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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豫跌倒在地,躲闪不及,被一剑刺入了腹中,黑衣人拔剑又要往胸口再刺,弱柳怒而气极,注入妖力一掌拍向黑衣人,他顿时被拍飞在地,一口血吐出,没了气息。 她管不了那人是死是活,直往李豫方向扑去。 “李,李豫,你怎么了!你不要有事啊!”鲜血从腹部的伤口处咕噜咕噜冒出,染红了他的衣袍,浸湿了地上的泥土。 她顿时慌了神,颤着手去堵,血却沿着指缝流出,瞬间染红了她的手,弱柳觉得这血色刺眼极了,眼前的一切愈发朦胧。 李豫惨白着面色,快速的失血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他一把抓住弱柳的手,咬牙道:“别管我,快走!” “你不能有事!我要救你,我要救你!”弱柳听不进他的说的话,只一昧地摇着头,颗颗泪珠滴落在他的手上。 她忙稳下心神,将灵力集于掌心,为他减缓血液的流失。 血渐渐止住,但她额上已是大汗一片,灵力在快速流失,她感觉身体开始虚弱。但这还不行,李豫的伤口还没愈合,剑刺穿腹部,他的内伤也要救治,而这里也不安全,说不定还会有黑衣人追上来。 她当即携了李豫,使了法术离开原地,寻了一个山洞躲了进去,山洞不大,堪堪容下两个人,李豫早已昏了过去,这一番折腾让他的伤口又有了流血的趋势。 弱柳知道再耽搁不得,伸手贴上了自己的腹部,腹海内那颗圆润晶莹的玉珠突然震动起来,弱柳瞬间面色一白,妖的内丹不到危急时刻是轻易不会动的,这是妖的根本。 但她管不了这么多了,要是李豫就这么死了,要是他这么死了,不!他不能死! 他说了要娶自己当状元夫人的! 碧绿的玉珠从口中缓缓飘出,散发着淡淡的洁莹的光,那是天地至纯的灵气。 她以口渡入李豫口中,内丹自行滑入,她不知道如何救人,但她知道妖丹是愈合世间伤口最好的灵药。它果然起了作用,李豫的伤口开始慢慢愈合,腑脏的内伤亦开始痊愈,但失血过多还是让他处于昏迷之中,但好在他的面色总算好了一些,不再是将死的青黑了。 弱柳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没了内丹不能维持人形太久,忙将内丹收回,内丹从李豫口中渡出时已是比原来小上了一整圈,弱柳看着,眼中的泪又多了一些。 “你要是不活过来娶我,我亏大发了!” 她将内丹吞入腹海,正打算好好调养一番,愈合背上的伤口,这时身后突然一团浓浊的气息袭来,她反应不及,忙只身挡住李豫,生生受了这股劲气,当即一口黑血呕了出来。 这不是人的气息! 她转身一看,只见一团黑影,周身萦绕着浓郁的黑气,叫她看不清模样,可她凭着这气息当即便认出了这是喜吃妖类的魔物。 真是祸不单行! 弱柳的内丹受到震荡,维持人形多有困难,当即化为了妖状,原形比人形要灵活许多。 魔物见状更为兴奋,吼了一声扑了上去,弱柳毫不怯懦,立即吼了回去,将魔物撞出了山洞。 魔物顿时恼怒,一股强劲的魔气向她打去,弱柳内丹受损,灵力几近全无,早已无力躲闪,一下被它打得远远甩倒在地。 那魔物正想上前一口将她咬死好享用一番,却突然嗅到一股气息,那气息浑厚而又澎湃,它觉得熟悉极了,比那妖物更合它胃口,顿时舍了弱柳往那气息出处走去。 弱柳见那魔物往山洞内走去心下大骇,忙强撑起身体往山洞内跑去,还未进入便突然感觉到一股威压袭来,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而那先前进入的魔物突然慌慌张张跑了出来,似里头有什么威胁生命的事物。 弱柳不放心李豫,忙跑进山洞查看,见他仍躺在那安然无恙,她紧吊着的心这才放了下去,只一抬眼,便和一双清泠泠的眼眸对上。 那双眼眸平淡无波,便那样直直看着她,弱柳愣了好半晌,待回过神后忙不迭往外跑去。 只是跑了没几步她便气力耗尽,跌倒在地再无力动弹。 她听见李豫缓缓起身衣衫摩挲着声音。 她听见李豫缓缓走来脚步踏上石子的声音。 她听见李豫在她身后淡淡道:“你果然是妖。” 第49章 安南夜里睡到一半突然便被惊醒了。 她大口喘着气, 呆呆地盯着帐顶,帐内昏暗,一时之间弄不清自己身处何处。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 又好像是现实, 梦里的好像是自己又不是自己。 她在梦里见到了世间千年的变幻,见到了乌支山从荒芜到热闹的转变, 见到了昔日小妖们齐聚她原身下读书的场景。 那是老柳树精的记忆,而最后的, 是他在熊熊烈火中无助挣扎的记忆。 修行三千年的大妖是不会轻易被火烧死的, 哪怕是业火。因为在这之前, 她看到了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袍,袖口金丝线绣着张牙舞爪的魔兽, 可那人的容貌始终是一片模糊,她知道这是在极致的惊慌恐惧下记忆下意识的遗忘。 可她听见那人对着老柳树精冷冷笑道:“纯修大妖的内丹,呵!提升修为的好东西啊!我就不信,你还不出来!” 纵使老柳树精苦苦求饶, 她却仍是一点一点感受到了内丹被剥离身体的痛苦,即便她知道这是老柳树精的记忆,可她还是受不住的愤怒, 愤恨! 最后老柳树精活生生被掏了内丹,意识修炼模糊不清,依稀听见有人在向黑袍人怒喝,然后二人打斗起来。 二人都修行极高, 打斗之气席卷而来,老柳树精愈发的撑不住。最后黑袍人似乎落了下风,怒而放出了业火向那人袭去,那人施法一挡,业火便燃到了他身上,二人再次纠打起来,不见了踪影。 然而那星星业火便瞬间烧遍了全身,安南感受到他全身的绝望,濒死的痛苦简直要溺了她,最终她承受不住,被惊醒了。 她呆呆地看着帐顶,想不起来这是第几次梦到这场景了,那被绝望溺毙的情绪让手脚还在发软,身旁成璞温热的怀抱多少让她觉得有些安慰,她舒着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转身看着拥着自己还在熟睡的男人,莫名地从心底忽的生起了惊惧之意,她一时间觉得情绪复杂。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似乎不是一个普通凡人,他身上有些她内丹的气息,这让她觉得熟悉舒适,可他身上又有一股浑厚强劲之气,那气息愈发的浓郁,那绝不是人该有的气息,这让她觉得陌生极了。 可她始终弄不清楚他是什么人。 这些日子来他一直困住自己,虽能自由行走却始终不能摆脱他,可她,似乎也不太想走。 这些日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