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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还独倾。’ ‘画图省识春风面,环佩空归月夜魂。’ ‘胡人吹笛戍楼间,楼上萧条海月闲。’ ‘月是故乡明。’ 何夜无月? 月依旧,人如故否? 可是没有问过,月亮是否也是孤独? 回到随苑,春兰、夏兰迎了过来,“冷姑娘,你没事吧?”二人倒是很关心冷霜,几日的朝夕相处,也不再使得三人只是交易的关系,到多了几分真心,“没事。”冷霜走进内堂,坐下歇了一会,春兰端来了香茗,冷霜细细地品着,以来安心,“冷姑娘,刚才相府来报,说…”她有些吞吞吐吐的,全然不像是往常的她,“有话直说吧!”是啊,冷霜还有什么经历不起的呢? “婧儿夫人,刚刚诞下一名男婴。”她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冷霜的茶还没喝完,便全部摔在地上,“什么?”冷霜也有些失态,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千真万确,母子平安。”夏兰补充道,冷霜突然觉得浑身没有力气似的,跌坐在凳子上,“母子平安?母子平安?好啊。”狰狞的笑着,这倒是把春兰和夏兰吓着了,“冷姑娘你别生气,看她能得意到几时!”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该高兴,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后天,就在后天。”听到冷霜的话,更似承诺,二人喜出望外,“真的吗?”冷霜点了点头,“当然,去告诉苍南,我们后天子时启程。” “是。”夏兰高高兴兴地跑了,只留下春兰和冷霜,“冷姑娘,你和我们一起走吗?”“当然。”冷霜疑惑的望着她,这不是她来的目的,不然此生不会再涉足齐国,“冷姑娘。” “好了,我意已决。”冷霜先堵住春兰的话,她知道春兰想说什么,无非是指管夷吾,今生的恩德,来世再报吧,“春兰,明天去找铁匠,做一个铁网,能罩住一个马车的大小,做好后,便放在马车的棚顶上,到时会派上用场。”“是。”春兰也离开了,只剩下冷霜一人,孤独无依,这就是她的命吧。 漫漫长夜,转眼东方泛白,随着冉冉升起的朝阳,将昨夜一切的烦恼忘却,“霜儿。”管夷吾踏进随苑,在一次看到他,冷霜不得已的强颜欢笑,“恭喜相爷,喜得爱子。” 他是个做父亲的人了,便不再和以前一样了,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婧儿在她心里的分量也不一样了,要借助他的手,除掉婧儿,倒是不可能了,只有自己动手了,看见他高兴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 “怎么了?吃醋了?”他眼角眉梢的笑意,让人看了还真是有些不舒服,“对啊,就是吃醋了。”冷霜先下也只有承认,才不会让他起疑心。 “都是做娘的人了,怎么还吃醋啊。”娘?开玩笑吧,那是婧儿的孩子,冷霜也只是个名义上的母亲,挂名的,不能算数的。 “还以为相爷会忘了我呢,先下眼里就只有那个宝贝儿子了。”她生的是儿子,哪怕是个女儿也好,可偏僻是个儿子,苍天无眼,就帮助坏人,人常常说天无眼,是对的,要不怎么会这样? “还和孩子吃醋。”他的语气里有着小小的宠溺与责怪,微乎其微。 “罢了,我怎么会和一个毛孩子计较,算了。”冷霜也松口了,她又不是个爱斤斤计较的人。 管夷吾满脸笑意的走近冷霜,王六却在后面叫住他,“相爷,小的有要事。”无奈,几步之遥,也只成了三山五岳,只好半路折回,二人小声说了很多话,他没有留下一句话,便走了,一夜都没有回来,也是啊,有了儿子,哪里还有时间管冷霜啊,不知道他每天都要忙些什么,只怕是,这只是最后的取笑了。 皓月当空,月色如银,白衣少年,如约而至,二人相顾无言,冷霜的心里确实很高兴,为着心里隐藏着的阴谋。 “明天早一刻来吧!”赏誉临走时,冷霜建议到。 “为什么?”突然改变时间,让赏誉生疑,他知道冷霜想要带他走的心思,一点都没有减少。 “把琴带来,我好久都没听你弹琴了。”琴是他的宝贝,不能不带走。 “也好。”他看似不经心的话,却让冷霜松了口气。 转眼消失在夜色之中。 冷霜一整天都躲在屋子里,做好逃走的准备,不过不能放过一个伤害过她的人,仇,不能忘。 “冷姑娘,一切都准备好了。”声音从屋外传来。 “苍南,今夜门主来了,你就带人把他打晕,就算是绑,也要把他带走,明白吗?”再次的叮嘱,如果缺了赏誉,这次齐国之行,便不算圆满。 “是,属下一定会将门主带走的。”他等着一天,也等了好久,算算来到齐国,也有一个多月了,这几个月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 “好,到时后巷马车上见。”约定。 “冷姑娘,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苍南也听出了她口气里的不寻常。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更何况,我们还需要出城的手谕。” “知道了。” ☆、再回齐国:拜别恩人,今生债来世偿还 曾经看见过管夷吾写字,便也临摹过几回,现在倒是有□□分相像,可以以假乱真,这怕是管夷吾自己都不知道,冷霜也不知道,今天会派上用场。 现在已是春天,如今的夜里还是有些清冷,只怕冷的不是天气,而是人心。 “等多久了?”管夷吾风尘仆仆的往回赶,定是刚处理完什么要事。 “没有啊,坐下,我们一起吃吧。”这是他们最后一顿晚餐,一定要等他,不管多晚。 “要事饿了,就先吃,不必等我的。”他似乎很关心冷霜的样子。 “给。”冷霜给他盛了一碗汤,他却爱若珍宝,让冷霜情何以堪啊! 只是一顿普通的饭,冷霜却吃得提心吊胆很不自在,望着他,冷霜的眼里只有愧疚。 “怎么了?”他觉察到冷霜的异样,不解的说。 “没有啊。”饭后,春兰端着酒来了,这是很烈的酒,但是,他喜欢喝。 烈酒烫 ,何年与君醉一觞。 喝酒,喝的是心酸与无奈,想起第一次与江怀在酒家喝酒,第一次的相遇,就注定是一生的敌人,不可能再回头了。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冷霜笑容可掬的递给管夷吾一杯酒,手指甲在酒杯上轻弹一下,白色粉末掉入酒中,融为一体。 “霜儿,你说这是不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喝酒了。”他的话很突然,也让冷霜很吃惊。 “当然不会,我们的路还长着呢。”无奈的笑笑。 这次的药,更加起作用,管夷吾一喝下去,就倒在桌子上,不醒人事。 冷霜扶着他,把他放到床榻上,柔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