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放地狱
下放地狱
水流从水龙头向外喷涌,那水冰冷刺骨,晏斯越却仿佛浑然不觉,近乎执拗地一遍遍清洗着自己的脸颊。他抬起头,从镜子中看到被打湿的长发湿漉漉地紧贴着光裸的上半身,在那一刻起越发地厌恶起自己现在这副身躯。 晏斯越的视线不可避免地滑向那饱满发胀的胸乳部位,他闭了闭眼睛,竭力想将那两抹殷红从脑海中忘却。视线接着上移,他看到面前的自己,这副样子,哪里有半分从前当上校时的影子。 尽管还是他原本的那张脸,却又哪哪儿都不同。一双原本坚定的双眸水光盈盈,由深邃的眼尾至双颊皆泛起一片潮红。这具身体频繁地间歇性发情,yuhuo难消,而他却只能任由情欲如同无休止蔓延的火舌将他吞噬殆尽。 十天前,晏斯越还是S星风光无限,备受尊崇的晏上校。他年少有为,凭借高超的飞船驾驶技术与指挥能力,在S星千万青年中脱颖而出。在二十出头的年纪一步步坐到上校的位子,晏斯越一路平步青云,是人人称赞的少年英才。 晏斯越一向认为官场如战场,你死我活全靠实力。他长了一副光风霁月的外表,私下无任何不良嗜好。不结交党羽,更搞不来那些老油条们虚与委蛇的做派。 可风头过剩容易招惹是非。晏斯越想要洁身自好,偏偏有人想要拖他入地狱。 就在十天前一次追击星兽的猎杀活动后,上级接到匿名举报,晏斯越违规跨越星际线,侵犯到属于其他星球的宇宙领土。这种行为在当今的宇宙法则中有着革职入狱的刑量。而晏斯越一向在作战时期恪尽职守,从未有过任何逾矩,一旦星兽进入其他星球的领域,他一定毫不恋战,当即驾驶飞船掉头。 晏斯越向上级提供了当天的作战记录和飞行路线,绝不接受自己被无故抹黑。然而对方有备而来,晏斯越眼睁睁看着大屏上自己的飞行路线逐渐泛起提醒越界的红色,那枚游走的飞船标志在他的眼中变成了一颗足以与陨石媲美的灾难,一寸寸逼近他原本平静淡然的生活,顷刻间将他炸得灰飞烟灭。 晏斯越心思纯良,陷害来得毫无防备。他接连几天上访无果,准备亲自着手调查事件真相。然而就在第二天清晨,晏斯越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来到了“地狱”。 作为S星上校,他大概是为数不多对于S星刑罚具有深入了解的人。其中专门有一项针对男性的刑罚,目的并非使他们经受rou体上难以忍受的疼痛,而是通过特殊手段摧毁男性的尊严。 “情色的惩戒”。 晏斯越看着面前矮桌上摆放的各色情趣道具,瞳孔剧烈地颤动起来。尽管资料上并未标注惩戒的具体内容,但他对于这种近乎变态的手段有所耳闻。听说接受情色惩戒的罪人将会被下放虚拟空间。这些虚拟空间内有着属于自己的剧情走向与时间流速,罪犯需要在属于自己的空间内完成相应的任务才能够顺利脱身。 晏斯越偶然听同事提起经历过情色惩戒的罪犯,据说非疯即傻,轻症状者神志模糊,休养多年后才终于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他大概在床上僵坐了三十分钟,才终于接受了自己被下放入虚拟空间的事实。归功于常年对于心理素质的训练,晏斯越尚且具有清醒思考的能力。他手脚冰冷地翻身下床,走向卫生间,却在看到镜子的那一刻彻底濒临崩溃。 他原本修剪齐整的齐耳短发长到了及腰的长度,柔顺地披散在白皙的肩颈两侧。一双眼像是带着勾子,媚眼如丝,欲语还休,带着极其强烈的性暗示意味。那副英俊的年轻脸庞,每个眼神,每次喘息,都像是在以色侍人。 感受到身体奇异的变化,晏斯越接着用手摸向自己的胸口部位,那里显然也经过了一番改造,在他坚实胸肌的基础上增添了弹滑饱胀的手感,摸起来如同女人才具有的丰满rufang。 晏斯越目眦欲裂。他用双手紧紧抠着洗手池边缘,力道之大,足以徒手将瓷器粉碎。他知道这远远不到真正的羞辱,形象的变化不过是击溃他内心防线的开胃小菜,至于他未来会遇到什么——晏斯越不敢想。 他从未像这样失态,疯狂地用各种工具敲打着房间的门,怒吼咆哮着。可很快他意识到这里是虚拟空间,他所做的不过是蜉蝣撼树,每一声不满与愤怨都会无声无息地湮没在这个他完全未知的领域。 晏斯越重新坐到床上,他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宽松的长裤,内里完全真空。他无法静下心来思考对策,因为他身处的空间正在升温,或者说,是他的身体开始产生了难以忍耐的燥热。 胯间的布料被缓慢地高高顶起,晏斯越发现自己竟然正在经历勃起。在他二十四年的人生中,晏斯越第一次如此深刻地体味到了发情的感受。 晏斯越对于自己的身体严格管理,近乎苛刻。晨勃属于男性的正常生理现象,他一直选择靠冲凉来压制体内翻涌的冲动。当他的身体偶尔违背本心,他也会用手例行公事般匆匆解决。性欲对他来说,属于人类的最低等欲望,是荷尔蒙在为人类繁衍而作祟的结果。他对此感到不屑。 而他现在所经历的和之前所感受到的几乎天差地别。此时的性欲来势汹汹,尽情蚕食着他的理智。裆部的性器高高挺立,坚硬得使晏斯越几乎吃痛。他不由自主地启唇喘息,却泄露出使人面红心跳的呻吟。晏斯越从未想到自己能够发出这种耻辱的声音,粗重的呼吸,尾音上挑的暧昧娇吟。他姿态yin靡,腰肢不受控地肆意扭动起来。 这一切都让他觉得自己像一只失去理智,被情欲支配的野兽。 晏斯越在床单上难耐地剐蹭自己的身体,右手握住性器上下撸动,左手揉捏上自己饱满的胸乳。他未经人事的身躯高度敏感,当jingye粘稠地顺着他的手指向下滚落,晏斯越长长地哀叹一声,近乎抽泣,眼泪从眼角滑下。 短短几小时内,晏斯越已经手yin了五次。 每一次亲手解决后,晏斯越都会进入一段短暂的平静期,而那段平静期显然已经愈发短暂,他感受到自己身体的阈值正在不断升高,因为他已经难以再通过手yin消除欲望。 每时每刻被性欲侵蚀的感受噬骨灼心,晏斯越的头脑已经不甚清醒。他蜷缩成一团,粗暴地对待自己的身体。渐渐地他开始哭泣,因为欲求不满而哭泣。那一刻他无比希望能够有人来帮他一把,只要能够让他不再经受这样的痛苦,那么怎样都好。 就在晏斯越极度艰难地试图攀登第六次高峰时,房间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晏斯越泪眼朦胧地看向房门的方位,头脑混沌中,看到一个身穿制服的年轻女生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前。他原本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下一秒,她不顾一切地向他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