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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那弱水里的黑雾是什么东西?”她没说她本来是计划提取严桓的记忆的,却被那黑色的东西死死抵挡住了。如今严殊浅的异灵链已经达到了六阶,能和六阶的灵力相抗衡,她觉得禁药很不妙。 谁知严桓也是一知半解:“应该是……之前是抑制了的,但是最近我解开了封印,如此便可以驱使禁药为我所用。不过……我还用得不太熟练。”何止不熟练,完全是不会用。 严殊浅道:“所以它有副作用吗?” 严桓道:“我说没有,你也不会信吧。副作用是有的,但也和杀戮属性差不多,无非是更猛烈一点,我自觉还能控制住。你不用担心我,我又不是傻子。” 严殊浅道:“有时候我觉得你就是个傻子。” 严桓:“……” 两人就禁药的使用方法猜测讨论了一番,严殊浅又跃跃欲试地请求实战。严桓看她信心满满,坚称能控住一切场面,况且他也的确需要知道禁药的驱使方法,于是便答应了。 好在“梦境”和“弱水”空间中的时间流速都远快于真实世界,严家姐弟斗了几场后,才只过了半个钟头。但他们密谈这么久,也已经是后半夜了。两人都觉得精神疲惫,严殊浅打着大大的哈欠起身,准备回房睡觉。 严桓脑子也迷糊,但总觉着忘掉了什么事,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忽地想了起来,连忙叫住严殊浅:“姐,禁药的事,不要告诉师兄。” 筮情是最讨厌这种歪门邪道的。 严殊浅干脆地回答“知道了”,她是如此地不拖泥带水,如此地不踌躇犹豫,以至于严桓完全没预料到他姐转眼就把禁药之事告知了筮情。 第26章 怀柔策略 县官宣布,栾县杀人案告破,凶手已被就地正法。 县官又宣布,解决掉变态的高手乃是如玥公子的两个朋友。 县官还宣布,目前如玥公子和他的朋友们正借住于自家府邸。 在他的刻意引导下,民众都下意识以为是县官请来了高手,他还和如玥公子有交情!真是了不起的优秀衣食父母。 唯一让县官感到遗憾的就是没能抓到活的凶手,不然在刑场亲自处死他给老百姓解气,那该有多么地威风。 当然,他这番心思在真正见识了寺庙里的那坨烧焦物后,就彻底消散了。以县官的经验来看,他觉得那不大像个人被火化之后的样子,可如玥公子并未多解释,他也就没敢多问。 反正如玥公子总没必要骗他就是了。 县官还想留严桓多住几日,可后者固执地表示“有急事要尽快离开”,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置办了一桌顶丰盛的饯别宴。 严殊浅对县官这个人的评价不怎么高,对他那故弄玄虚骗取风评的伎俩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可对县官家的厨子,她给予了热烈的赞美。 美滋滋吃过一顿饭,走在大街上,她正觉心旷神怡,严桓却非常没眼色地跑来给她添堵。 彼时三人已到了重新开业的驿站,严殊浅提前定好了接下来的计划,她,回晨岛界,筮情和严桓,去调查裂缝的具体位置。 谁知严桓自有打算:“姐,师兄,我就不去了,我要回东郊县。” 严殊浅预备要打的嗝憋了回去:“东郊县?” “嗯,我这几年都住在那里,还有一个花店……算是我家吧。” 严殊浅又问道:“你不和老大一起了?” 严桓摇了摇头:“不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没有我,师兄的效率会更高。” “不行。”严殊浅很坚定地驳回。 严桓愣了一下,不明白他姐为何要反对。 严殊浅解释道:“你的禁药,我压制不住,老大可以。” 禁药?严桓睁大眼睛,瞬间明白了过来,很是不能相信:“姐,你……你不是答应我不说吗?” “是嘛?”严殊浅装傻充愣,“我不记得欸。” “……”严桓颇想动手打她一顿,但很明显打不过,而且打了也没有意义。他又一次被严殊浅骗了,严桓甚至开始怀疑她昨晚的眼泪是否是真实的。 他心虚地看了筮情一眼,后者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至少不会现在就训斥他。然而正是这样,严桓才愈发不安,本来他不是铁了心要走,现在却不得不离筮情越远越好。 强行把目光收了回来,他垂死挣扎道:“我自己能控制住,再说东郊县很和平,用不到灵力。姐,我和你说了,禁药的副作用和杀戮属性没差别,你真的不用担心。” 严殊浅哼了一声,代表了回答。心说你当我三岁小孩,杀伤力抵得上六阶,还没巨大的副作用,那还叫什么禁药,干脆叫灵丹妙药好了。 看到她这个表情,严桓十分后悔,如果时光能倒流,他一定不会老老实实地把禁药的事告诉严殊浅。 他不想接受严殊浅的安排,却又没有合适的理由,于是沉默着来表示抵抗。 严殊浅也不说话,气定神闲回望着他。 严桓突然发现他姐变得很陌生,至少……她以前不会骗他,也不会用手段强迫他。 她一直是个强势的人,却愿意对他付出耐心,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份独一无二的耐心消失了。 他没想到此刻严殊浅也认为他变了。小桓一直很听话,现在却这么固执了。 两人僵持不下,最终还是筮情开了口:“我和严桓去东郊县。殊浅你派其他人去查裂缝吧。” 闻言,严桓偏过头去看他,莫名烦躁起来。这算怎么一回事儿呢?和他回家?准备找个好时机再教训他吗?他几乎能想象出筮情会说的话,无非要他除掉禁药,正正经经地修炼。 可是,他懂什么?!那是想除就能除的?再说了,他当时私自炼药,还不是为了……严桓止住了自己的想法,他要极力克制自己不去触碰以往的事,三年前的不要想,十年前的,更是别再提!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严桓几乎觉出羞愧,羞于对筮情几乎本能的讨好,愧对自己立下的承诺。 上次退学也是,这次禁药也是。还装什么好孩子呢?做错了事躲什么呢?他会不会生气,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严桓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指,僵硬地笑了一下:“师兄……你别跟着凑热闹了,你去东郊县干嘛?” 没等筮情回答,严殊浅就抢话道:“老大,你这么安排也可以。那我再拜托你件事,你问问那个叫团团的小姑娘要不要来晨岛界。” 严桓被转移了注意,皱起眉头:“团团?你什么意思?要收她为徒?” “有何不可?” “她没有异灵链。” “我知道啊,”严殊浅漫不经心,“我可以让她学占卜术嘛!” “不行!”严桓反对道,“占卜是要折阳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