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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卧室内这时放的音乐太轻柔,本不习惯如此弱势的孟炎也就随得他去了,也没几分钟就睡了过去。 他一醒来,天还没亮,佟威海就着床头的灯光在看着什么,孟炎一眼看过去,见床边不远处的椅子上还坐着个人,台灯只照到他的腿以下,并不看得清上半身的样子。 见他醒来,椅子上的人轻声开了口,“孟少,我给佟叔送点文件。” 孟炎一听知道是赫中山,他揉了下眼睛,起身靠在床头,伸出去摸烟。 桌面上没有,他打算去抽屉里拿,佟威海看着文件开了口,“别拿了,没烟。” 孟炎嘴里“cao”了一声,坐回了身,过了一会,他又开口说,“不知道清宁是什么意思。” “嗯,不知道也没关系。”佟威海看着文件漫不经心地说。 “汪师父已经带着人连夜赶去清宁查看地形了。”赫中山小心提醒孟炎。 “嗯。”孟炎扒了扒头发,正要开口让赫中山先出去一会,赫中山的手机这时震动了起来,虽然他没开铃声,但手机震动的声音在淩晨还没天亮的安静卧室里显得有点突兀。 “接吧。”佟威海说了这么一句,赫中山也就没走出去,坐在椅子上接了起来。 他刚接起不到几秒,他就握着手机对孟炎说,“是艾小龙的,说要跟你谈谈。” 孟炎不知道艾小龙要搞什么鬼,伸出了手接过了手机。 “你果然没睡……”艾小龙在那边笑着说,只是声音太虚弱,影响了他说出来的嘲讽味道。 孟炎懒得跟这种人计较,没吭气。 “孟炎,你真不想知道清宁对你有什么意义?” “废话完了?” “孟炎!” 艾小龙在那边咳得就像要把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但就是不挂断电话,孟炎厌恶地皱了皱眉,听着艾小龙是不是在下一秒钟是不是就要断气。 “孟炎,我跟你去。”一阵强烈咳嗽后,艾小龙喘着气说了这么一句。 “你去你的,我去我的。”孟炎这次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留下电话那头的艾小龙看着手中的手机,疲倦地闭上了眼。 良久后,他对着站在窗边的老人说,“让我去吧,爷爷,回头你再把我接回来吧。”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 “爷爷,你会接我回家的吧?”艾小龙说着,眼泪从眼睛里掉了出来,这让他自嘲地挑起了嘴角,笑着泪如雨下。 老人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老眼的眼角,缓慢地流过了眼泪。 艾小龙在城外等着孟炎的车,他穿着大衣,车内开着空调,可他还是有点冷。 他没有等太久,一队黑色的车队开了过去,整个车队的气势就跟佟家的那位家主似的,开车的速度不快不慢,但透着股势不可挡的气息。 孟炎的运气不可谓不好,他找对了人护着,而更让他曾觉得忍无可忍的是,佟家的那位真对孟炎上了心。 艾小龙不明白孟炎这种人怎么会配得到别人的喜爱,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就像个小孩一样愚昧固执,只认同他认为的,把别人的世界搅得天昏地暗也不知悔改,这种人怎么能让人喜欢他? 而现在,要死的是他,活得最好的那个人,是孟炎。 “小龙……”看着艾小龙苍白里透着青黑的脸,他的护士不忍地叫了他一声,艾小龙回过了神,轻声地说,“跟上他们就好。” 孟炎就是这样,不喜欢一个人就是不喜欢一个人,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更是,连一声解释也从来都不屑听。 车子到达清宁,孟炎特别注意看了看周围,还是陌生得很。 无论哪辈子,他都没来过这个地方。 车子很快到达位于清宁县清宁山山脚下的清宁宾馆,老汪给他们的车开的车门,佟威海一下车,老汪就说着,“都布置好了,先生。” “嗯,辛苦。”佟威海朝他温和地一笑,看向了警戒着向周围打量的孟炎。 孟炎接触到他的视线,收回了眼神,沈默地跟在了他身边。 老汪耸了下肩,孟炎这是职业病,到哪都摆脱不了观察地形的毛病,这点他是懂的,也无关孟炎信任不信任他的问题。 再说,不信任也没关系,老板的台他都敢拆,他更没什么意见。 宾馆大厅后面有一个大院,一行人到达后院就看到了坐在桌前的秦德翼,还有司骁。 秦德翼与司骁两个人的样子跟过去无异,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沈稳从容,秦德翼首先站了起来,朝他们微笑,“小爷,孟少……” 司骁也跟着站起,只微微一颔首,微笑不语。 “最近怎么样?”佟威海很平和地问,坐在了秦德翼请他入座的位置。 孟炎拉过他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还好,这里山清水秀,很适合养生,住了一阵子,我精神比前面都要好上一些了。”秦德翼淡淡笑着,给佟威海倒茶,“这是今年清宁山上刚制好的清茶,不比别的茶叶好多少,但胜在清爽,您试试……” 佟威海微微一笑,接过秦德翼的茶杯,看都没看一眼就放在一边。 秦德翼挑了挑眉,在旁冷眼看着的孟炎这时拿起茶杯,一口饮了。 “味道怎么样?孟少可还喝得惯?”司骁这时笑着开了口,又给孟炎倒了一杯。 孟炎扯扯嘴角,权当自己笑了笑,把杯子捏在手中不语。 “艾少来了……”这时进来一个人向司骁说。 “请他进来吧。”司骁平静地说道,等人走后,他看向孟炎,“孟少可知道了什么?” 孟少不搭话,他看不明白他们之间的神神叨叨,由得他们出招,他看着办就是。 这时秦德翼又给佟威海倒了一杯茶。 第一杯佟威海已经不喝,倒第二杯这就是赤裸的挑畔了…… 这时赫秘好笑地看着穷途末路的秦德翼,“秦大少,当年您家老爷子跟我们威海喝茶的时候都不上赶着敬着,换到你手里倒不一样了。” “这我可不知道,我爸还跟小爷喝过茶?我爸死了也有好几年了,生前我还真没听他说过这种事……”秦德翼微笑着平静地说。 赫秘摇摇头,淡笑着说,“倒是真没跟你父亲喝过几次茶,我说的是你爷爷。” 秦德翼脸色稍微变了那么一变,赫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