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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 原来也瑞是比较像母亲的。 “回老爷,是的,这是大少新雇的家仆。他还是第一次来里约,所以不懂规矩,望老爷见谅。”易末话越说下去,腰就弯得越低。 “呵,敢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我的年轻人,可不多了啊。”老总裁并未露出怒容,反而似乎对方森颇感兴趣。“样子确实是奇怪。也瑞,该不会是纯血的吧?” 说罢,他侧过头看了自己的长子一眼。 可是这两个人对望的那个瞬间—— 不知道为什么, 气氛突然就变得不对劲了。 明明两个人的脸上都是带着笑的,可那种眼神,就是诡异得很……但又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妥。 就连第一次见到这对父子同时出现的方森,也察觉到了问题。 “怎么可能会有纯血的人,不过是因为我口味独特,让他去整了一下容罢了。” “哦?”老总裁的笑中,换上了别的意味,然后又低头看着方森那张与众不同的脸。“整得挺有意思的。改天我就让屋里所有的家仆都整成东洋种好了。” 也瑞轻皱了一下眉头,在不会被人发现的程度上。 他太了解父亲看着方森时的那个眼神,究竟蕴含着些什么—— 他太了解他的父亲了。 因为, 自己的性格,简直就像是毫无保留地克隆他的。 太了解了…… 自己的口味,究竟跟父亲有多么相似。 比如说今天的他们—— 不约而同地都选了白色的西服, 衬淡蓝的衬衫。 “家仆是不能拒绝上位者提出的性/爱的”…… 这样的事情,也瑞清楚得很。 因为他也没少干。 “方森,” 也瑞突然幽幽地开口。不过虽然是在叫唤方森,可他的眼睛却还是一直盯着自己的父亲。 “今晚来我房。” 今……晚? 不是已经每晚都在你房里了吗? 热战 也瑞在摩云岭这边的房间,无论是装修的基调抑或家具布置都跟沙莲后地那边大同小异,实在是很难让方森产生出“我已经从小岛搬到了大陆”这种感觉。 据说还是明子特意负责的,看来她真的很了解也瑞喜欢的风格。 登上摩云岭的时候已是黄昏,此时也瑞正在参加老总裁为他们举办的接风宴所以不在房内。方森自己一个坐在床上,看着易末忙里忙外地将也瑞的行李放好,真觉得有点“目不暇接”。 但他不能帮忙。 要是让也瑞知道的话,恐怕会很生气。 “怎么……只有你一个?” “祖伊小姐醒了,把大少身边的仆人都叫去帮忙了。大少不喜欢让外人碰他的东西,所以就只有我一人了。” 外人…… 这里明明是也瑞成长的地方,好歹也是住过不短时间的, 可他却将这里的人看作是“外人”。 而且,貌似就连祖伊也是如此。 不明白。 曾经,方森对“父子”、“母子”的概念全都来自于黑街那些地下录影馆里的电影。他曾经想象过,以为室培社会里的亲缘关系应该也跟战前相差不多才对,可没想到…… 也瑞只是与他父亲对望了一下,就简直要擦出火来了。还有明子……竟然为了见也瑞,就不断地陷害自己的亲儿子…… 想不明白。 “易末,那个……你知道也瑞跟他父亲是怎么一回事吗?” 原本易末正在打开第三个行李箱,可谁知一听方森这话,吓得手一抖,行李箱的盖子砸落下来弄伤了他的手指。 “没事吧?” “没……没事。”易末往自己的手指上揉了几下,继而转过身看着方森,压低了声音颤颤开口道,“方森先生,请不要在大少面前提起老爷,不然要惹大少不高兴的。” 方森摇了摇头,看易末这慌张的神色,还是不要问太多吧,反正他也没有很强烈的愿望想要知道也瑞的私事。 如果也瑞忌讳这个的话,那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一年多了,方森多少培养了些“危机意识”。 不过有一件事,他还是很在意。 “为什么也瑞突然说让我今晚去他房间?” 这句话,方森一直都很在意。 因为很明显,不是说给他听的, 而且带着挑衅的语气。 易末见这个是关乎到方森本身的问题,也不好意思不回答……毕竟满恩就曾交代过他,方森是一定要看管好的,不然绝对会生出事端。 所以,尽管不应该开口谈论上位者的事,可易末还是决定…… 提醒。 “方森先生,你记住了吗?我们这些做仆人的,除了平常得听主人差遣以外,还得在必要的时候……献身。” “所以呢?” “所以……其实今日大少就是觉得老爷对方森先生感兴趣,所以特意借此来告诉老爷,您是他的人……” 原来…… 方森该早就猜到的才是。 只是,两个人冷淡相对了这么些日子,倒让方森产生了错觉,觉得自己对也瑞而言并非那么重要,仍然只是个可以随手一扔然后抛于脑后的玩物而已。 所以,他拒绝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扯。 “易末,你好像很多话说啊。” 突然, 也瑞的声音,就从门外响了起来。 这不仅惊到了方森,更是将易末吓得双腿颤抖发软,立即跪了在地上。那跪下时的用力之大,甚至都能听出碰撞的那个瞬间发出了“嘭”的一声。 自动门……因为要搬运行李的关系而没有上锁,一直保持着打开的状态…… 结果, 所有的话都被也瑞听见了吗? 面无表情的也瑞,绷着一张脸,双目却不断地闪着冷酷的光。 方森自以为很清楚也瑞生气时的样子, 但…… 此时此刻他的怒容,却是方森陌生的。 从来没有见过他…… 这般生气。 随着也瑞脚步声的不断逼近,易末颤抖的身体也不断地升级。如果放些冰块在易末的身上,恐怕他不出几秒就能将其全部抖落了。 “我请你回来,是当解说员的吗?” “大……大少……对不起!我知错了!” “你这么能说会道,我可真想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好好研究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