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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最爱吃的甜点,现在尝在口中没有甜味只剩油腻。从一开始他奋力和陈景焕争吵,让他把拴在他****的链子取下来,到后来易澄已经懒得理会,就算脚踝中间的链子早已经被取下来,他却仍旧躺在床上不怎么动弹。 “陈先生。”女佣端着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和陈景焕在楼梯上打了个照面,她低了低头,不想在这个时候多事——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别墅里近来的气氛很不对劲,家里供着的小祖宗情绪一直很低落,可偏偏陈景焕却装没看见。 餐盘里面的饭菜几乎一点都没动,米饭本就盛的不多,只被人挖了两勺子,rou几乎没动,只有青菜被夹走了两筷子还能看出来。 陈景焕只瞥了一眼,眉头就皱起来:“这点东西,喂猫呢?” “……易先生最近胃口不好。”女佣想了想,到底还是心疼起那个成天蜷在楼上的男孩,提醒道,“每次送上去的饭都不怎么吃,您去哄哄他吧。”她怕易澄是在和陈景焕闹矛盾,可是闹矛盾又哪里至于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她猜错了,这件事还真不是易澄有心要和陈景焕闹矛盾。 实际上,易澄现在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用来发呆,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像是罢工了一样,每日里要么就是想要睡觉,要么就是想要放空。偶尔,他会下楼弹个琴,弹得曲子清一色全是肖邦的慢板,若是要其他人听了,怕不是会觉得这个弹琴的人有多苦大仇深。 他看着那些送上来的饭菜,知道它们被厨师做的很可口,颜色也很喜人。可是,每当他试图多吃点饭菜的时候,胃就像是被人在腹腔里颠倒过来一般,翻涌不停。最终,他还是放下了筷子,决定不自己难为自己去吃这些东西,而他也将吃不下东西的原因归结给了长时间窝在床上不活动,所以才没有胃口。 房门被人敲响,易澄从半睡半醒之间清醒,他听得出那脚步声的主人,他的眼里有了点光彩。 然而陈景焕进来却是阴沉着一张脸,他将刚刚端下去的餐盘重新摆在了易澄面前:“你想要和我闹多久?”餐盘触碰到木头桌子,发出了一声脆响。 都已经入冬了,易澄还是和刚回来一样整天垮着脸。 陈景焕已经很久都没有设计出新的作品,他画了成百上千张草稿,到最后怎么看怎么不满意,全都丢进了垃圾桶里。这种内心烦躁加上灵感枯竭的感觉,让他几乎难以正常思考,他每日每夜把守在易澄身边,他盯着他,却不能从他身上再感受到那种让他亢奋的感觉。 “我没胃口。” 易澄给出的答案也很坦然,他已经可以很从容的拒绝陈景焕的要求,反正他笃定了那男人不能真拿他怎么样,他甚至舍不得伤他半根头发。 他看到陈景焕捏着盘子边的手紧了又松,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怒意,易澄的眼神飘到一边去,放在被子底下的手有些打颤:“你和沈小姐的事情怎么样了?”这事几乎成了他的执念,他一直在等陈景焕一句肯定的话。 “……过两天,签了新的项目合同就当从来没有过结婚的事。” 作者有话说: 妥协第一步 第50章 室内的气氛安静了一阵,易澄本不期待陈景焕能给他一个直白的回答,毕竟,男人已经回避了这个问题很久。突然从陈景焕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简直如同被惊喜砸中了脑袋。 他愣怔了一下,随即在脸上露出这些日子里难得见到的笑容。 陈景焕看着他笑起来的弧度,心情莫名也放松起来,暂时不想追究易澄这两天不吃饭的罪状,他的手掌落在易澄的头发上,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递到易澄的头顶上,带着让他心安的魔力。 “之前……”男人竟然开口解释起来,“之前没有跟沈氏确定这件事,所以没跟你说。”话刚出口,陈景焕看到易澄蓦地亮起来的神色,转念一想,自己这么告诉他,岂不是在鼓励他以后没事就用离家出走跟自己闹脾气吗? “只此一次,易澄。”男人的面色沉得吓人,“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通通都可以直接告诉我,但是,若你再动起要离开的念头……” “我想要你。”易澄轻声打断了他,“亲我一下,好吗?”他的目光中带着恳切,一双眼睛里只盛得下陈景焕一人。可他知道陈景焕不会回应他,与之前无数次明里暗里流露心意之后的结果一样,眼前的那人只是用平静的目光看着他,仿佛没有听到他所说的话一样。 于是易澄在男人的沉默不语中,缓缓起身吻上了他的唇。干燥而柔软的触感,他小心舔舐了几下,甚至忘记了呼吸。 陈景焕的喉头动了动,他不着痕迹将男孩从自己身上推开,重新将餐盘摆到他面前:“吃饭。” 易澄却因为陈景焕拒绝得没有之前那样果断而开心得不行,他的视线徘徊在陈景焕脸上,带着病态的依恋。他几乎忘了自己胃部的不适,只听陈景焕一句话,就又重新提起勺子往嘴巴里面塞。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这些食物仿佛不能调动舌头上的味蕾,在他的嘴里都是一个味道。可易澄还是在陈景焕的目光下,一勺一勺将饭菜送进肚子里,眼见饭菜下去大半,陈景焕拧着的眉头总算松开。 易澄的脸色却比刚刚更差,他在陈景焕离开房间的下一秒,就冲进了一旁的卫生间,跪在马桶前面大吐特吐。 白炽灯的光直直照下来,将他的影子映在地面上。胃部一阵翻腾,一下接一下的抽搐恨不得将前天吃下去的食物也一并吐出来,易澄跪在地上缓了好一会,直到膝盖因为承受着整个身体的重量而变得刺痛,他才扶着一旁洗手池的边缘,缓缓站了起来。 他反反复复洗了半天,确认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异味,才又走出房间。 那时候他好像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体有哪里不对,可也不知道出自什么想法,易澄并不打算解决它。他瞒了下来,什么都没有对陈景焕说,只是等着杂志上终于出现了“陈景焕否认与沈氏婚姻绯闻”的字样,他心中一块大石头才总算落了地。 紧绷着的弦忽地放松,他在有一天早晨终于直愣愣倒在了陈景焕面前。 醒来的时候,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有什么仪器正在“滴滴”作响,眼前是一片虚无的白色,五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慢慢飘回体内,易澄才回想起晕倒的事情。 又是快要到圣诞节的时候,陈景焕好像打定主意要陪他再好好过一次生日。这两日,男人推掉了许多工作,待在画室里面画个不停。易澄想要跟进去,却被陈景焕拦在了门外:“我在准备你的生日礼物。” 易澄之前读到关于生日礼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