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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觉得全天下的美人都该送到他们家去,她为这个生气值当什么? 于是她道谢:“多谢,以后您想再喝是没有了,趁这次多喝两口吧。” “咳咳……” 素来冷静持重的皇帝终于被她呛到了。 虽然宝琢把话撂在那儿了,但为了达到目的,还是不得不接着送礼送茶,嘘寒问暖,偶尔念书时还给他唱小曲儿,都是与“家乡”有关。 她倒想把原主的请求丢在一边,奈何那次梦醒后就开始犯心悸的毛病,但凡她情绪波动大一些,心脏就打鼓一样的难受,活生生变成了后天心脏病患者。想治好这个毛病,只好努力让皇帝记起来了。 按原主的意思,只要他能记起一点,她就可以功成身退! 然而或许是她的试探和殷勤过于明显,连德碌都察觉到了不对,委婉地跟她表示:“娘子认为家乡的东西好,陛下却未必如此。入乡随俗,娘子合该换一换口味才是。” 皇帝起初倒是任她折腾,直到有回她穿了一身儿乌戎的衣裳,问他还喜不喜欢时,他突然变了脸色。 “你还在把朕当成别人?” 宝琢暗道一声糟,没注意分寸,明显过头了。 “怎么会,陛下怎么能是别人!”她尽力使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无辜一些。 “还说不会,那这些是什么?” 皇帝冷笑,一把扯下那些乌戎特有的装饰,扔在地上发出叮呤当啷的声响,她有些心惊,脸色立刻开始发白。 “这些、这些是我想穿给陛下看,讨好陛下的……” “讨好朕?朕喜静,你穿这些乱响乱叫的东西,就是为了讨好朕?”他嫌恶地看着地上,“你当朕是聋了?” “我……” 她一时情急,原主下咒一样的心悸病显了出来,面色越来越白,心跳如擂鼓,几乎快要站不住了。 皇帝听她半天“我”不出个什么,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顿时皱起了眉:“这是怎么了?” 宝琢狠狠喘了两口气,干脆咬牙把眼睛一闭,冲他道:“我只想知道那时在达木鲁草原的究竟是不是陛下!陛下您若不记得,是不是曾经也像我一样失忆过?” 皇帝扶住她手臂的力道陡然加重,她轻叫了一声“疼”。 他也实在是腻了这些把戏,要不是她今日做得太明显,他便拿来耍趣也无妨。 “朕现在就告诉你,朕从没去过那个见鬼的草原,也从来没有失忆——” 话音将落的瞬间,他突然想起了那个灰蒙蒙的清晨,她用笃定的语气说“他和您几乎一模一样。若不是您,陛下可有同胞兄弟?” 他一直未能深想,毕竟那个人于他而言,不仅仅是“同胞兄弟”这么简单。 但如果这世上有一个人,与他拥有相同的长相,和不相同的记忆,那就只能是他了。 * 还是那一间密室,不同的是此番是宗策坐在那书案边,提着笔也不知在写什么。他身边散乱着许多散开线的书页。 宗政捡了页看,冷淡地道:“这都画的什么东西。” 宗策从纸堆里抬起头,“怎么,不好看?我前几日听了几个有意思的小故事,觉得有趣就收录进来了,这个配上画格外有趣。” 那纸上是一副画儿,画了一对双胞胎兄弟,旁边是个澡盆子,俩兄弟一个在盆外哭,一个在盆内笑的情景。 “看着倒像是我们俩小时候的经历。”宗策看着画直笑。 宗政瞥他,“你有记忆?” “当然没有,倒是阿娘……”不经意提起这个称呼,他顿了顿搁下笔道,“只是个故事罢了。还听说双胞胎总会有些地方不一致,你过来让我看看,我们是眉毛疏密不一呢,还是你脸上多出颗痣。” “我们要是长得不一样,早就让人发现了。”宗政淡道。 宗策察觉他表情里蕴藏的冷意,敏锐地问:“你不高兴?” “没有。”他否认。 “还说没有,你看你的额头都快有抬头纹了,啧,又老一岁,这样看着我们确实不一样了。” 宗政提起笔,“这有何难。”说着就要往他头上画。 宗策也不躲,打量他一番后笑了,“看来你今天的心情是真的不好,不如我替你叫小书使来知心解语一回?” “不必。” 宗政断然拒绝,沉默了一会儿问:“阿策,你去过草原?” “去过。”他坦然答,见对方瞒着他不想说,就干脆又提笔作画。不忘回答:“你忘了?那次在噶伦出巡,我嫌那里地方小不痛快,就跑到旁边的达木鲁去了,风吹草低见牛羊,风景不错,美人也不少。” 说到这,宗策偏头看了他一眼,“提起这个,那里的人穿衣服都恨不得全身挂满铃铛,吵得很,你去了一定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执着)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陛下2号:那你喜欢吗? 陛下:不喜欢。 陛下2号:(摊手) 宝琢:……两只无聊鬼! - 沉镜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1-06 04:10:01 梨涡里的小脑洞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1-06 07:56:38 爱吃虾的小白兔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1-06 09:07:58 谢谢阿镜,谢谢云琅的小梨涡,谢谢吃荤的兔砸~\(≧▽≦)/~MUA~ ☆、11|从树上掉下来 太极宫的某一个僻静宫殿,贤庸跪伏着身体在榻下摸索许久,终于找到了滚进去的琉璃三角棋。 “贤庸,可找到了?”书案前一人斜倚凭几,信手把一本册子摊在棋秤上,惹得琉璃棋子四处滚落。 “回陛下,奴婢找到了。” 宗策拿起棋子压在书页一角,随口吩咐,“正好,才刚又有颗滚到门边去了。” “陛下。”明显可见贤庸额头的青筋跳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开口,“您先让奴婢将棋盘整理一番可好?” 宗策回首如春风一笑,“那多麻烦你。” 贤庸:“……” “去拿本空白奏折来。”宗策看了会儿书册,觉得排版布局不合心意,便丢到了一边,“字画同框,少了留白。” 贤庸拿来奏折帮忙铺好,十八页的折本摊在席上如同白练。宗策亲自调了墨,提笔将书册上的字画一一誊抄下来,分毫不差。 他写字时极快,狼毫飞走,如同疾风暴雨,贤庸只来得及跪挪位置,帮着摊平纸张。但他作画时又极慢,和风细雨,工笔写意,一笔一墨都十分精细。 月落日出,一夜过去,殿内的灯光也亮了一夜。终于将字画都誊抄好了,他吩咐贤庸,“把它收好。” 一整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