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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宋君唯一胞妹,月夜之时,于长乐宫高阁遇一凤凰,遂乘凤自高楼飞天而去。 时年与楚姬之说一时传为两大奇谈。 二月十七,城中的桃花皆已开放,满城烂漫,楚姬的迎亲队伍已经到了宋宫城门之下。 按理说扶渊作为国君,是可以直接在宫门口等着的,不必去城门口迎接,可是这位俊美的国君似乎极为喜爱这位楚姬,早已带了近卫在都城门口等了三天三夜。 半月前将阿音送去楚国,二人临别缠绵难舍难分,约好了要日日写信,看的楚国新任国君芈风浑身起鸡皮疙瘩,直道这情爱真是害人不浅。 想起在楚宫时见到的那人,气度清冷,不染纤尘,谋事之时杀伐果决,再想起偶然之间自己瞥见的那人写给扶音的信,满眼“卿卿吾爱”,“拥你入怀”,芈风觉得实在违和。 春天已至,桃花漫天,坐在高位上,望着远去的窈窕纤细身影,芈风突然感到一种深入人心的孤独。 宋宫内,满殿深红,遍布喜色,黄昏已过,深夜已至,连同长乐宫的屋檐都沾染了许久未有的喜气,那两只仙人走兽獬豸都变得憨态可掬,极为可爱。 长乐宫的内殿内,宫人们整理好一切便知情知趣地退下,只剩下身着红衣的兄妹二人。 扶渊温柔地望着安静坐着的她,目光灼灼,胜过此刻殿外的桃花。 周礼繁琐,他却极为耐心欢喜地和她一一做好。 黄昏之时,二人同牢合卺,酹洒而祭,告之天地,身侧的女子,已是他的妻子。 如此之后,又是一番忙碌,终于到了夜晚。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烛光轻轻晃动,随着男子的一步步走进,那灯火跳地越发厉害,仿佛扶音此刻跳动的心脏。 小手不由自主地抓紧自己的衣襟,却听到那人低低的笑声。 “阿音害羞了?” 扶音受不得他这样笑意深深的揶揄,红着小脸抬头看他,却在下一瞬愣住了。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扶渊。 凤目长眉,浅笑盈盈,如皎月生辉,前所未有的欢愉凝在他的眼底,胜过万千星辰。 他与她一样,身着玄衣纁裳,此刻更加衬得他典雅端庄,又平添了几分君王威仪,站在那里望着她,眼眸中是从未改变的温柔。 转瞬之间,他已来到了她身边,大手轻轻揽住她的腰,低低地唤她: “阿音。” “唔。” “阿音。” “唔···嗯。” 脸颊上的两朵海棠开的极为娇艳,带着三分羞意,扶音轻咬了下唇瓣,不知他怎么了,只低低地应着。 “阿音。” “唔···阿渊哥哥怎么了?” 这人莫不是欢喜过了头,一直喊着她的名字。扶音抬起头,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小脑袋被他揉了揉,扶渊凤眸里的欢喜几乎要溢出来: “只是想确认阿音是不是真的做了哥哥的妻子。” 心里被人毫无防备地泼了一罐子蜜糖,扶音伸出小手,抱住他的腰,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娇音柔软,情愫缠绵: “夫君现在可确认了?” 那人身体一愣,猛地搂紧她,声音激动:“阿音再叫我一次。” “唔···夫君。” 扶音唇角微弯,抬起小脑袋,罕见地主动在薄唇上落下一吻: “阿音的夫君···唔嗯···嗯嗯···” 他亲得十分热切,仿佛积蓄了半个月的热情都在此刻迸发,大手牢牢扣住她的后脑,不许她有一丝一毫的逃脱,大舌撬开贝齿,蛮横肆意地伸进柔嫩的口腔,四处攻城略地。 很快,二人交缠的津液便沾湿了相似的下颚,流至玄衣上,将那庄重墨色染得更黑,平添上两抹暧昧的艳色。 过了许久,扶渊才放开她,却仍旧意犹未尽地咬着她的小琼鼻,声音低哑暗沉,如万壑松琴: “阿音,以后夫君是叫你小童好,还是阿音好?” “唔···还是叫阿音吧。” 扶音被他叫了十几年,骤然这么变换了,尚还有些不习惯。 小童似乎过于严格规整,少了几分亲昵,扶渊想了想,遂决定还是唤娇娇的小名。 “阿音,把小脑袋凑过来。” 扶音乖乖凑过去,大手掠过长长的乌发,银光闪过,轻巧地割下了一缕青丝。 又割下自己的,扶渊将两缕青丝交缠在一起,结成紧紧的相思扣,放进一旁的锦囊,挂在流苏紫檀木床边。 “这样,阿音就再也逃不开夫君的手掌心了。” 捧起她的脸颊又是落雨般的亲吻,黑红相间的喜服被他悄无声息地褪下,颀长的身躯压下她的,他身上独有的龙涎香气铺天盖地地袭来。 扶音抱紧他的劲腰,在他越来越炽热的怀抱里,轻轻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芈风:单身狗,心里苦。 扶·天然会撩·音上线。 周制婚礼研究了一天的作者菌表示心好累=0= 小科普:盖头是在东汉时期出现的,所以这里不会有。 兄妹俩穿的纯衣纁袡就是纁色(红色)衣缘的黑色深衣,为周礼昏礼礼制中新妇的礼服。周制婚礼总体看来相比后世更为典雅贵重些。 小童是春秋战国时期对于诸侯正配夫人的称呼。 现世·桃花正浓H(正文完)肥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阿渊哥哥快些···再快些···啊···好厉害···阿音觉得要飞起来啦···” 扶音娇娇地叫着,恍惚间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有些耳熟,似乎数年前这里的桃花也听过相似的话。 只是情景大不相同。 那时的她坐在马背上被那人拥着,此时···也是被他拥抱着。 就是姿势不同。 今日扶渊撇下繁琐政务,带着娇娇王后出了宫,出发前还神神秘秘不肯告诉她,等到了之后,才发觉是这处二人幼时来过的桃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仲春时节的桃花开得正好,深红浅红,各有风姿。 她躺在三千桃花从中,身下垫着柔软的丝绸怕她硌着,眼前是起起伏伏的俊庞,裹挟着花香不断侵袭着她的身体,炙热与柔软相贴,绮艳之景比开得极盛的桃花还要撩人几分。 “呜呜呜呜···” 桃花太柔软,如温柔的春风,洒落在小美人娇裸的身子上,他的身体太坚硬太火热,携着风雷之势,霸道蛮横地禁锢着她的身体,起落之间,掀起阵阵粉浪,引出娇娇体内甜腻幽香。 扶渊吻着寸寸柔脂暖玉,闻着两重花香,只觉得如登仙舟,爱意与畅快一同涌来心间,化为更深的撞击,坚定不移地捅进她的心里。 “嗯···音儿···音儿···乖宝···娇娇···” 她的娇躯太美,美得连灼灼桃花都失了颜色,他沉沦这殊色温软中数十年,早已投降缴械,此刻语无伦次地温柔唤着他的心肝儿,声声入魂。 “恩恩···阿渊哥哥···呜呜···夫君···” 扶音紧搂着他的臂膀,语无伦次地叫着,音如黄莺,极为动听。 身下桃花被惊起,翩翩飞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