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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鄙夷的神色,“我跟他说,回头我唱错几句词儿,故意输给他,就让他答应这么个条件……”他住了嘴没再往下说。 “喂。” 易澄忽然被他凶了一下,喝到嘴里面的鸡尾酒差点呛到,辣了吧唧的酒精熏红了他的脸颊,也勾得他红了眼睛,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郁子尧。他得说,郁子尧像是天生属于这种场合,张扬的五官在镭射灯晃过的亮光中,漂亮得不像话。 “你给我听着,你今天是大爷,上面的那个,你给我硬气点!” “……哦。”易澄晕晕乎乎点了头,其实他也不明白郁子尧在说些什么,眼睛里面看什么都是重影。或许是喝了酒,他砸吧砸吧嘴,冲着郁子尧一个劲儿地笑:“你,你身后,有人。” 郁子尧回头一看,正是约好的那个男生。 刚从校园里走出来,面对这种事情还带着一丁点腼腆,不过郁子尧之前就打听清楚了,这个人本质上就是个不择手段向上爬的货色,之前也跟过别的老板,并非一点经验都没有。不过hi郁子尧找人调了他之前进公司的体检报告之后,确定那人是干净的,才敢把易澄交到人手上。 他知道易澄只想要个一夜情,好吧,再简单点,易澄只想要个工具人,用完就丢,不会惹事的那种。 再合适不过了。 “陈……嗝。”易澄冲着那人伸了伸手,笑了两声,嘴里面嘟嘟囔囔念了句陈景焕的名字。对面的男生也是个上道的,趁着易澄喝醉了摇晃的时候,就将他拉到了自己身边,一只手揽在他的腰上,暧昧地附在他耳边:“先生,我叫安迪。”出来做这种事,谁也不会傻到直接把真名告诉对方。 郁子尧在一旁看着,翻了个白眼,心想,易澄真是个不争气的,喝醉了竟然是个傻兮兮的样子……这能在上面吗。 再次叮嘱了几句安迪,才将他们送到了酒店里去。 郁子尧想来想去,左右还是觉得不放心,干脆一屁股坐在了酒店大厅里打算等着安迪结束出来。 谁料想着屁股还没坐热,两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酒店门口。 郁子尧心下大惊,小跑几步上前想要拦住陈景焕,却被那男人毫不留手抓住了衣领:“易澄呢?!”郁子尧天不怕地不怕,也被陈景焕那副要吃人的样子吓得不敢动弹了,祁濯赶紧将两个人分开。 “陈景焕,你有话好好说。” “说个屁!” 他像是被人抢了猎物的狮子,瞪着血红的眼,奔进了电梯里,大失风度。 祁濯站在大厅里面,看着郁子尧,皱起眉捏了捏拳头:“你他妈是真会惹事……” “早干嘛去了。” 事实就是,当陈景焕大力撞开那扇门的时候刚好看见易澄坐在床上,那该死的**趴在他岔开的两腿中间,白发男孩脸上染着一层粉红,嘴唇微张,像是披上彩霞的雪花,美丽且濒临融化。陈景焕从来没见过他沉溺于这种事情的样子,当下竟然愣了神。 随后就是一阵暴怒。 他毫不顾忌将易澄身上的人拽下来,将还没反应过来的人给丢出了房门。 【微博见,搜滴滴滴】 易澄别过脸,不再去看男人的表情。他忘了那天晚上那男人究竟要了他多久,他记得自己一个劲儿地求他停下,换来却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索要,到最后他的嗓子已经完全哑了,意识也逐渐抽离了身体——他昏睡了过去。 在昏过去的前一刻,易澄还在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和陈景焕就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得到了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却发现心里面并不快乐,他知道,陈景焕一定也是。 作者有话说: 这章其实有四千多字,但还是老规矩,对了,车你们开走,能不能留我点海星捏(敲碗) 第65章 温热的水从男孩的头上向下滚落,昏昏沉沉看着头顶的暖色亮光,易澄有些神色恍惚。陈景焕半蹲在浴缸旁边,赤裸着上身,一只手取下喷头,另一只手温柔地插在男孩的发丝中一点一点替他冲洗掉上面的泡沫。 太瘦了。 似乎不管怎么喂养,易澄整个人都瘦得跟没吃饱饭一样,男人不禁将清洗的动作放轻了一些。 易澄闭着眼睛整个人都软绵绵靠在浴缸里,刚刚男人对他的过度索要,让他现在连抬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也不想抬手,随便一转动手腕,被陈景焕绑过的地方就刺得生疼。他的手腕在挣扎之中早就磨破了,为了不碰到水,他两只胳膊耷拉在浴缸边缘,垂着,仿佛一只仓库里落灰的提线木偶。 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对劲,易澄眼睛往下一瞥就能看到白皙的皮肤上那些斑斑驳驳的痕迹。陈景焕就像是失了理智的野兽,在自己的领地上疯狂留下标记,浴室里面洗发水的味道那么重,易澄还是能清晰闻到陈景焕身上的那股花香。 甜腻的花香调香水被陈景焕喷在身上,莫名的合适,不会太弱气,相反,会让易澄闻到就觉得心安。 他抽了抽鼻子,差点把泡沫跟着一起吸进去,又是几声咳嗽。 刚才哭得狠了,嗓子到现在还是火辣辣的疼,跟屁股上的疼痛也不差几分,易澄想了想,最终还是小声开口问道:“你还在生气吗?” 水流的声音太大了,而易澄说了一半又哑了下去,问话声被盖住听不清。 陈景焕手底下的动作似乎顿了一下,但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开口让易澄再问一遍。他今晚一直太沉默了,除了两个人在攀上欲望巅峰时,易澄从他那里听到几声闷哼之外,他再没有听见陈景焕跟他说话。 “你还在生气吗?” 他费力地抬起手,拽住陈景焕的手腕,又问了一遍。 易澄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陈景焕这个问题,意义是什么?无论陈景焕回答是或者否,似乎都没有那么重要,他也没有办法弥补自己之前做过的事——他让那个叫安迪的男孩给他口了,他弄脏了自己,故意激怒陈景焕。 虽然……虽然那时易澄也没有想到,陈景焕竟然破罐破摔干脆和自己做了爱。 很痛,实在是很痛。那男人平时对他有多纵容,有多温和,在那场性事中就有多粗鲁。那种感觉就像是灵魂被人从中间扯成了两半,难过得他想要哭……事实就是,他的确哭了,流了他这辈子都没流过那么多的眼泪。 可他还是忍不住要去一遍一遍回味,回味他们抱在一起时的体温,回味他们结合那一刻的极致欢愉,回味被他粗暴对待的疼痛…… 他忍不住记住所有这些,连带着对男人的爱和短暂的自我欺骗。 易澄在想,或许这将会是他一辈子里面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陈景焕做i,一想到之后还有的几十年人生,他就觉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