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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乌龟。」 「知道、知道,你甭再罗嗦交代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有我在,放心吧!」他拍胸脯保证。 「谢谢你了,小狗子。」乔宝儿的步履不疾不徐,一如那温吞且朴质的模样,在小狗子的目送之下,离开了王府。 乔宝儿独自驾着马车,沿途饱览家乡的景色未变,心境却和以往截然不同。 不禁回忆着过往总是在主子的陪伴之下回乡,人就坐在身旁一派慵懒的模样。 他待他的亲腻总是无意之中流露,无视於外界的眼光看待,他人作何感想,那强烈的占有欲难免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一路颠簸,马车摇摇晃晃地越过石桥、乡间小径,待来到一座矗立的书院前,乔宝儿停下马车,温吞地踱下车来。 夕阳西下,一轮绯红的光晕染得天际如幻似梦。遥望着那葱郁的山头,几只鸟禽飞掠而过,归巢似箭的心情如同他一般。 书院门前,出来一名年迈的老者,待认出了来人,惊喜地喊:「原来是宝儿啊。」 「黄大伯,我来找杨厨子和元计。」他笑脸迎人,拜托老人家:「劳烦你帮我看着马车。」 「好好,没问题。」老者踱来马车旁,赫然瞧见了乔宝儿身後的庞然猛犬,不禁吓了一跳。 「你你……」他口齿不清地问:「就你一人带着狗……另一位大爷呢?」 乔宝儿蓦地止步,回头说:「就我一人回来。你瞧见的这条狗看似凶恶,但不会伤人的。」 望着年轻人那暖洋洋的笑容,老者安定了心魂,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嗯,我走了。」 温柔有礼地说了声,乔宝儿迳自循着熟悉的书院路径,往厨房之地走去—— 「咦,就你一个人来啊。」元计一脸吃惊,同时揪来一张长凳,请小宝儿坐下。 「嗯,就我一个。」他整了整衣袍下摆,斯文朴质的气质明显和他人不同。 杨厨子忙着烹煮伙食,瞧见小宝儿,不禁咧嘴直笑道:「也肯放你一人回乡,呵呵……莫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是啊,我以为我眼花了呢!」元计和师傅一搭一唱,调侃小宝儿宛如坐监似的生活,被禁锢在某人的羽翼之下。 其实,他们俩心知肚明,小宝儿和以往的主子这些年来关系的维持一成不变;一个高高在上,另一个依然像个奴才。 乔宝儿无话反驳,随他们俩说去。 低着头,他取出随身携带的乾粮喂食主子的爱犬。 「耶,你怎带狗来?」元计好生愕然,偏头认出那条庞然大物就是王爷府邸的恶犬。 「瞧它现在像只猫儿似的趴在你脚边啃着大块rou乾,不咬人了?」 「小黑很乖的,跟着我好几个月了。」 「小黑?」元计凸瞪着眼,摇头怪叫:「是大黑还差不多!」 他不以为然地坐在小宝儿的对面,仔细打量小宝儿一副斯文老实的样儿不变,带条凶恶的狗在身边很不搭调。 「瞧什麽?」乔宝儿略显不自在地低头,眼角的余光瞥见厨子踱上前来的身影,他抬头迎上厨子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禁愕然地问:「怎麽了?」 「没什麽。我瞧连爷养的这条狗都喜欢你,真有你的!」杨厨子递给他一碗饭,问:「饿了吧?」 「是饿了。」乔宝儿双手接过他人给予的温情,不过刹那,感觉仿佛回到了当初在挨饿受罚之时,厨子总是偷留一碗膳食给他。 「谢谢。」 他温吞地咀嚼热腾腾的米饭,想着这一趟路程,因为有狗在身旁而不愿在人潮汹涌的市集停下,以免吓坏了路人或商家。 乔宝儿边吃边问:「厨子和元计有打算再开食肆吗?」 「没这念头。」杨厨子坦言。 元计接了话:「还开什麽点啊,一次就够受了!」 「呵。」杨厨子笑了笑。「我和元计待在这儿挺好,书院的孩子愈来愈多,我们若离开,谁来为这一大群的孩子张罗吃的?」 「嗯,说的也是。」乔宝儿思忖,「另外找人接手也麻烦。」 「瞧你认真的,管事管多了,一派死脑筋哪!」元计探过身来,伸手戳了一下小宝儿的头。 他愕然地微启着嘴,双眸映入元计嘻笑的表情。 「你啊,一板一眼的。」 「有麽……」 「伺候爷很辛苦吧,小宝儿?」杨厨子回到炉灶旁,舀水刷洗大锅子。 乔宝儿慢半拍反应:「不会。」 「是吗?」元计凑近小宝儿,欲从他脸上瞧出一些端倪。 「怎麽了,你们俩?」 「我瞧你这趟回来,整个人不太一样呢。」 「哪儿不一样?」乔宝儿低头检视自己一身穿着和以往相同,上等的质料、简朴的样式,双脚套着半旧的鞋。 元计藏着坏心眼,刻意地提醒:「难得没人跟着,你终於轻松多了,无须时时刻刻注意着另一人的存在。」 「有这麽明显麽。」乔宝儿垂首,继续嚼食晚膳,不由得暗忖和主子分开这一段时日,的确无须费心伺候和应付主子时而发作的坏脾气。 尤其是入夜,那昂然的身躯欺压於自己,过於强悍的掠夺他的呼吸和感官,仿佛掏不够他的甘愿奉献,非要他连灵魂都奉上不可。 多麽气势霸淩的一个人——真讨厌…… 乔宝儿悄然地别过脸庞,掩饰心悸的感觉。 「嘿,想什麽?」元计一脸坏心得逞地问。 「没……」乔宝儿头更显低垂。 元计又点了一下他的脑袋瓜,笑说:「不逗你了!」 他随即跳下长凳,抓来垂挂于墙边的抹布,转移话题:「我蒸了好几笼的包子,你来得正好,待会儿让你带回去给家人吃。」 「哦,谢谢你。」 「谢啥啊?」元计说:「我和师父能在这儿生存是你跟爷求来的,是咱们该谢你。」 他懂得饮水思源,无论过往发生不怏,但追根究底,小宝儿可没对不起他们。 元计悄悄地蹭到师父身旁,赖着喜欢的人,和小宝儿相较之下,他与师父的生活过得平凡且自得其乐。 不似小宝儿,身份上总是矮人一截。 都二十来岁了,那明显的尖细嗓音泄露之下,他人一听就知小宝儿是一名阉人。 莫名地,元计忧虑:「小宝儿,这一路上没发生什麽事吧?」 「呃,没有……」一碗膳食已见底,乔宝儿自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