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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能轻易的看到他们身体后的建筑与树木。 大半夜的蹲在外面跟两只鬼一起盯着手机,大概只有他会有这种说出去根本没人信的经历吧…… 好半天姜雅才回复到:刚才没看手机,我哪知道你画的是谁。 “她说谎!”孙静尖声道。 陈一鸣被吓得一激灵,耳朵差点被她震聋。 孙静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抱歉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解释道:“我虽然不是韩莹莹,但是在我身为韩莹莹的记忆里,‘孙静’因为男神被抢,是去找过韩莹莹和姜雅的……这幅画认识我的人看到肯定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叮咚”,手机上再次传来了姜雅的消息——莹莹都已经拒绝你了,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来找我了。 好友加了这么久也没见她有什么反应,今天发了一张画突然就说不要联系了,说没有猫腻陈一鸣第一个不信。 他继续打字:我已经把停电那天发生的事都调查清楚了,明天晚上十点,实验楼后见。 来不来全看你们。 第二句后没发出去,对面把他给删了。 这种反应,要么心虚,要么觉得他有病。 希望不是第二点吧…… “这是要约起来撕逼了吗?”孙静问道。 陈一鸣点头。 明天晚上,如果她们来了,这事儿就跑不了跟她们有关了。 …… 去学校后面旅店的路上,陈一鸣掏出自己的钱包,未语泪先流:“这件事赶快结束吧……再这么下去我可能就要破产了……” 段延年将一块石头踢踏了一路,他稍一用力,石头飞起了老高,在空气中画出了一道抛物线。 陈一鸣的目光随着石头上升,却看到了不远处的天空中,一道金色的光芒快速掠过。 “有流星诶?!”他立刻停下脚步,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快许愿!” 段延年也跟着停下,他看着这道金色的流影划破天际,而后数以万计的光点在天空中散开,光点在天空中描绘出凤凰的虚影。 凤凰展翅长鸣,尾羽上燃烧着熊熊的烈焰,它速度飞快地降落到远处的地上,平静无声,燃起的火焰却将整片天空都照亮了。 陈一鸣许完愿,睁开眼睛,看向他:“你许了什么……”愿望两个字被堵在了喉咙里,他看到段延年的眼睛里映出了远处冲天的火光!! 他吓傻了,转头看向前方,现在已经是深夜,那个方向是市中心,五彩斑斓的霓虹灯还在不停地闪烁,路灯连成一排绵延向远方。 根本就没有什么火光。 “前面……什么情况?”他看看段延年的眼睛,又看看远处的天空,整个人都懵了。 “不知道……”段延年一直没有移开视线,他的眼中是熊熊的烈火,耳边是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出的尖锐叫声,如同婴儿的哭喊。 “陈一鸣。”段延年叫他的名字,抬脚就向着那个方向跑过去,“还要麻烦你与在下一同去前方看看。” 陈一鸣紧跟着他的步伐:“大哥你开玩笑的吧……现在是大半夜了!那边还那么远……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出租车了……你别准备跑过去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风更大了,几丝细小的雨丝滴在了他的胳膊上。 下雨了…… 第33章 谦谦君子11 雨来得又急又猛,地面上很快就出现了一滩滩积水。 陈一鸣坐在出租车里,车窗上的雨水连成了线,雨刷器不停地上下摆动。司机放了一首节奏欢快的歌。 “小伙子,这么晚了,还突然下了大雨,你去市中心干嘛啊?”司机师傅问道。 陈一鸣打了个哈欠,回答道:“有点急事要办。” 司机师傅没有再问,安静地开着车。 车轮飞速旋转,地上水花四溅。 段延年沉默地坐在他旁边,这场雨来得太突然了,让他不禁心神不宁了起来。 有些被藏在脑海深处的场景好像要争着抢着冒出头——他似乎也经历过一场如同现在这般压抑的大雨, 天地间只剩下一片雨幕,胸口是窒息般的疼痛。 他不是已经是鬼了吗?鬼为什么还会感觉到痛呢?他捂住胸口,面上是一片茫然。 陈一鸣通过后视镜观察了下司机,见他没注意后面,就悄悄地伸出手握住段延年的胳膊。 一碰到他才感觉到,段延年整只鬼都抖得厉害。 他心下担忧,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无碍……”段延年背靠着椅背,将头抵在车窗上,鼻尖像是嗅到了雨水冰凉的味道。他平复好自己的心绪,转移注意力关注起了移动飞快地车子。 两旁的树木建筑快去倒退,他想着:若是马车也有这么快的话,和春桃去边疆的一个来回怕是用不了半个月。 想到这,他愣了一下。 春桃……是谁? 为什么一提起这个名字,他的胸腔就疼得好像要炸裂开一样呢? 耳边隐约传来了一个女孩的歌声,歌声轻快,曲调悠扬,声音离他越来越远。他眼前浮现了茂盛的草木,浮空的萤火,好像一抬头就能看到满天的星空,一低头就能看到万丈的深渊。 好冷啊。 为什么会这么冷呢? 春桃…… 他嘴唇蠕动,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听名字,应该是个淡粉的女孩,身上会带着桃子的香甜与春季特有的温暖…… 他伸出手想抓住点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 见状,陈一鸣将手塞进了他的手心。 终于抓住了吗…… 段延年握紧手掌,所有的感官在这一瞬全部失效,只有手中的触感清晰明确。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心中却安宁了下来,刚刚想到的一切快速流逝,只隐约的感觉到,曾经好像有人也这么牵过他的手,他活着的时候或许一辈子都没忘。 “到了。”司机将车停靠在路边,“天气预报也没说有雨啊,你一个人路上注意安全吧,我今天也收工了。” “谢谢了师傅。”陈一鸣交了钱,打开车门,拽着段延年走进了雨幕。 雨下得实在是太大了,雨珠砸得人生疼,才下了这么一会儿,地上就已经满是积水,积水流进下水道,但是却赶不上下雨的速度。 从车上下来没几秒,陈一鸣从头到尾就全湿透了。 他头发全都紧贴在脸上,想起了那天被跳楼支配的恐惧。 “咱们去哪啊?!!”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大声地喊到,“你没事吧?!” 段延年摇摇头,他抬眼望去,入目是一片火红:“就在前面不远,快走吧。” 二人在雨中奔跑起来,陈一鸣看着段延年身上滴水不粘的样子,心里不禁质问自己为什么人家说去哪就去哪……害德他现在像只落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