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谚姚疾步拉着陈知席的手臂:“爹爹,不是我做的,你救救女儿!” “谚姚,定是那刁奴蛊惑你对不对?”陈知席道。 闻言,小厮脸色惨白,拼命磕头:“老爷饶命,此事小的说的句句属实,觉没有蛊惑小姐!” 陈谚姚已是被方才那句‘押入大牢’给吓得面无人色。谁都知道但凡入了大牢的女子,都是身败名裂,她是大家闺秀,就算不能嫁入柳府,她还能嫁给大户人家,甚至连二皇子之前都对她有所倾心…… 她怎么可以毁在这里? 陈谚姚猛然回头,冲向白漫。 洛石快速拦在白漫身前:“小姐,小心。” 却不想陈谚姚却是‘扑通’一声跪地:“郡主,郡主你开恩,饶过民女。民女只是被嫉妒蒙蔽了心神,才做出傻事,民女没有要毒害王妃,那马钱子也不过是只是抓了几颗,就算全喝下去也不会毒死人的。郡主,放过民女!民女知错了……” 正如京兆尹所言,证据确凿,就算陈谚姚狡辩也无济于事,与其如此她还不如拉下脸面来让郡主开恩。比起性命来说,什么脸面、什么恩怨都是微不住道的。 如论如何,她都不能被关进大牢里! “郡主,你开恩,都是老夫教女无方,老夫定然上门给王妃诊视,求郡主给老夫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求郡主饶小女一命!”陈知席面色凄苦,竟也跪在白漫身前。 一时间,公堂上只剩父女二人悲呼哀求,言辞恳切,惹人动容。 白漫对陈知席道:“陈太医,你起来。” “郡主,可是原谅了小女?”陈知席喜出望外。 白漫淡淡的看着他,神色不变。 却让陈知席不敢多言,当即听从白漫的起了身,也顺势拉着陈谚姚站了起来:“谚妤,还不谢过郡主,郡主大人大量,饶你这次……” “多谢郡主!”陈谚姚忙不迭的站起来。 “慢着。” 白漫的话让陈谚姚行动一顿,半蹲半跪的抬头看着她。 在陈知席的眼神示意下,陈谚姚重新跪了回去:“郡主,您还有何吩咐?” ‘啪!’ 一个耳光骤然打在陈谚妤的脸庞上,直打得她尖叫一声歪过了脑袋。 动手的正是白漫。 陈知席骇然。 陈谚姚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白漫。 “陈谚姚,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你下毒未遂,就能讨饶?” “还是你把别人都当成了傻子,随便糊弄几句就能冰释前嫌?” 白漫冷着脸,一字一句道:“你,怕不是个傻子!” 陈谚姚涨红了脸,脸上满是被人看穿的屈辱、愤怒还有尴尬。肿胀的眼里早已透着怨毒的光。 陈知席急切:“郡主,你不是原谅了老夫和……” “你年纪一大把,我只是不想折寿!”白漫瞥了一眼,再看向陈谚姚:“这巴掌是替我母妃打的,你在下毒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到你早逝的娘亲?” 虽然白漫没有让她的计划得逞,可陈谚姚这个举动无疑触及了白漫的底线。 又一个耳光声响起。 陈谚姚整个人的歪倒在地,这回她没有叫,显然是白漫那句‘你早逝的娘亲’让她神情恍惚。 “这一巴掌是替你爹打的!你的所作所为连累你爹这么大年纪还要跪在地上求人。你不觉得羞耻么?”白漫的目光掠了一眼陈知席,后者有一瞬间的错愕。 陈谚姚与陈知席对视一眼,满是愧疚。 白漫再抬手。 陈谚姚吓得蜷缩在地,不敢抬头。 却不想白漫只是对安晟拱手:“安大人处事公允,这里的事情就拜托大人了。” “恭送郡主……” 陈谚姚在白漫离去时,瘫软在地。 绝望,不甘,怨恨……神色交叠。 第270章·老死不相往来 京城乃天楚令人神往之地,各色人才汇聚,风云迭起,百姓们的目光注定不会只聚焦在一处。 恰逢中秋佳节,长琅街极尽繁华本色,到处都是玲琅满目的美食巧玩,人群熙攘夹杂欢声笑语充斥街头小巷。花灯盏盏悠悠荡荡铺满整条临街河面,暗夜长龙蜿蜒流淌开去。 “京城可真热闹。” 白漫依在窗口,底下便是临街河岸,俯看年轻貌美的姑娘们蹲在河边或是许愿或是放河灯,河灯映娇颜,美不胜收。 柳濡逸相伴而立,侧首看到的却是白漫在月光下姣好的侧颜。 从前白漫并不重装扮,每次都是什么舒服什么来,是以常让人忽略容颜。可回了王府,这郡主的妆容和打扮却不能那般随意了。是以如今精心装扮过的白漫,也足有令人侧目的美丽。 “年年如此,只是今年却有不同。”柳濡逸道。 “哦?有何不同?”白漫转头,揶揄道:“莫不是因为少了姑娘们的香囊?” 要知道这天楚的中秋佳节,同样祈求人月两圆,却也有美满幸福之意,京城的男男女女也会借此机会表达对彼此的爱慕之情,只是相较与乞巧、上元节含蓄的多,只不过赠一枚玉佩或送一个香囊如此而已。 知道白漫在开玩笑,柳濡逸顺着话道:“是啊,往年若非我躲在柳府不出来,恐怕得到的香囊可以开商铺了。” “啧啧。” 白漫睨了他一眼,没有想到柳濡逸如今好似放飞自我,如此自恋。 “那你今日怎么出来?还约我到这个地方。你就不怕一会那些姑娘们看到,你就……” “要怕的也许是你,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如今是郡主身份,没有人敢对你怎么样。” 呵呵,那谢谢你了。不能怎么样,恐怕也能收获一大堆白眼。 柳濡逸也看懂白漫这样表情,忍俊不禁:“可就是如此,你还是来了。” “咱们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最近王府的事情你也听说了,我们总要找个机会坐下来好好谈谈。”白漫返身回了一旁的桌边,拍了拍桌面:“来,喝茶。” 白漫却是从容淡然,柳濡逸嘴角却是苦涩。 “我以为如今,我尚有一丝机会。” 白漫不得不承认,此时的柳濡逸让她有些不忍。从她进来时柳濡逸按捺欢喜的眼神,到此时越发死寂的神情,都在告诉她面前这个青俊是认真的。 只是…… “这婚事还怎么办?”即便不忍,这些话她还是要说。 哪怕没有说拒绝的话,可白漫的意思已经表现的很明白,柳濡逸是聪明人,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觉得此事已然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神色转换间,柳濡逸已经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这门婚事是圣上赐婚,解铃还需系铃人。” “这个……昨日入宫面圣,圣上怜我这些年颠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