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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冥说支持。 雷御冥说一起。 他何德何能啊? 这一次他再次换来了雷御冥的让步,可是这是对的吗?他要得不是雷御冥的让步啊。 他进一步,雷御冥退一步。 这样对雷御冥来说,有多疲惫? 为什么就不能…… 他做他的他做他的,双方互相不干涉呢? …… 看到了吗? 相隔不知道多遥远的地方,终于对接上讯号。雷御冥看着空间里面的小纸条儿慢慢消失,终于松一口气。 不容易啊…… 他还是发现有东西被丢进空间,这才想到的主意。 当下就拿出纸和笔,刷刷写了一张小纸条传过去。 他还是很掌握语言技术的,心里头恨得要死,笔下写得是这么多天没看见人很担心、他支持他做的决定、然后约个碰头的地方…… 总之怎么煽情就怎么来吧。 雷御冥拿出十万分之十二万的精神,小纸条要写得好,好到能感天动地让人痛哭流涕的,可真心不容易。 但是就算这人脾气怎么硬, 把他当年写给慕容雪依逗她开心的段子修改一下,肯定能成功的。 ……或许。 当他发现纸片消失不见后过了很久,孙涧冰却一直没有回复他的时候,他心里真开始着急了。 他都已经先低声下气开口,难道这还不够吗? 就算是虚假的,他也签下了不少纯属丧权辱国的文字,用字遣词也尽量避免了冲突,洋洋洒洒写满一张纸条,可以说算是一篇悔过书了。虽然他不觉得自己有半点需要悔的错,但起码他的诚意够了吧?看过有人没半点错,却非得先低头求和好的吗? 没有的吧……? 结果他现在低头了,却被这样无视……? 雷御冥心中暗暗有些恼火,凭什么无视于他。他也不是非得拿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人,孙涧冰凭什么这么不把他当回事…… 正当他左思右想的,寻思有没有其他方式能够定位孙涧冰的位置,空间里他传过去的纸片又摇摇摆摆的传回来了。 雷御冥拿取了纸片,定睛一看,然后愣住了。 孙涧冰在纸片的背后用血画了几个大字:我找不到笔…… 第一百四十二章 雷御冥觉得,呃…… 血书这一纸,绝对比他的原子笔更要诚意足。虽然只有五个字,但这可是用血写出来的啊。 我找不到笔 …… 雷御冥心虚的看了眼货车副驾驶座的小抽屉,末日之后他也没有随身携带纸笔的习惯,只是这种地方肯定会有……嗯,大家都懂得。 便条纸、原子笔,车前座的小抽屉里肯定多得是这类的小东西。 甚至还有眼镜布,不知道是哪一位仁兄顺手扔进去的…… 孙涧冰也是开车出发的,虽然开得是小型车,但不管是哪种车,副驾驶座上一定会有个小抽屉。这车就算再怎么崭新,副驾驶座的抽屉里面,应该也会有车商送的赠品才对,尤其他这种团购的大客户,价格还不压下来,怎么看都应该多送点。 难道是他记错了? 雷御冥心情复杂的看着手中沾血的纸条,不行的话去找根树枝来画两下也可以啊,干嘛自残呢? 自残还写那么多,写两个字「没笔」或是「笔呢」不就可以了? 意思也一样。 ……如果孙涧冰在这里,一定会来句你想太多了。 纸已经有了,就是雷御冥送来的那一张。 只不过…… 他要去哪里找笔? 车子停在安全区外边呢,让他走回去找? 他才清理到一半,哪能够说回去就回去。就算他走回去,车子里面有没有纸笔还是未知数。 至于用血写? 孙涧冰在收到雷御冥的纸条同时,就开始思索哪里有笔。 研究院里有, 可是被毁了。 他用精神力在身后的尸堆中寻找,但末日之后纸笔根本不是必需品,这些人也不会把纸和笔带在身上。 闯进了几间民宅,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 …… 孙涧冰最后没招。 拿了快碎玻璃在尸身上比画两下,沾一些还没凝固的血液出来,歪歪扭扭的在纸张背面写下几个大字:我找不到笔 这方法确实有效,因为下一张新的纸条送过来时,旁边还附上了一只上面印着车商广告电话的原子笔。 …… 要不要告诉他呢? 孙涧冰在手中把玩着那只笔,很是犹豫。 雷御冥是不会支持他的行动的吧。虽然嘴巴上说得很好听没错,刚刚递来的纸条也写了一大堆的好话,但…… 他怎么可能被几句甜言蜜语给骗过去呢? 雷御冥…… 还真以为这种过家家的东西,能够骗得了他? 同样他也骗不了雷御冥。 孙涧冰头疼的背对着身后的尸山,如果他告诉雷御冥自己在安全区,那这堆该怎么办?他一个冰系异能者,怎么毁尸灭迹? 管他呢。 杀了就杀了管他那么多,雷御冥又不是警察。 难道他想做什么还得跟他先报备不成? 孙涧冰刚想要约在哪里才好,对面雷御冥就主动报了一个地点,说是他们已经发现了其他基地的存在。 其他研究基地吗……那正好。 这就像是打瞌睡送上枕头来,孙涧冰正愁找不到那些人,那些人的研究基地就被雷御冥发现了。 孙涧冰冷眼看着安全区里面四处奔逃的人群,要放过吗? 反正这安全区是注定要败了。 不然就放过他们? 等一下…… 孙涧冰回过神来,他怎么可以因为雷御冥一时性的举动,转头放弃了自己先前的坚持? 他说要全杀光的。 怎么能就这样子放过他们呢。 如果他现在一时心软放过了,那无辜死掉的雷啸和鲍尔怎么办?虽然他们的死他和雷御冥多少也得负责任,但是要不是安全区打他们的主意,他们都能过得好好的,至于发生这些事吗。明明安全区就可以自己过自己的,却偏偏要来打他们的主意…… 自作孽,不可活。 不管是研究院里那些人,还是这些所谓无辜的人,在本质上有任何的区别可言吗?被逼得?