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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 视频挂断,他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 虽然已经叫公关部的人去找其他可靠的供货商,但短时间内换供货商的希望很渺茫。 他深呼一口气,意识到什么,睇向沙发方向。 视频挂断,叶长安却仍安静得出奇,这不像她。 他看见她呆呆望着茶几上他的手机,这才想起刚才手机好像是震过,他站起身往过去走,喊她一声,“丫头。” 叶长安大梦初醒似的,扭头看他,脸上没表情。 刚刚她看着手机震了一阵子又安静下去,屏幕暗了,可那个名字却勾起很多回忆。 盛惟景和尤思彤交往的那半年,她正处在高考前最紧张的时候。 十七八岁的年龄,学校里早恋的学生有很多,但这里面不包括叶长安,从很早盛惟景就给她定了考上C大这个目标,她从没忘记过,也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但感情这种事微妙在,它不会因为她的竭力自控就消失,当她看到盛惟景和尤思彤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会觉得难受。 她并未对盛惟景表白,她知道说了也没用,那会儿他拿她当小孩看,更何况她是他资助的学生,这层关系也是无形中的阻碍,她不敢幻想什么。 那时,盛惟景对她来说好像天上的星星,他太完美了,她怎么可能摘下星星呢?他那么耀眼的人,理所当然要和同样优秀的人在一起,论门第样貌,尤思彤都是不二之选。 她很难过,但她难过时没有眼泪,在盛惟景的面前,她努力表现出一副为他高兴的样子。尤思彤是他第一个女朋友,这第一个就进展到谈婚论嫁这一步简直像是童话故事,她管尤思彤也尊称一声“思彤姐”。 盛惟景是真拿叶长安当meimei看,和尤思彤约会也带过她几次,她每次都努力表现出很乖的样子,三个人表面看气氛算是很融洽的,尤思彤对她态度也很温和,还送过她小礼物,那是一双羊绒手套。 那一天,盛惟景为她过生日,三个人一起吃饭,她收到手套,努力挤出很惊喜很喜欢的笑容,然后对尤思彤道谢,尤思彤一直搂着盛惟景的手臂对她微笑,说以后是一家人了不用客气。 后来回到家,她偷偷地用剪刀将手套剪碎了,避着盛惟景扔到了垃圾箱。 她知道这么做不对,但她控制不了自己,高三最后的那段时间她过得很艰辛,盛惟景以为她是心理压力过大,还努力开导她说考不上C大也没有关系,他又带她去见方杰,指望心理医生能帮到她。 当时她在方杰那边治疗已经有两年多,和方杰算是勉强建立了一点信任,但有些话她却不能对方杰说,她对盛惟景的感情,好像变成一种难以宣之于口的隐疾。 被别人知道了会怎么说呢?盛惟景资助她,可怜她,将她从破落偏远的徐家村带到了繁华的大都市江城,她之所以能受教育,享受优渥的生活条件,全都是因为他,就连她的名字都是他给的,他大她八岁,视她如同meimei,而她居然敢肖想他。 那时她做好思想准备要让自己心底这点情愫无声无息死掉,她做好了在盛惟景和尤思彤的婚礼上给他们送祝福的准备。 叶长安高考结束后的那段时间,盛惟景已经在和尤思彤筹划订婚典礼的事,两家都是江城名门,阵势自然不会小,然而就在那时,尤思彤跟着另一个男人私奔了。 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毫无预兆,那几天盛惟景的心情不好,叶长安从他脸上看到了失落,她心疼得像是有针在扎,她当星星一样供在天上的人遭受到了这样的背叛,她好像比他更没法接受这个结果,还试图联系尤思彤,但最后是徒劳无功。 尤思彤真的走了,好像对盛惟景没有一点留恋和不舍。 后来,叶长安想不起具体是在哪一天,她起夜出去接水,看到深夜在门廊处独自抽烟的盛惟景。 他的背影看起来非常孤独寂寞,她看不得他孑然一人的样子,隔着一段距离,那种忧伤好像也能传染到她身上。 所以她向他走过去了,她至今都记得,她问他:“我就不行吗?” 盛惟景起初完全没反应过来,直到她直白地说:“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会努力做得比她好的,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在那之前,叶长安对着盛惟景一直用的是敬语。 她要把星星摘下来,她知道这条路不容易,但她做了决定就不会退步,所以当盛惟景震惊过后说出一句“别开玩笑”,她也没有气馁。 暗夜中,她盯着他的眼底有光,她说:“我会向你证明我不是在开玩笑,我不会放弃的,你等着瞧吧!” 这个下战书一样的告白令盛惟景叹为观止,一时竟想不到要说什么,而她在他愣神之际,直接夺走了他手中的烟,飞快地转身走,最后给他撇下一句:“大半夜的抽什么烟,快回去睡觉!” 她上楼跑回自己房间关上门,心跳飞快,方才觉察自己的大胆。 竟然告白了。 不但告白,而且没再用敬语称呼他,还夺走了他的烟…… 她低头看手里的烟,一缕烟气弥散开来,火星明明灭灭,她的指尖在滤嘴那里触碰到一点潮意,那是属于盛惟景的。 她脸颊发烫,仿佛着魔,知道不应该,也知道这样很奇怪,但她最后还是抬起手,慢慢含住香烟的滤嘴。 呼吸带入尼古丁的气息,她靠着门闭上眼,忽然想起方杰的话。 方杰告诉她,她是个病人,只有接受了自己不正常这件事,然后去面对,才能战胜抑郁症。 直到这一刻,她才深深感受到,她是真的病了,虽然烂俗,但她还是无比确信,盛惟景是她的药。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只有他能救她。 所以她也要救他,不能看他难过,她想他们是天生一对,早晚都要属于彼此。 …… 盛惟景拿着手机看的短短时间里,叶长安脑中浮光掠影地过了很多事,她勉强回神,见男人还盯着手机,就说了一句:“刚才尤思彤给你打电话了。” 叶长安的性子很直白,在盛惟景面前,她不会憋着自己心里话,直接问:“你们什么时候又联系上的?” 问完她意识到不对。 三年前尤思彤离开之后她其实没怎么和盛惟景问过有关于尤思彤的事,她的思想单纯,最初是不想提起会让盛惟景不愉快的回忆,后来是不想让别的女人占据他们之间的话题,她也从没问过盛惟景和尤思彤是不是还有联系,她忽然想到,有没有可能,他们一直有联系? “之前有个饭局遇到她,”盛惟景还是低头看手机,没看她,“她要联系方式,就留了。” 叶长安有几秒没说话。 盛惟景这时坐在了沙发上,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