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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虽然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但他见谢必安眨眼间就把沈晴收了起来,他也松了一口气。他有些想搞清楚刚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现在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应该只有谢必安了。 他想去问谢必安,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他毕竟不过是一个孤魂野鬼,在这些神面前根本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只能顿在一边看着。 谢必安向来习惯对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敷衍对待,所以,对于老头那边传来的殷殷目光,他只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准备带着沈晴先回问心居再说。 然而他刚走两步,那个差点和沈晴融为一体的姑娘忽然走了过来,许是不知道谢必安是谁,她无知无畏地抬头问谢必安:“那个姑娘她怎么样了?” 谢必安并不准备回答她的问题,他冷着脸看了她一眼:“这个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然后他又回头对老头说:“你速速带她投胎,其他事情与你无关。” 刚说完话,他就直截了当一转身,把背影留给了别人,自己头也不回地拿着手里的瓷瓶往问心居里走。 他走得很急,脚下都没有触到地,一路踩着虚空往回楼,路上见了熟悉的神都不打招呼,只装着自己没看见。他现在一肚子都是气,只想赶快回去把沈晴叫出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沈晴跟那个女人一定有联系。 两个人忽然在轮回路上合二为一,这样的事情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实质是一个魂魄被破坏,分散成了两个去投胎,所以在黄泉路上遇见的时候会突然合起来。 但这样的魂魄投胎过去之后,身体或者智力上都会有些损伤,不像个正常人。可无论是沈晴还是今天的那个女子,都正常不过。 说是一个魂魄又不像,说是两个又为什么可以合在一起?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事情无论到底是什么样的,都需要沈晴来回答。可是沈晴……沈晴她这个人……她骗他……她都不跟他说实话! 谢必安想到这里,突然顿住了脚步,对着路边的一个大石头狠狠的吼叫了一声,像一只愤怒的大狗。 石头后面本来安然躺了个鬼魂正在睡觉,突然耳朵边儿想起了一声巨响,他吓得猛地坐了起来,一看到是白无常的那张脸,还以为是谢必安发现了它在偷懒才这么神奇,吓得屁滚尿流地逃跑了。 谢必安见那个鬼跑得恨不得在屁股后面拖一溜儿眼,自己更气了。全世界的鬼都来气他,沈晴气他,老鬼气他,路上随便碰见的小鬼也在气他,都在气他。 他们就不能安安生生的老老实实地当鬼吗? 谢必安怀着一肚子的邪火,不知道该怎么发泄才好。走着走着,他忽然低下头,把怀里放着沈晴的那个瓶子拿了出来,在手上使劲儿地晃了几圈,然后又揣回了怀里,这才觉得自己稍微好些。 进屋之后,他并没有立刻把沈晴放出来,而是自己先坐在凳子上,让自己冷静一下。 他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问事情,很容易被怒气控制了头脑。 他在椅子上冷静了好久,甚至还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遍清心经,最后才深吸一口气,把瓷瓶拿在了手里,打开了塞子。 一阵白雾从里面缓缓地淌了出来,落在了地面上,最后化成了沈晴的模样。 * 沈晴刚出瓶子,还有些不太明白状况。 她一个人在这瓶子里待着,刚开始的时候虽然比较黑,但躺着感觉还行,就当休息了。忽然中间有一阵子,瓶子里就跟地震了一样,沈晴觉得自己就像坐了最疯狂的过山车,自己猛地晃荡了起来。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她这会儿满脑子都是浆糊,特别想吐。 沈晴刚一出来就趴到了地上,不停地干呕,干呕到最后,她就想喝口水压压自己心里的那股恶心劲儿,只可惜她这会儿根本就站不起来。 最后沈晴只能艰难地一边抬头一边对谢必安说:“能不能来杯水喝?” 她头刚抬起来就发现眼前的人手里正端着一杯水,见她抬头,他甚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手一抖,似乎有些想把水杯往身后藏。 沈晴:“……” 谢必安:“……” 沈晴:“你手里那玩意儿可以递给我吗?” 谢必安:“哼。”他把水递给了沈晴。 沈晴把水杯接了过来,往自己肚子里大口大口地灌,喝完了一杯水才觉得自己缓过来了,喉咙里也没有那种痒痒的感觉了。 沈晴觉得自己恢复的差不多了,也就有心情关心别人了。她忽然发觉今天的谢必安和往常不太一样,格外地沉默,今天他见她这么久,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沈晴于是奇怪地说:“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老是不说话?” 或许是常年生活在阴间,谢必安的皮肤没有受过风吹日晒,肤色欺霜赛雪,一双嘴唇颜色格外昳丽,这会儿冷着脸的样子如同冰雪雕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谢必安看她的眼神也不太对,眼底暗暗地涌动些暗流,沈晴看着他,只觉得谢必安今天就像是个修炼了千年,今天终于出山想要吃人的雪妖。 雪妖这会儿看向沈晴的目光里汹涌澎湃,他语气平静,但内里还是汹涌的一片杀机:“你要不要跟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和那个人合在一起?” 沈晴一脸懵逼,这她哪里知道。她如果知道自己和那个人为什么合在一起,那要谢必安还有何用? 沈晴很茫然地摇摇头,问道:“这我还想问你呢,我不知道啊。” 谢必安沉默着点了点头,忽然抬头问道:“那你知道什么?” 沈晴被他这么一问,顺着开始想自己知道些什么。 她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比如阴间马上要变天了,比如你马上要倒霉了,比如你马上消散了,这些事情她都知道,可她能说吗? 当然不能说呀。 于是沈晴只能摇摇头对谢必安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谢必安忽然笑了出来,少年人眉清目秀,一笑就让沈晴觉得自己仿佛清风拂面:“你就没有什么可以跟我交代的?” 沈晴被这清风蒙蔽了眼睛,被这和风细雨的氛围降低了警惕,沈晴不动脑筋地说:“没有啊。” 就这样,沈晴生生地把最后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浪费了。 谢必安嘴边的笑容忽然变成了冷笑:“很好很好。” 最后一个好字还没说完,他猛地一拍桌子,屋子里骤然响起了嘭的一声巨响,沈晴差点被他吓得跳起来。 谢必安对着沈晴寒声道:“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老实告诉我,你有什么东西是瞒了我的。” 沈晴愣住了,想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 还没有等沈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