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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便看到了放在中间的盛筵居大烤鸭! ☆、不速之客 那盘子大烤鸭已经被刀子一片一片的片好, 竟然还能保持原状的卧在盘子里,若不是当着这么人的面,胡彦真的要按捺不住,拉着元征朝着那只鸭子大喊大叫了。 皇室人多众杂,除夕筵却不是随便哪个妃子王爷能够参加的,元晟右手边坐着皇后,左手边坐着容妃, 带荣妃过来,是因为她肚子里怀着他的第一个皇嗣,独受恩宠, 再加上容妃面容比其他一般嫔妃面容俊眉,带在身边,也显得元征这个皇上慧眼识珠。 胡彦看着放在桌子中间的烤鸭望眼欲穿,但是心里顾忌礼仪, 今天这个桌子上的鸭子,他是绝对不可以站起来往自己碗里夹的, 伸手用银筷夹了口自己面前的rou菜,全当做烤鸭吃进嘴里了,眼睛还瞟着烤鸭不肯移开目光。 国丈司马臣如是皇上特地请来的,坐在元征他们二人的旁边, 看着都要留出口水来的胡彦,一眼便知道他在期待什么。 “定王妃想要吃鸭子rou了,” 司马臣如撇着眼睛看向站在元晟身后的温公公,温公公长伴君王左右, 哪还能没这点眼里,连忙弯着腰走到餐桌前,一手扶着袖子,用公筷把片好的鸭子rou夹进胡彦碗里,这一筷子烤鸭rou,便让他围着一桌子皇室走了半圈。 胡彦惊恐万分,听完司马臣如说话,后背凉的都不行了,他什么也没做啊,怎么就要那个难不难女不女的老妖怪给他夹烤鸭啊? 胡彦方寸打乱,惊恐万分的看着身边的大靠山元征,元征一侧的嘴角上勾,放下筷子环住他的腰,胡彦的腰下一刻便僵住了,元征怎么当着皇上的面也没个正形啊! 元征当着众人的面又夹了一筷子菜给他,双眼含春的朝他宠溺的笑,“国丈盯着烤鸭看了很久,看见你想吃,便二话不说让温公公先给你夹了来,你可不要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 说着,便让温公公把桌上的烤鸭搬到司马臣如手边去。 装点红火的大殿上,气氛一时间冷冻起来,国丈的脸上沉沉的,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只是让在他身边的人感到不寒而栗。 最为难的便是温公公,端了烤鸭让国丈难堪,不端烤鸭势必定王爷便要和皇上起争执,端或不端,对于他都不是好事一桩,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把镀金盘子端到了国丈的手边去。 再看一旁的元晟,脸上红一阵青一阵,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在心里直窝火,他当的这是什么窝囊皇帝,皇兄压着他不说,国丈也给他脸色看,连旁边的皇后都放下筷子当做发脾气了。 胡彦感觉到气氛已经上升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刻,那边的国丈迟迟没有动筷子,元征倒是吃的开心,一边吃还一边和他解说菜式的做法,完全不理会桌上的其他人,老夫人在一旁安静的喝着燕窝羹,仿佛和他们不在一个世界。 此后,饭桌上再无任何交谈声,只是元征一人坐在胡彦身边和他说话,夹菜,遇到烫嘴的汤还要吹一吹再喂给他喝,在皇上和嫔妃面前,堪当二十四孝好夫君。 宫里的炮竹响够了,元征也带着胡彦他们准备回府,老夫人乘着步撵比他们快些走在前头,胡彦和元征十指紧扣着步行,司马臣如阴魂不散又走在他们旁边,吓得胡彦从元征的左侧两部跑到右侧。 元征看到司马臣如也只是轻笑,丝毫不想理会他,这个老狐狸,谁知道他的肚子里又憋着什么坏水。 “定王爷几年不见,已然成熟稳重了不少。” 司马臣如轻笑,与元征平齐走在宫道上,身后跟着两个侍从。 元征轻哼,“国丈说笑了,若不然,等本王哪天被人害死了都不自知。” “定王哪里的话,堂堂凉边守将,怎会有人陷害与你?” 前方四个宫人挑着灯笼,胡彦依旧觉得黑暗,身子也冷起来,扣着元征的手指越收越紧,只想着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宫门口,赶快坐轿子回家。 “哼,人心隔肚皮,国丈怎知一个人心里的真正想法,本王愚钝,早年才遭jian贼陷害,未曾防的,就是那看不见的人心。” 司马臣如没有说法,他在黑暗的夜色里,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脚下徐徐的踏着步子,四平八稳。 眼看着前方到头的宫门,王府的软轿已经在外面等着他们,胡彦拉着元征快步走,元征知道他害怕,嘴上安慰“过寒如此惧怕国丈为何?他可是个心怀天下百姓的大善人。” 脚下倒是诚实的任由胡彦拉着他超过司马臣如。 落在他们二人身后的司马臣如到了还和他们道别,元征头都不会,直接和胡彦进了软轿。 一双精明的眼睛眼盯着元征二人进了软轿,司马臣如在袖内转了转串珠,安静的夜色静谧的很,他留下两声轻笑在徐徐的风中,掀开帘子进了轿,等候在宫门外的下人抬起饺子反方向离开。 “呜呜…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进了轿子,胡彦才释放出本性来,双手抓着元征胸前的衣襟,嘴巴向下撇的老大。 元征当今天是真的吓到了他,抬手摸着他的额头,“你连话都没说几句,何错之有?” 不过是那只老狐狸故意找茬罢了,专挑他的过寒这个软柿子捏,真不是个东西。 胡彦不信,眼睛水汪的看着他,“那个国丈是不是和你有仇啊?我好害怕他。” “有仇也是和我算,你怕什么?” “……嗯,父债子还,夫仇妇顶。” 胡彦苦思良久,趴在元征怀里告诉他。 “夫仇妇顶……” 元征越来越佩服胡彦胡诌的本事了,两只手轻轻揪着他的双耳,“从前人留下来的句子就是让你这样窜改的?胡大学士?” “哎呀,人家这不是担心你嘛,哼!” 胡彦索性一拳捶在元征的胸口。 两个人又在轿子里闹了一通,可怜外面的轿夫,rou肩膀抬着软轿四平八稳的走路,耳朵还要装作什么都听不到,轿子里面的甜言蜜语明明一清二楚,他们憋笑憋的好辛苦。 回到王府,春香又端了盘刚出锅的饺子,这是胡彦走之前吩咐她,两个人在宫里都没吃多少东西这会才卧房里又热火朝天的吃起夜宵来。 按照旧俗,除夕这晚上是要守岁的,元征对守岁一点兴趣都没有,胡彦便被他拐回了床上。 “守岁有什么意思,卿卿,还是在我们的床上找有意思的东西吧。” 元征俯身,薄唇轻蹭在胡彦的脖颈间,细嫩的rou被元征弄的痒痒的,守岁一晚上的想法被胡彦抛之脑后。 “那…那我们也不能一晚上都…都……” 胡彦两只手被元征扣着放在枕头两边,元征整个身子以绝对压制的形态笼罩着他。 “怎的不行,卿卿宝贝,你试试不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