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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的待遇。老实本分的人,会得到他们该有奖赏。投机者,将会受到惩罚。这,才是公平。” 第90章 第 90 章 陈熹很明白珩清的想法,有些幼稚的正义感。她原先以为珩清是生性耿直,现在明白了,是为了在现代遭遇的不公,想在西夜讨回来。 陈熹不想和他说大道理,她也不想管。社会这个庞大的机器里,有几个腐烂的零件,是很正常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这种盛世真的可能吗?而且,靠着珩清铁腕统治,高压下是否真能做到公平。 “好,既然人人公平,我就问你,我的公平去了哪里?”陈熹平视珩清,“你有没有问过我,我想不想得到你的宠?”她不想说宠爱,毕竟她没感受到爱,只知道珩清想把她当做狗狗这么豢养起来。 “那你想要吗?” 该怎么说,不想要是真心话,但珩清会不会因此大发雷霆,害了她的计划。陈熹垂下眼帘,盯着露在裙摆的鞋尖,微微翘起,鞋沿边绣着团莲花纹。“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倒是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又露出一点点追忆往昔的黯淡神情,“你一会儿发火说我是你的妾室,任由人欺凌我。一会儿又说什么对我好之类的,我实在是没办法将自己摆在你想要的位置上。” 珩清本能避开对他不利的控诉,心思放在欺凌两字上:“谁欺负你?” 陈熹心思一动,撩起上衣衣摆,露出小蛮腰。珩清神情变了变,就看到陈熹指指肚脐:“你看,这里有血点。我每天的规矩课堂,是给嬷嬷练习扎针的。”躲开珩清想要摸过来的手指,“我被扎得浑身都疼,可血点很小,不仔细看是看不见的。可你要是摸一摸,我睡觉时候摩擦到被子,都像是撕开伤口疤痕那么疼。” 珩清倒是收回手指,皱了皱眉。珩清对喜欢陈熹这个事实,已经开始有点懵懵懂懂的认识到了。何况,在他的概念当中,陈熹是他的人。只有他能欺负,别人插手就是不给他面子。 陈熹喝着茶,偷眼观察珩清的表情。显然睡觉危机,已经解决了。就不知道珩清对针扎的事情会怎么处理?还会像之前让她忍一忍吗。 “明白了。”珩清淡淡开口,“我会给你个交代。” 哟哟,居然没有让她忍。陈熹点头:“行啊,明天早上还是要去学规矩,你来亲眼瞧吧。当然你要是想去和玲珑讲一声,也行。” 珩清犹豫片刻,站起身:“我会去亲眼看。”停顿片刻,“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明天会给你个交代。我先回去了。我回我自己的房间不见玲珑,你放心。” 陈熹倒是规规矩矩送他出去,等他出门崔嬷嬷走进来想说什么,陈熹阻止她的教导。轻轻叹了口气:“崔嬷嬷,实话和你讲吧,每天去学规矩,都被宣良人教训。我今儿实在没法忍,同太子爷说了这档子事。明天,他要亲自来瞧。” 崔嬷嬷愣了愣,上下仔细打量陈熹:“恕奴婢眼拙,是怎么个教训?” 陈熹冷笑了声:“你明天不是会偷偷来瞧吗,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看崔嬷嬷疑惑的神情,继续补充,也将计划推进一步,“要是让宣良人知道太子或是你来探访,怕是不会像之前那样教训我。你对太子忠心,也知道太子对我的心思。要是不能让太子在明天阻止宣良人,只怕再过不久,我就死了。” 崔嬷嬷抿唇不语,听陈熹继续说下去:“你要是能让太子偷偷地进宣良人的规矩房,不让人通报给宣良人,明天事了,我也是感恩的人。” “奴婢只对太子忠心,对太子有利的事情自然会去做。” 陈熹笑了笑,对崔嬷嬷的答案早就料到。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绣针,就等明天,期待一切都能顺利解决。 第二天陈熹是积极的起床,换了身淡色的衣服,容易沾染到灰尘,万一出血还会特别的醒目。将绣针别在宽大衣袖内,反复演练确保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直接利用衣袖遮掩,将针给刺入肌肤。 崔嬷嬷依旧将她交到小丫头的手上,看上去去忙别的事情了,但陈熹知道崔嬷嬷绝对会将练功房附近的人给悉数调开,方便太子偷窥。 练功房还是一如既往的套路,不算练习的练习,上针扎,踢膝盖,几乎是把能使用到的各种不会显示太明显伤痕的体罚,都一一用到陈熹的身上。 等到一脚再次踢到她脊椎的地方,疼得她嘶哑咧嘴,只觉得背上那根骨头,带着神经的抽痛,一下子身体僵硬动弹不了,好像就此要瘫痪。这下是彻底明白,宣玲珑并不想要杀她,而是要把她弄残疾。 宣玲珑悠悠哉哉喝着手中的茶水,眼睛瞟到陈熹脸上:“哎呀,让你好好学了,你这副样子,怎么上得了台面。太给太子丢脸了吧。而且,你看看你,脸颊太大,皮肤又黑又糙,真不知道你怎么做女人的。长得丑也就算了,还懒。知不知道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啊。” “再丑,咳咳,太子,太子喜欢的也是我。”陈熹趴在地上,那老嬷嬷还在用力地踩她的腰。干脆放松趴下,不和老嬷嬷的力量对抗,免得受伤更重。 玲珑挥挥手:“他喜欢你什么呀?要不是你占了我的位子,他现在和我是青梅竹马好不好。而且,他只是用你克制德王而已。哎呀,说起来就生气也,我是女主,应该德王和太子都喜欢我才对。都是你,莫名其妙的抢人家东西,真不要脸。” 陈熹却在这段话里,敏感的捕捉到克制德王四个字。一下子,对大哥没死的想法,信心爆裂。她也要好好活着才行!余光瞥到门外,崔嬷嬷的影子一闪而过,再来的便是熟悉的身形,正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 身边老嬷嬷想要快速扶她起来掩饰,陈熹这时候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带着大哥那份。一下子甩开老嬷嬷的手,半真半假,泪流满面,迎头扑进了太子的怀里。衣袖翻转,利用指甲抓住太子肌肤的刺痛,转移那枚生锈的针刺入皮肤的痛觉,顺利地就将针没入他手臂。 现在能做的,就是祈求老天开眼了。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珩清显然气大了,手臂有细微的针扎,但他没太大在意,可能是陈熹指甲掐到皮肤了。眼前重要的是,他从没想到玲珑会做虐待人的事情。她是现代人啊,怎么能跟古代那些争宠的女人一样。何况,他之前就和玲珑说得很清楚,他保她衣食无忧,其他的没可能。 崔嬷嬷从他身后走出,将陈熹扶起,让她靠在身上。陈熹转过头看向崔嬷嬷,冲她点头表示感谢。虽然是太子府,但后院毕竟是女人的天下。玲珑有身份,有俞妃撑腰,这后宅里想要向她通风报信邀功的人,不在少数。要不是崔嬷嬷,恐怕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