俗的爱情吗? 华锦也不知该怎样帮大哥哥脱离此次的困境,或者说对于情情爱爱的事情她也是经验欠奉。 思忖间马车已经到了上次偶遇大哥哥的那条胡同。 华锦撩起车帘,眼前浮现上次遇到大哥哥和那女子相互依偎的情景。 之桃去上次华琨走出来的那进院子打听消息很快就出来,上了马车对华锦道:“五姑娘,世子爷他并不在这里,那位姑娘也不在。只剩下一个看院子的婆子什么都不肯说。” 华锦颔首,“看来大哥哥早有准备。” “五姑娘,那我们还要不要去找世子爷?” “茫茫人海怎么找?”转念一想又吩咐道:“去文渊阁吧。” ………… 城外一座清幽雅致的小别院内,靖宁侯世子章华琨看着脸色素白昏昏欲睡躺在床榻上的女子。 他的手紧紧的攥着从锦被中伸出来的那只纤纤玉手,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细白如冠玉般的面庞渗出一层薄汗来。 “湘芸。”他用干哑的嗓音低若蚊蝇的轻唤了一声。 又凝望了片刻,他才把那只手放进锦被中去,又重新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满目忧虑恋恋不舍的走到屏风外头去。 将刚刚给湘芸把过脉的大夫叫到了外间,这才恢复了正常的声线问道:“湘芸她患了什么病?” 那大夫捋捋胡须道:“姑娘是连夜赶路又忧思过度晕倒了。” 华琨刚刚舒了口气却又听闻那大夫挑了挑眉道:“不过……” “不过什么?”华琨的脸色又凝重起来。 “老夫刚刚一并诊出了喜脉。” 听到喜脉二字,华琨整个人呆立在那里。 刚刚脸上的凝重也不见了,只剩下面无表情。 喜脉二字不断的冲击这他的脑海,湘芸喜脉了,她有了他们的孩子。 “公子。”大夫轻唤了一声见没反应又唤一声:“公子……” 被这两声唤,华琨一下子回过神来,刚刚还面无表情的脸上现出一抹明朗的笑容,因为激动嘴角竟有些抽搐,“湘芸有了我的骨rou。”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老大夫点点头看见衣着华贵的公子哥拿出荷包掏出一块银子,“给我开最好的安胎方子。” 等待着开方子这会儿功夫华琨负手踱着步子,脑子却勾勒出他们的美好未来:既然湘芸已经有了他的骨rou,他得将他们的事情变得名正言顺起来。假若他拜堂成亲了再回去,将生米煮成熟饭谁也奈何不了他。 想到这里又想起当初与湘芸的相遇:她是山东第一旦角,他第一眼见时她站在台上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光芒,只那一眼他便沦陷了。 如今他也没什么好求的,只希望一眼万年。 他接了大夫递过来的方子,交给别院里伺候的丫鬟,“去照着这个方子抓药,熬了给姑娘喝。” 那丫鬟得了吩咐刚要转身出去,华琨便又叫住了人,“姑娘要是问起来就说这是安神的方子。” 如若现在让湘芸知道自己怀有了身孕又该胡思乱想,说什么她是他的负担了。 如今还是以养好身子为主,待到事情大定他再告诉她这件事情。 做出决定的华琨长长的吐了口气,脸上又难掩要为人父的喜悦。 他和湘芸的孩子,不知要多么的可爱呢! ………… 华锦坐着马车再次来到了文渊阁。 大概院试之前学子们已经买完了所需的文房四宝,此时文渊阁内的客人寥寥无几。 百无聊赖的掌柜看到华锦先是楞了一瞬便忙迎了出来,“姑娘可是来买画的吗?” 华锦颔首指了指那边的内间,“现在可以进去吗?” 掌柜的笑着引路,“姑娘请!” 带着白桃和之桃和杜娘子,华锦再一次走进了文渊阁这间展画的内室。 里头空空如也,就连原来挂着的地方也是空荡荡的。 他不在这里…… 华锦突然觉得自己的胸膛里也像缺少了点什么似的。 可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很快便收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