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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单是家人,还是合作伙伴,没理由要借亲属的身份干涉他们的决定。 “唉,”我叹了口气,继而安慰起助理,“事已至此,还能怎么样呢。再怎么说,他也还是要听我的,只是以后要经常见他,真是不爽。” “我只是担心,他进了董事会之后,会……” 我打断助理的话:“不用想那么多。对了,近期有什么安排吗?” “这……”她低头打开手里的文件夹,查看行程安排,“有几个应酬,不过可以推掉,有几个洽谈会,不过可以让副总代替你去,还有一个本市的学院邀请你去做讲座,不过已经被我拒了……除了这些,好像也没什么事了。” “呃……”我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没有几件像样的活动非我不可吗?” 助理皱眉转了转手里的圆珠笔,迟疑地摇摇头。 “好吧。”我捂住眼睛朝后退开几步,“你先出去吧。” 仿佛蓄满了战斗力,却发现一个敌人都没有,眼前空荡荡的,只是一片荒原。 我翻出这两年的财务报表细细查看,越看越觉得爸妈看似随心所欲,一个兴起就把公司扔给我,其实早就提前预料到了我的性子,手下的人一个比一个能干,却又不争名夺利,深藏功与名。 到头来,却是架空了我这个最大的董事。 我手指点了点桌面,翻出手机,给心心念念的那人打了一个电话。 枯燥烦人的铃声响了十几声自动挂断了,电话无人接听。 我猜他也许在忙,便转而发了条信息过去: “对不起,那天心情不好,语气差了。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我把手机放在桌上,又重新看向手中的文件,等着他回复我。 我以为他只是一时忙碌,顶多隔天便会回复。 岂料,那一条短信如同石沉大海,再没有半点回音传来。 接连几天我都给他打电话发信息,可是电话始终无人接听,短信也没有任何回复。 又过了一周,打过去竟然变成了手机已关机。 比起失去他的音讯,我更怕他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以他的个性,若是要和我断联系,应该会直接了当地说,而且我们最后一次通话,他明明就是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商量,绝不会突然就无声无息地消失。 我有些后悔,他离开时竟然没和他要其他的联系方式,连他到了郑州也没问他具体地址。 越想越着急,我把助理喊进来:“话说,你有没有法子帮我找个人。” “啊?找人?”助理有些迷糊。 “对,我知道他的名字和手机号,有没有办法查到他的具体住址?” 助理歪头想了想,说:“有点难度吧……不过你朋友不是挺多的,问问他们也许有门路。” “也是。”我挥了挥手,又让她出去,随即掏出手机在微信群里发了条信息。 “有没有人能帮我找个人。” 那微信群我加了许久,里头是几个我还玩得来的朋友,并非富二代,但身份也是非富即贵,此时五六个人在群里聊得正high,我突然一出声,整个群骤然安静了下来。 过了半晌,狐朋狗友三号才接话道:“小天你要找谁?” “呃……你先告诉我有办法吗?” “嘿!”他发了个抽烟的暴漫表情,“不信哥是不是,只要你找的不是神仙鬼怪,那就没有找不到的!” 大家看他这么说,群里又重新热闹起来,都是打趣他为主。 我私聊他:“我只有那个人的姓名和手机,知道他大概在河南,能找着吗?” 他过了一会儿才回我一条语音:“别小看哥。这么着,咱俩也好久不见了,今晚一起出来喝个酒,细聊,成不?” “行。” 几个月不见,三号依旧是那副潇洒不羁的模样,他贴心地与我约在了一家安静的小酒吧,点了两杯玛格丽特,之后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神色间并无半点不耐。 我一直觉得他身上有些六叔的气质,他的贴心也是我与之交好最重要的一点。看到他神色淡定,我的心也微微放松下来,便将我和苟盟的事情粗略地讲给他听。 说罢,我觉得心里陡然一轻,觉得这几天来的不安惶恐终于有了个出口:“啊,请你帮帮我,这事,我还真不知道找谁好。” 三号立刻接话:“干别的我还不敢大包大揽,找人倒是不愁。” “可是我只有他的电话……” 三号见我又质疑他的能力,伸手勾了勾我的下巴:“哈,还不信哥?” “啊,也不是这么说。” “啧啧啧,”三号往后仰了仰,从上而下地打量我一番,评价道,“刚刚灯光太暗没看清,现在仔细瞧瞧,你真的变了好多,如果这些都是因为他,那他确实对你很重要。” 我哑然一笑,低头抿了一口酒。 “不过,”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说的这位苟盟,是谁啊?” “啊?”我些吃惊,那一阵苟盟还是他们热烈讨论的话题,没想到才几个月就全然忘到了脑后,“就是上次我们在酒吧,我指给你看的那个人。” “这……”三号露出了极力回忆的模样,“让我想想。” 过了片刻,他摇了摇头:“抱歉,我真忘记了,我甚至不记得我们上次是在哪里遇见的。” “好吧。”我有些丧气地垂下肩膀,没想到被我时时刻刻挂念在心上的人,于他人而言不过是一时谈资,茶饭毕了,便如烟消散,丁点儿痕迹不留。 不过也是,他们的生活太过丰富了,每天有数不清的聚会party,见过俊男美女和各色富商大贾也数不胜数,又怎么会在意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普通男人。 就算他们还记得苟盟,也不过把他当作一个气场特殊的鸭子来看吧。 想到这,我便有些意兴阑珊了,只想尽快交待三号帮我找到苟盟:“你最快能什么时候找到他?” “这……至少也要一周吧。”他看我一脸沉重,不禁笑了,“怎么啦,这么紧张他,啧啧啧,总见你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还从没见过你对某人如此上心呢。” “是吗?”我反问他,“你以前对我的印象,就是这样?” “是啊,”他爽朗一笑,“你不就是一直不混圈子,窝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嘛,你知道其他人都怎么说你吗,蜗牛,怪胎,宅男。” “我、我……谁说我不混圈的,”我弱弱地反驳,“我混ACG圈,欧美圈……” 三号又点了杯酒,转身朝向吧台,不再看我,言语间却有笑意:“回去吧,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被他看出了不欲久留的心思,我有些尴尬地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