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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在台子上的银针往一个方向投掷了过去,随即一个人痛哼一声,有东西掉在了地上。 那声音距离他们不远,众人一回头就看见是研究所负责保安的一名保镖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窗户外,而从他手中掉落进窗户内的正是一把枪! 这是——叛徒?! 所有人大吃一惊立刻大喊保镖,那叛徒见败露转身就要逃,苟梁追了上去。 “邱医生别去!” 老中医和他们的助手都被吓坏了,年轻的助手冲过去要拦,但苟梁已经一撑窗台跳了过去,眼看就要追上叛徒。 研究所的保镖们已经从四面冲过来,叛徒见自己要硬逃不可能逃掉,眼中闪过一丝恶毒,拔了刀返身就朝苟梁冲了过去!只要抓了苟梁当人质,他还怕走不出这里吗?再不济,就算他要死也要拉上苟梁! “邱医生!” “邱先生快让开!” 才奔到窗台的助手们骇叫出声,而赶来的正打算开枪打中叛徒腿的保镖们投鼠忌器不敢动枪,忙冲着苟梁一拥而上。 而下一秒,四周仿佛静了一下,他们只见苟梁偏头避开出其不意朝他刺来的刀,仿佛慢动作一样抬手抓住叛徒的手。 咔擦一声。 被折断了手的叛徒痛叫一声。 接着,苟梁轻轻一抬脚,眼睛不眨一下朝叛徒的左右腿的膝盖踹了一脚,叛徒惨叫着跪下来了。 “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苟梁弯腰把刀捡起来,疼到浑身冷汗的叛徒,看见银光逼近自己反射性地瑟缩了一下。 这时保镖们才赶到苟梁面前,他转了转手中的刀,说:“把他提进来。” 他的速度太快了,这时通知秦翟他们的保镖的话才刚刚说完,咽了咽口水说:“刘、刘叔,邱医生把叛徒制服了。” 而秦翟早就消失在管家的视线里了。 “邱医生你没事吧?” 刚才请教苟梁的老中医紧张地看着他,见苟梁把手里的刀丢在垃圾桶里说没事,又见保镖拖着双腿折着的叛徒走进来这才放下心来。 苟梁完全不觉得刚才的变故有什么,结果老中医还捏在手里的书看了眼,说:“这个方子我恰巧见过,来几个人按住他。” 说着,他抽过针灸带,也不管消没消毒,抽出几根银针在叛徒身上扎了几下。 叛徒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惨烈,剧烈挣扎起来原本按着他的四个保镖差点按不住他,赶忙又喊了两个人来帮忙。而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叛徒本就不剩多少血色的脸已经不见人色,惨呼得目眦尽裂,冷汗滚滚。 这声音把本就心有余悸的众人叫得心里发寒,也把匆忙赶来的秦翟吓了一跳。 “小坑儿!” 苟梁闻声回头看了一眼,叛徒这下叫破了喉咙,声音都劈叉了。 苟梁这才把刚才的一针拔出来,毫无诚意地说:“抱歉,扎歪了。” 他再要下针 ,叛徒已经惊恐地求饶:“杀了我!杀了我……” 秦翟已经上到前来,把苟梁和叛徒拉开一段距离,摸着他的手和背问他:“伤了没有?” 他仿佛看不到叛徒的惨状,也没看见造成这副惨相的人是谁一样,眉头皱的紧紧的满脸全是担心。苟梁笑了下,说:“没事,他还没有这个本事。” 说罢又纳罕道:“秦爷,你的对手脑子是不是都不好使?派这种蠢货,也不怕丢人现眼。” 刘一行父子赶到,看了眼苟梁见他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又看向撕心裂肺地求他们杀了他的叛徒,还有点搞不清楚情况。 苟梁则对老中医说:“这套针法应该是刑讯用的,作用是把人身体所受到的痛觉放大。唔,就算只是擦破一点皮,扎了这几个xue位,就会痛得像是被捅了一刀。” 后来,刘一行他们才知道这个叛徒不仅被苟梁折断了手,那膝盖骨更是被他踹碎了十几块。 在痛觉放大了百倍的情况下,那个叛徒还能说得出话来,饶是刘一行都得佩服他是条汉子了。 叛徒招供出了不少人,而指使他的人就是任查。 秦翟眉头紧皱,因为任查的威胁性未除,他并没有和苟梁真正的关系暴露出去,对外苟梁只是被他请回来治腿的医生。可任查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知道苟梁对他的重要性…… 秦翟把知道他们真实关系的人在心里列了一份名单,暗中吩咐刘叔紧密排查。 刘叔看到连五叔都在名单上,不由心惊,但随后听秦翟把苟梁随行保护的规格安排得比自己出行更高,知道他是关心则乱不敢冒任何一点风险,没提出任何疑义。 苟梁说:“不要这么紧张,我有自保能力的。” 秦翟还有些后怕,抱着他低声说:“我不放心,小坑儿,就当让我安心,不要拒绝。嗯?” 苟梁自从从主系统那里了解到11月很可能是这个世界循环结点,就安排系统紧密地排查所有和秦翟有过摩擦的人,得出任查的威胁性最大也最无所不用其极。而他怕自己成为秦翟的软肋,所以才会趁今天的机会小露身手,心想着万一任查利用自己威胁他也不至于让他慌了阵脚。 可现在看来,就算他有叶归的武功,也不会让秦翟有丝毫的放松。 苟梁低叹了一声,却也倍感窝心和甜蜜,他说:“秦翟,我希望我不会成为你的弱点。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可以和你共同进退,所以,你也不许让我担心,知道吗?” “嗯。”秦翟摸了摸他的脸,郑重道:“我记在心里。” 苟梁笑了起来,摸摸肚子说:“今天我做饭给秦爷压惊,好饿了。” 秦翟不想和他分开,就在厨房看他做饭,那行云流水的动作还有无意间透露出的小习惯,全是他所熟悉的。他专注地看了半晌,忽然说:“小坑儿,你知道最让我觉得幸福的事是什么吗?” “性福?”苟梁一回头似笑非笑地弹了弹手上的水弄在他脸上,说:“我在你身上的时候?” 秦翟愣了一下,见他坏笑的样子知道他这是调侃自己好让自己放松呢,驱轮椅上前搂住他的腰说:“那也是,还有现在,每次看你做饭我都觉得特别安心。” 苟梁给他投喂了一口丸子,俯身问他:“那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最幸福吗?” 秦翟张口想说什么,望进他满含笑意的眼睛又有些不确定了:“在我身上的时候?” “美得你。”苟梁啃了他一口把他嘴唇上的番茄酱舔进嘴里,低声说:“我最幸福的时候,就是你陪着我进食的时候。” 不论是吃饭还是把魂力喂给他的时候,那种幸福感到现在都已经没有高低之分了。 他更想要的,就是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秦翟笑起来,把脸靠在他腰上,听苟梁笑话他黏人,不以为耻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