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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下来,旁边还有路过的人听见冲着她窃窃私语,跺了下脚,哭着跑开了。 何岐明看着她的背影没半点怜惜的感觉。 无痛不痒的。 他闭上眼睛打算继续补觉,却感觉到有人往他身后慢慢靠近,他耳朵微微动了动,并没有睁眼,只是想看看那个人要做什么。 风轻轻拂过,空气里是草地和大地的味道。 第四节 没课的禾苗今天过来接何岐明一起回家,司机在校门口等着,反正高中和初中挨着近,她想走走也方便,就自己找过去找他, 教室里没有人,想想应该是在上体育课,所以她就来到cao场上,第一眼就看见他在树下休息。 她刚想伸出手推醒他,手只伸出了一点,何岐明突然睁眼,抬手反握住她的手腕。 禾苗的手被抓在半空里,她有些尴尬,手挣扎地抽了回去:“我以为你在睡觉…” 他喜欢什么样的? 他就喜欢眼前这个人那样的。 什么胸大腰细腿直的都无所谓,只要是眼前这个人的。 那个叫禾苗的。 但是不能说。 因为别人觉得不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一章的梗解释一下: 小明听到胡姮婧和禾呈鸿谈起早恋什么的事情,然后去了厕所找这个月的卫生巾。 也并不干啥,就是怕禾苗早恋,怕有了喜欢的人,还怕做过亲密接触…… 然后顺便... 真的倒个垃圾... 哈哈哈哈哈。 第十二章 何歧明下午还要上第四节 课,是语文课。语文老师沉醉于自己的世界里,讲起毛泽东的滔滔不绝,恨不得将教材书上的文本都读上一遍,他一手背着,一手拿书,说得唾沫横飞,“‘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这句话可谓是静中写动,披满白雪、连绵起伏的群山……” 禾苗就在楼下cao场上晃悠了几圈,看了一些初中生在cao场上玩玩闹闹,三三两两的身影,她又觉得有些无聊,就上楼,在他的班级门口等着。 何歧明没什么心思听老师讲课,整颗心不受控制地飘啊飘,荡到了门外。黄昏的微光射进窗户,照在了禾苗白皙的脸上,光与影把她的五官衬得更加立体。禾苗的好看,不同于第一眼看去的惊艳,相反是涓涓细流型的经看。 她有着一双相当令人心动的眼。 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藏起来。 想要霸占她。 一丝丝都不想给别人看。 虽然他一点都不想承认,但是心里开始意识到,他现在的情绪起伏都随着禾苗变化。 落日在天空留下长长的影子,一片暖暖的血红色。 夕阳西下,学校沐浴在余晖的彩霞中,有些班级提前放了学,同学们结伴成群地背着书包走出校门,晚风徐徐送来一阵阵自然的清香,禾苗站在门口,正好迎风吹,她嫌头丝飘起来麻烦,重新将马尾散下来,将皮绳咬在嘴上,伸手开始捋头发。 何歧明眼睛一慌,像是要掩饰什么似的,头刻意一转。 傍晚的残红和他耳垂上挂得那抹粉红相辉映。 臊得厉害。 他同桌陈恺贼眉鼠眼地用胳膊肘碰碰他的手臂,凑过来,“哎,那是你jiejie?看上去好像跟我们差不多大耶?” 等红晕从脸上褪去,何歧明回过头,清清淡淡地应了一声,“嗯,我姐。” 微微眯眼,他托着下巴,狭长的黑眸瞥向他,“怎么了?” 陈恺是个贼心比胆大的人,见何歧明不咋爱搭理他的模样,觉得自讨没趣,长长“哎”了一声,摆摆手,“没事没事,问问嘛。” 何歧明打量他,他的脸长得有点宽,看上去很有rou感,甚至于在他刚才摇头晃脑的时候会看到他脸上的rou在上下不停的颤动,还有一对大耳垂垂在脸颊两边。 眼睑上下一动,他嘴角微扬,眸子清清冷冷的,说话带着凉意: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也不会喜欢胖子。” 陈恺脸色变得难看,嘴唇微微发皱,轻轻蠕动,似乎还想说什么,他干巴巴地解释了一下:“你乱说什么,我又没什么意思。”说着说着,一滴冷汗就从额角滑落,他借机移开视线,伸出手去抹。 何歧明将视线收了回去,哼一声。 “没有就好呗。” 陈恺缩了缩脖子,悄悄嘟囔,“什么脾气。” 他原本看何歧明刚转校过来,两个人都没怎么搭过话,就想借这个机会说说话,没想到刚说两句就吃了个闭门塞。 虽说他确实起了点歪心思来着。 秋季傍晚和下午的温差大,禾苗在门口等着腿酸,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看两只蚂蚁交流。 然后呼啦啦一声,一群人挪动椅子的声音响起后,何歧明第一个背着书包从门口走出来,悄无声息地走到禾苗面前,阴影拢罩在她头上,她仰起头用小泪包样的眼睛瞅他,背着光,她压根看不清他的五官,就只能感觉到他盯着她的嘴巴看,然后冷不丁来了一句: “快点回家。” 何歧明腿长,禾苗个子都比他矮了一小截,更别提能不能跟得上他的脚步了。 好不容易走出校门口,等上了司机的车,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车子的后排,一时都没有话说,但是禾苗能感受到何歧明又开始发脾气了。 她的身子朝向车窗,街边的景色一晃而过。 车子里气氛太过压抑,眼见着快到家了,禾苗怕他在家里还是这副样子,她不得不硬着头皮问他:“我嘴巴怎么了?你之前老盯着我看?” 何歧明转头看向她,她的嘴巴晶亮亮的一圈,异常红艳。 明显是涂了一层口红的颜色。 上了高中的女生之间似乎都会开始偷偷摸摸地化妆打扮,尤其是有了喜欢的人以后,这种情况就更多了。 而禾苗今天出门前还没涂过口红,从学校放学回来嘴唇就变成这样了。 他眼一撇,表示嫌弃和厌恶,“你口红涂得太难看了,血盆大口。” 禾苗低低地“噢”了一声,下车的时候一边伸出手去擦,然后说:“我觉得还好啊。” 何歧明听得烦,脚步一顿,打断她的话。 “回去帮我理头发。” 胡姮婧意外地没有在外面打麻将,反而站在门口,看着她们从院子里进来,脸色阴沉。 她散着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她手中捏着试卷,一把扔了过去,“何歧明,你怎么回事?” 朱红色的指甲在空中明晃晃的指着脸,气急败坏道:“我给你钱让你读书,不是让你消耗时间的?” “今天班主任打电话了,你看你成绩,掉到第六,嗯?每天在想什么?” “还逃课?你是不是想气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