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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猛烈摇晃,不可能啊,难道手机坏了? 贺燃:“你再摇,手机就能炸出泡泡,不信试试。” 终于有声音了,但这声儿有点像现场直播。 简晳皱眉,然后转过头,一看愣住。 餐厅旋转门边,贺燃举着手机,眼神无奈又好笑。 “你怎么来了?”简晳惊讶,片刻的若狂欣喜过后,委屈和躁意又蹭蹭冒出了头。 “你不是有饭局吗,这么快就出现,是不是骗我的啊,我要是不发个飙,你现在指不定和哪个熟女共处一室呢。” “要命了。”贺燃笑着低骂一句,朝她走来,“今天吃炸药了啊?” 气死了,明明说的做的都是反话反动作,不过心情也确实是吃了几斤炸药。 简晳低着头,一声不吭。 贺燃当她还生气,耐着性子走到餐桌边,打趣道:“都是我爱吃的菜,你这是睹物思人?嗯?” 简晳小声,“你别看不起人。” 贺燃乐的,伸手捏捏她的脸,“怎么了啊?” “我‘怎么’可多了,你问的是哪一个。” “啧,”贺燃牵起她的手,“怪老公没陪你吃饭?那我现在陪你吃行不行?” “谁想和你吃饭了。”简晳闷声闷气,委屈得鼻尖都红了。 贺燃静静看着她,好一会才说:“公司来客户了,我陪着应酬,这桩业务和人事部有点关联,所以肖经理她也在。” 简晳把一早上的糟心事联系到一起,还是有点丧气,尤其听到贺燃主动解释男女关系,“宝山饭庄506房独处一小时”几个大字又在她心里哐当哐当。 语气硬,“欲拒还迎,欲盖弥彰,你完了你。” 贺燃差点没笑死,凑近了,挨着她的脸低声警告:“闹,你就接着闹,再闹我就真不要你了。” 无论从语气还是表情上来看,这都是一句显而易见的玩笑话。 但就像一座防洪大坝烂了个缺口,洪水哗啦啦激流勇进而来。 简晳大声道:“不要就不要,谁还稀罕你呢,你赶紧抽个时间,去我家把那两盒没用完的套套抱走,你就回家抱着它们自己哭去吧。” 她说这些话时,情绪是崩溃的,眼睛里硬撑的都是泪光闪闪的委屈。 贺燃平静地听她发泄,握着的手一直没松开。 最后,他空出右手,绕到她脑后,一把将人圈在怀里。 简晳的后脑勺被他不轻不重地按在胸口,贺燃淡声说:“乖,想哭就哭吧。” 简晳眼泪没撑住,全部贡献给了他肩膀。 他们这桌靠角落,但人来人往的也挺多人侧目。 贺燃一点也不在意,只想给他女人一个宽阔的拥抱。 差不多了,贺燃嘴唇蹭着简晳的头发,在她耳边轻轻的:“不要因为我,和你mama闹不愉快,不要和她生气,不要和她吵。” 简晳一怔,抬起头,哽着声音问:“你怎么知道的?” 贺燃笑:“我聪明啊。” 简晳吸了吸鼻子, “你为什么不怨她?” 贺燃笑得更深,“傻子,因为她是你mama啊。” 简晳眉心蹙蹙,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贺老大,你怎么这么好,好到我都想为你而战了。” 贺燃松开她,大拇指在她眼眶周围揉了好几下,把泪痕给揉干净了,才说:“那可别,你好好的就成。” 简晳揉了揉鼻尖,情绪总算稳定了些,“你不是有应酬么?” “我家小母猫第一次跟我闹脾气,这么重要的历史时刻,应酬算个屁。”贺燃笑得贼帅气好看,“身为男主角,我当然要赶到现场配合演出了。” “什么嘛。”简晳被逗笑,心上的乌云渐渐被阳光透亮,“哪有女朋友无故找茬,还这么高兴的。” “太带感了。”贺燃直感叹,“我女朋友闹情绪跟演小品说相声似的,别人都没有,我能不shuangsi吗。” 简晳听后笑着骂他,“变态。” “高兴了?”贺燃见她笑,总算安下了心。 简晳点点头,然后又低下头。 贺燃看了看时间,“那行,我得赶过去,领导客户都在,你回去睡个午觉,晚上一块吃饭。” 说完起身就要走,脚步迈得大又快,是真赶时间。 简晳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人给阻拦下来。 “嗯?”贺燃转身,眼神迟疑。 “对不起。”简晳看着他,心酸又愧歉,小声说:“我心里难受,我只想见你,我太藏不住情绪了,对不起。” 她重复两声道歉,小心翼翼又害怕失去的模样,看得贺燃心疼。 他用力反握她的手,“咱俩是要过一辈子的,一根红绳拴着,哪有谁对不起谁。简晳,你得放心。” “放心什么?” “你拿刀子往这儿捅,我都不还手,心甘情愿地受着。” 简晳的手,被贺燃握住,紧紧贴在他心口。 太他妈扎心,简晳有点受不住,“怎么回事啊,我以前很坚强的,看见尸体都不带感动的,跟你在一起后,我都能改行去淹雷峰塔了。” 贺燃笑出了声,“你这张嘴是不是很闲啊,成天给我瞎贫,再乱说话,晚上给你找点东西含着。” “什么嘛……”简晳脸爆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哎呦,我真得走了。”贺燃摸摸她的头,“开车路上慢点。” 走出餐厅,贺燃的肩膀瞬间垮下来。 最糟心的事情还是无可避免地发生,简晳在她妈那儿受的委屈,想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贺燃深呼吸,抬头望了眼不算蓝的天,心里头绵延的情绪跟化开的墨水似的。 乱七八糟,擦也擦不干净。 贺燃一清二楚,简家最大的BOSS还没过招呢。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问陆悍骁,简晳父亲是干什么的。 陆悍骁这傻逼说,是公务员。 呵,没毛病。 陪完应酬后,贺燃翘了俩小时班,赶去了郊区的三宝亭。 ——— 自那次沉闷的谈话之后,简晳与母亲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 每周两次家照回,她和陶溪红不冷战也不怄气,说什么都应着。 但针锋相对还是在不经意间刺探而出。 周五晚饭过后,市里难得清闲,简严清也有空坐客厅一块看电视。 正巧在播一部伦理片,女孩瞒着家人和流浪歌手扯证结婚,最后落得一个被抛弃的凄凉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