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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确实没有关注过窦争、小野的衣着问题。可是,责怪顾慨棠粗心也没有道理,毕竟,谁会在意其他人穿的是什么鞋呢? 顾慨棠仔细回想一下,他甚至不知道同一寝室的杨秉治穿过什么颜色的鞋。 他当然也没注意到小野穿的是什么样的鞋子。 顾慨棠和顾mama打开门后,顾慨棠特意看了看小野的鞋子。他发现那果然是一双穿的时间很长的鞋,鞋底的胶都开了,再过几天,说不定连鞋底都包不住。 然后他发现,自己低头看小野鞋的时候,小野很明显的向后缩了缩脚。 这么明显的事情,为什么顾慨棠没有发现? 顾mama叹了口气,说: “家里还是得有个女人……” 顾慨棠沉默着想,不是有没有女人的事情。 那天顾mama要求顾慨棠去幼儿园给小野请假,她要和顾慨梅一起去给小野买衣服。 顾慨棠答应了,他知道小野幼儿园的名称,听说离顾慨棠的学校也不远。 上网搜到地址后,顾慨棠来到那家幼儿园。正是上班高峰时期,幼儿园在一条狭窄的小胡同里,被各种车辆堵得水泄不通。这样密集的人群和车辆,弄的人心情也跟着变得糟糕,到处都能听到行人的怒骂声。顾慨棠旁边的汽车突然用力鸣笛,同时大吼: “前面的走不走啊?!” 刺得顾慨棠耳朵都有些发麻。按理说,离学校这么近的地方应该禁止鸣笛。但周围没有相关标识,交通也非常混乱。顾慨棠没想到幼儿园周围环境这么差,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挤进幼儿园。 一间小小的教室里,坐着四五十个孩子,两位老师同时看管。一位在忙着给小孩发早点,一位声嘶力竭的说‘先不许吃’。 顾慨棠站在教室门口,所有人齐刷刷的看着这位不速之客。 “您哪位?” 顾慨棠说:“我是小野的家长,今天来给他请假。” 老师点点头,拿着一本名单册,说: “在上面签一下名。” 顾慨棠翻开查找,可没在里面找到姓‘窦’的小孩。 顾慨棠犹豫了一会儿,说:“这里没有。” 老师回答道:“不可能,你仔细找。” 于是顾慨棠仔细看了两遍,终于在最后一行看见了一个名叫‘顾野’的。 顾慨棠一直以为小野的名字是窦野。不是窦野也应该是窦小野,所以在看到这个名字时,迟迟不敢认。 这名字也太奇怪了,怎么和顾慨棠一个姓呢?他在上面签名时,努力说服自己,大概是窦争的妻子姓‘顾’吧。 顾mama早上问顾慨棠,为什么觉得窦争不缺钱。顾慨棠回答说因为窦争是这么说的。 当他来到小野的幼儿园,顾慨棠发现,自己所谓的实际情况是非常脆弱的,只要稍微观察一下,构建在窦争言语表达上的结论就会轰然崩塌。 小野今年三岁,他所就读的幼儿园环境糟糕,老师素质堪忧。想一下窦争为什么会把小野放在这里,答案很明显,一是方便,因为这里离窦争工作的地方近,第二个原因,恐怕是学费便宜吧。 请了假后,顾慨棠拿着meimei千里迢迢背回来的一盒月饼到学校的本科生教学楼。 楚薇对顾慨棠的追求已经弄得家里人全都知道的地步。顾慨梅对这个敢于追求自己哥哥的女人伸开友善的双臂,叮嘱顾慨棠一定要把月饼送到人家手里。顾慨棠不答应,她就说这是以自己名义送的。 顾慨棠今天没有课,可楚薇有。她比顾慨棠小两岁,今年读大三,课程压力比较大。顾慨棠到学校时发现楚薇还有半个小时才下课,所以他便站在门口,一边看邮件一边等楚薇。 谁知过了五分钟,楚薇就悄悄从教室后门走出来,对着顾慨棠惊讶的说: “师兄,果然是你,你怎么来了?” 顾慨棠没回答,反而问:“下课了吗?” “没有。翘掉一节课也没有关系。”楚薇这样说道。 顾慨棠有些无奈,从书包里拿出一盒月饼,说: “我meimei送给你的。” 楚薇接过月饼,也没打开看,而是仰着头,笑靥如花地看着顾慨棠,伸手要牵他的手。 顾慨棠不动声色的缩缩手指,没让她拉住,说: “那我走了。” 楚薇急忙说:“师兄,我接下来没课了,您吃了吗?我请您吃饭。” 现在才十点钟,想吃饭也没有地方去,楚薇急的脸都红了,结结巴巴地说: “我们,先去草坪上坐一会儿,行不行?” 顾慨棠道:“改天吧。” “您今天没课。” “……”顾慨棠点点头。 “我有话想对您说。”楚薇认真的看着顾慨棠。 顾慨棠走到教学楼前巨大的草坪上,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坐在上面。 楚薇默默地跟着他,见他停下,也跟着坐在地上。 没人主动说话,楚薇低下头用手拔草,然后一根一根卷在手指上,手指被勒得通红。 顾慨棠隐约知道她要和自己说什么。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尴尬。 他眯起眼睛看远处的云。 楚薇突然说话了。 “……您下午是不是要去学德语。” 顾慨棠的日程表楚薇早就知道,也清楚顾慨棠要从下午一点钟学到晚上八点。这个问题并不是问题,而是用来缓解气氛。 顾慨棠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说:“对。” 楚薇拔草的动作更加迅速: “虽然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但我想想,我好像没有一次正式的跟您说,我对您的……感情。” 顾慨棠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 楚薇颤了一下,哭了起来,问:“我一点希望都没有吗?” 顾慨棠没有说话,他那双冷静的眼眸,此刻有些悲伤地看着她。 楚薇掩面,弯着腰靠在顾慨棠的胸前,说: “我就知道。告白的时候就是失恋的时候。师兄……师兄,我以后还能跟您一起吃饭吗?” 顾慨棠犹豫着,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